隔壁房间的雪女听到外面的争吵声,立刻明白这是自己脱身的最好的机会。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两只胳膊被紧紧地反绑在背后,没有一丝可以活动的余地。
“居然连剪力结都用出来了,看来他们对我很是不放心呢。”雪女在活动双手的时候便发觉他们是用了最难解开的剪力结。
剪力结是人们在搭三角木架是常用的一种结绳方式,这种方式多以双套结开头,以双套结结尾,在结绳时将绳索穿过木棒绑成“8”字形。用这种方式捆在一起的木棒,任谁也无法用蛮力强行打开,更别说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娇弱的女孩的双手了。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雪女本身就不是普通人,即使用上剪力结,对她的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雪女自四岁起,身上便开始不断长出冰晶结成的冰鳞,经过十几年的时间,折冰鳞早已经蔓延到了双手。
随着雪女精神集中,她身体周围仿佛被一层淡白色的雾气笼罩,被雾气所接触到的皮肤有着细小的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凝结。很快,那冰晶就变成了一片片洁白色的冰鳞,锋利的边缘在阳光中闪烁着金属般的光。
就算它再难被破坏,也不过是一根比较结实的绳子罢了。雪女很快就把自己身上的绳子全部割断,跑到门口从门缝里观察外面的情况。
房间外面就是整个房间的大厅部分了。透过门缝,雪女隐约看到在大厅正中央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那竟然是吴刑炎!
在这之前她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当雪女看到吴刑炎竟然晕倒在外面感到十分震惊。
“父亲他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人对他做了什么?”雪女队眼前的一切充满了疑问。
解决疑问的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去向产生疑问的源头去寻找答案,雪女看到父亲昏迷在外面,也顾不得自己被黄毛和江秋霞发现的危险,推开门向吴刑炎跑过去。
“父亲,父亲你醒醒啊,这里发生了什么?你醒醒啊父亲。”雪女抱起吴刑炎,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一边焦急无助的呼喊,一边轻轻轻轻摇晃着昏迷的吴刑炎。
疼……
吴刑炎做了一个梦,周围全是黑暗,头上不断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是直接透过肉体击打在灵魂上的痛苦。这时,他听到在黑暗深处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吴刑炎想着黑暗中声音的源头走去,慢慢的,在黑暗中有艺术微弱的光在闪烁。
吴刑炎慢慢的睁开眼,看见雪女正抱着自己,焦急的哭喊着。他伸出手抹去雪女脸上的泪,安慰道:“别怕,我没事,只是被他们偷袭了而已。”
就在黄毛和江秋霞在院子里为究竟谁可以得到吴刑炎的处置权争吵不休的时候,黄毛突然打断了咄咄逼人的江秋霞。
“你有没有听见,屋子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黄毛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好像已经透过门看见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该不会是吴刑炎他醒了吧?”江秋霞也感觉到了屋子里面的异样,向黄毛问。
“这种事情只有推开门看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黄毛从身后抽出了匕首,警惕的向屋子靠近。
正当两人沉浸在有惊无险的幸福之中时,外面吵闹的声音突然停下了,周围仿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不好,他们要进来了,你快躲起来!”吴刑炎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赶紧把雪女推到了旁边的房间里,自己躲到了房门背后。
黄毛站在门口,慢慢的推开了门,发现吴刑炎竟然消失了!
“我就知道里面肯定出事了!都是你这个女人,要不是你非得和我吵,我现在早就结果了拿小子了!”黄毛站在门口,向江秋霞发泄着怒火。
“这又不全怪我!你要是不和我抢,我也早弄死那小子了!”江秋霞也不甘示弱,回击着黄毛,“这间房就这一个门,他肯定还在这间屋子里,绝对跑不出去。”
黄毛和江秋霞一间一件房间搜查着,慢慢地向吴刑炎和雪女藏身的房间靠近。吴刑炎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时刻警惕着外面。
那是吴刑炎随身带着的一包蒙,汗,药,只需要吸入不多的分量,就能让人足足睡上几个小时。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吴刑炎紧紧盯着门口,额头上因为过于紧张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这是最后一间屋子了,到处都没有找到吴刑炎地踪迹,好像她这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他自己在某一瞬间也怀疑自己之前有没有在这里打晕他。
黄毛推开最后一扇门,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然后突然有一个影子闪了出来,再然后就是一片白雾朝自己地脸喷了过来,黄毛还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江秋霞见黄毛突然倒在了地上,赶紧过去看发生了什么,刚跑到黄毛身边,也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白雾晕倒了。
吴刑炎确认两人都被迷晕之后叫出躲在房间里的雪女,两人赶紧逃离了这里。
吴刑炎逃到外面后就和雪女四处打听淑白和奚霏霏的消息,但一连就是好几天,都没有他们两个人地一丝消息传来。
几天之后地一个晚上,吴刑炎又在一天的寻找无果之后,颓丧地回到了家。吴刑炎见雪女还没回来,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期盼着她会给自己带回好消息。
过了不一会,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很明显,这绝不止是一个人的声音,一定是雪女带着吴茗尚回来了!
吴刑炎满怀期待的打开门,却看到跟在雪女后面的是淑白。
淑白来到这里,告诉了吴刑炎两件事。一是奚霏霏已经被她家里人接回去了,她的安全不用吴刑炎来担心了。二是奚霏霏已经正式决定要和吴刑炎断绝一切关系,有关奚霏霏的所有事情,都不用它来操心了。
淑白走了,只剩下吴刑炎呆呆的坐在床上,脑子里回荡着淑白最后和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