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景墨尘，景温言与秦蕴三人。
顾笙涵喉咙一酸，哑声道：“抱歉，惊扰到你们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我的确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景甜甜还敢对你出手。”
根本没在意身旁的景墨尘，直接便说出了景甜甜。
甚至口气含满了厌恶与愤恨。
景墨尘薄唇一抿，景温言冷瞥他一眼：“你放心，景甜甜现在就在我手上，我今晚必然会让她尝尝百倍痛苦！”
顾笙涵微蹙眉，抬眸看着面无表情的景墨尘，沉声道：“景甜甜被你带走了？”
“我不带走她，难道还要她继续为虎作伥？”
景墨尘抬眸对上顾笙涵冰凉的眼，最终在身体无力时，垂下了眼帘。
既然默认，自然代表着并不打算阻止景温言想做的事。
顾笙涵回到病房后，秦蕴本想待在这里照顾她，谁知景墨尘叫他离开。
秦蕴微蹙眉，抬头看着顾笙涵，顾笙涵敛下眸色，微点头。
秦蕴见此便转身离开，等门一关上，病房气氛瞬间陷入沉闷。
顾笙涵掀开眼皮子看着景墨尘冷峻的侧脸，淡声道：“如果担忧景甜甜出事，便过去吧，没谁会阻止你。”
景墨尘眉心一皱，顾笙涵眼神不躲不闪，明显不在意他是否会在她们之间，选择景甜甜。
景墨尘脊背霎时弯曲了分，揪紧眉头：“你想多了，我并不担忧。”
“既不担忧，又为何还留在这里？”
他担心她啊！
景墨尘咽下喉间干涩，沉声道：“我只是想对你说声抱歉而已。”
抱歉？
顾笙涵瞳孔一眯，景墨尘微攥手心：“曾经是我误会了你，也没想到，甜甜竟会做出那般惊骇世俗的事。”
“所以呢？”
景墨尘想再次道歉，谁知被顾笙涵的冷色给卡在了喉咙里。
“我知道，你对景甜甜抱有怨恨，可，她怎么说都在景家生活了十几年，也算有景家半个血脉，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将景甜甜交由我处理。”
所以他的意思是，提醒她不要去找景甜甜麻烦，她的生死，交由他来决定？
顾笙涵面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如果仔细看，或许能看到那一丝苦涩。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就算找景甜甜麻烦，也不会要她的命，就算想要，我也会顾及大局。”
大局？
景墨尘眸眼一深，看着顾笙涵闭上眼的模样，哑声道；“你好像误会。”
顾笙涵抬手一止：“不用多说了，那是你的决定，出去吧，我想休息。”
景墨尘会留着景甜甜的确是有用，但顾笙涵那句顾及大局的话，明显是反话，意思是认为景墨尘留着景甜甜是抱有私心。
而她，会顾忌他的意见。
毕竟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景墨尘哑然，顾笙涵睁开看着他：“景总，难道还有什么事？”
“没事。”
顾笙涵嗯了声，不用开口，景墨尘都知道，她并不想看到他。
景墨尘攥了攥手心便起身，不过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眼顾笙涵，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他们，已经没了关系。
景墨尘轻轻关上病房门，抬眸看着外面的雨幕，站门口许久才转脚离开。
顾笙涵眨了眨干涩的眼，看了眼头顶光晕便昏睡了过去。
清晨。
雨后清晨的空气十分新鲜，多呼吸一下，都好似浑身都被洗涤过一般，十分舒爽。
顾笙涵，景甜甜，陈芸三人都在昨夜出事。
但景甜甜显然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景温言并没撒谎，他说过要让景甜甜试试顾笙涵承受的百倍痛苦，他便做了。
几乎用尽手段，让景甜甜在一夜之间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而陈芸，在天微微亮时就被人送回了别墅，神情恍惚，眸底灰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