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妇人老九将手机扔到一旁。她嘴角挂着无比胜利者的微笑。就快要出去了,这心情就是这么好。
“老九,你说的话是真的?”接住了电话的雷监看人有些不相信的语气问道。
刚刚妇人老九借着她的手机打的电话可是一点都没避讳她还在场的。所以,雷监看人她自个儿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等我出去请你喝酒,你就知道这事儿啊,是不是真的了。”妇人老九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悠哉悠哉的走回自个的宿舍。
雷监看人道:“那我就等着了。”
说罢,妇人老九又听见快步的走路声靠近自己。她回头看着姓雷的又朝自己走过来,问道:“干嘛,你的宿舍和我的可不在同一方向。”
“最近买了支口红,在这里也没啥子机会用。给你吧,反正你也快出去了。”说着雷监看人从兜里掏出了一正正方方的小壳子。
已经待了不知道有多少年月的时间了。妇人老九不知道姓雷的口中说的是什么,于是道:“口红是啥子玩意?”
在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妇人老九恍然的递过来:“哦,就是花脸那娘们经常用的东西啊。”
花脸娘们?
雷监看人疑惑了几秒钟便回过了神。在妇人老九这,兰珂可是一头栽进去了。结果妇人老九这反应,不知道对于兰珂来说是悲还是喜。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走好自己的路就够了。雷监看人笑着讨好的语气:“胜利者的颜色。”
学着兰珂将手中的玩意拧出来,妇人老九定定的看着那鲜艳的红,有些心动了。
女人对于口红的感觉是非常奇怪的喜欢,即使是很久很久当她第一次接触。
妇人老九作为一个女人也是一样。
雷监看人见妇人老九一直盯着那口红,她有些心虚:“咋这个颜色是不是太艳丽了,那不成我出去再给你买个比较淡的。”
“不用了,我很喜欢。”妇人老九居高临下的眼神睨了她一眼,又说道:“再说了,你不是说这是胜利者的颜色吗,寓意很吉利。”
雷监看人松了一口气,被她注视时又讪讪的回道:“是啊。”
妇人老九拿着口红,走进了宿舍,并且将门反锁了。
她扑倒在床上,拿着破镜子,翘着二郎腿。她看着镜子里那一张明明四十岁却如同五十几岁老妇人一样布满皱纹的脸。
细细的看着,她好像已经看不出来自己十六岁时是一副怎么清秀的模样了。以至于引得那恶心无比的人跟踪,而后将自己玷污。
当手指隐隐作痛时,妇人老九才稍微回过神来。已经被破镜子刺破的手指,她无所谓的眼神看着。
随后,她将口红拧开,非常珍惜的只拧开了一点。凑近镜子,妇人老九轻轻的描绘着自己的唇形。
即使第一次涂全将口红涂了出来,她都不介意。妇人老九还是看着自己已经红艳艳的唇笑了。因为她根本也不知道怎么涂。
只能回想着兰珂无论被她怎么使唤也要求她买一只这般鲜艳的口红,小心翼翼涂上的场景。
看着镜子里突然有了点色彩的女人,妇人老九有些不敢相信,她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