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仅瑭的指骨极用力,用力到简舒几乎到无法呼吸,他的字字珠玑和他凛冽而又带着心痛的目光环绕着简舒。
“放过彼此吧。”
“除了这句话,你就不会说别的了是吗?”季仅瑭眼里的风暴越来越重,想要这个该死的女人闭嘴,不许再说那些气他的话。
季仅瑭的脸色已经不是黑到不是一般的阴沉,他气到了极点,继而身体直接覆在了简舒的身上。
“季仅瑭!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简舒强忍着痛意和屈辱,微微仰起脸,隔着眼中模糊的水雾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面容空不去的男人,“季仅瑭,谢谢你让我知道,我有多恨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仅瑭才松开了简舒,而这个时候的简舒已经已经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不知道颤抖了多久,就在这种颤抖之中睡着了。
简舒的身子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兔子似的,赤粿着缩在床的一角,季仅瑭的心顿时空落落的,他将这个已经因为承受不住痛苦而晕厥过去的女人圈在了怀里。
季仅瑭的眸子却有几分的酸涩与干胀,等等,他是……
他猝不及防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流出了一颗湿润的清泪,是泪水?
呵呵,是泪水啊?
简舒以为她这次来,就可以摆脱季仅瑭,却不知道,深深的进了季仅瑭的陷阱之中,而季仅瑭也深深的陷入这爱的泥潭。
季仅瑭醒来,见简舒依旧是累得趴在那里睡着,他没有叫醒她,而是看着简舒的睡颜,神情倦怠。
她这般安静乖巧的样子,比张口闭口说跟他离婚的样子,可爱太多了。
只是,他又克制不住自己,又在简舒不愿意的情况下,碰了简舒。他既烦躁又懊悔,看着简舒的睡颜,更加的迷惘……
李亚楠接到了朋友的电话,说他的私人飞机能用了,让李亚楠过来弄一下出国签证事宜。考虑到简舒不在,兴许是有事要忙,李亚楠便在酒店房间里找到了简舒的护照,继而帮简舒去办理签证事宜。
朋友跟她说,要是签好证了,最快后天就能起飞了。
想起简舒这段时间在这里受的委屈,李亚楠内心也心疼几分,毕竟简舒是跟着她回来的,现在被季仅瑭禁用了信息搭不了民航,李亚楠死也要送简舒出国。
不知道车子行进方向的前方发生了什么,市中心里的车子都堵在了路上不动了,堵得令人情绪烦躁。原本禁止鸣笛的街道区域里都纷纷响起了嘟嘟的鸣笛声。
被堵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简舒坐在车子里,她往车窗外探出脑袋,烦躁的想知道前方发生什么事情的,眉眼急切。
要是赶不上人家签证处下班之前弄好,这又浪费一天了。李亚楠得为简舒争取一天是一天。李亚楠心情烦躁的不住的按着喇叭,想着她都被堵在这里大半个小时了,车子硬是挪都没挪动过,还知道得堵到什么时候,李亚楠索性车子都不要了,下了车,就往路边走去。
然而李亚楠还没走出几步,却被警察同志给逮住了。
“你好小姐,请您回到您的车子上。”
李亚楠的脸上透露出烦躁与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有急事。”
“你有急事也不能把车子扔在路车间,本来就已经很堵了,您还把车扔在路中间,这更堵了,其他那些等着有急事的人,不久都被你耽误了吗?”警察同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李亚楠挠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求情法外开恩,“警察同志,我是真的有急事!我朋友赶着出国,要是今天签了,她后天就能走了,我要是拖到明天,她还得留在这里多一天,她很惨的!”
警察同志满头的黑线,心想真能有多惨?继而嘴角抽搐了几分,毫不留情的说道,“赶紧回到你的车上,别废话了。你如果真的有急事,你现在赶紧叫你朋友,骑个摩托车或者自行车过来替你,要不然你就得一直驾驶着车子,直到道路恢复通畅为止。”
李亚楠脑子一片空白。叫朋友?对了,叫蒋少谦过来,让他过来,正想着李亚楠便打了电话过去,但许久都没有人接。
“该死,接电话啊!”李亚楠在警察同志的强制目光之下暂且回到车子上坐着,焦急的等待着蒋少谦接电话。
李亚楠烦躁从车子里找到了一颗口香糖放在嘴里咀嚼着,听着车子外那嘈杂与喧闹声,内心忽而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