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吻是那么的粗暴又狂野,很快,简舒就在与季仅瑭抵抗纠缠之中,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单身?未婚?嗯?简舒,你很厉害。”季仅瑭想起刚才简舒的矢口否认已经当做他是陌生人的疏离,就想狠狠掐死这个女人。
不是吗?
季仅瑭对她而言,不过是该死的占有欲在作怪罢了,他不曾爱过她,那那一纸婚姻不过是形同摆设罢了。
“给机会你再说一遍。”季仅瑭的大掌忽而探入她的裙底,简舒感受到一阵寒风袭来,顿时发冷。
“你敢!”简舒意识到季仅瑭会在这样一个狭窄而昏暗的地方,做些什么。
“我有什么不敢?”不,准确来说,是简舒这个该死的女人,有什么不能惹怒他的?季仅瑭清清楚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因为恼怒而加快的声音。
从身体折磨,到精神控制,季仅瑭的冷淡漠然,喜怒无常,都让简舒觉得自己深陷泥潭。她以为自己逃掉了,却不料被控制得死死的。
季家大宅。
季松岩的房间被布置得俨然一个医院里的病房,医疗器械几乎是一应既全。季松岩躺在床上,脸色不好。
自从他听说有人外传季仅瑭跟宋念棋的“感情不好”,他就有意要撮合季仅瑭和宋念棋,多弄几次家宴聚餐什么的,可是季仅瑭的性子就是这么冷,别说是吃饭了,就算是聊两句也不一定给面子。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两父子之间约定好的每个月见一次的日子。季松岩等待这季仅瑭的到来。
季仅瑭心里还有简舒,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他如今却跟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季仅瑭对峙敌对,都是因为简舒那个女人,季松岩实在是无法平心静气。
“先生,少爷来了。”管家走进了病房里,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季松岩小心翼翼的说道。
“让他进来。”
“是。”
季仅瑭已经在门外候着,毕竟季松岩是病人,季仅瑭对季松岩还是容让三分。
“来了?”季松岩在管家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他的眼睛浑浊,气若游丝,“简舒回来了是吧?”
季仅瑭的掌心一热。
他知道季松岩要跟他说什么。之前他答应季松岩跟宋念棋“在一起”,是为了想要得到季松岩的同意一起找简舒,这样季松岩就不会暗中使绊子阻止他找简舒。
而且季松岩还擅自主张的对外宣布等简舒回来了就离婚,给宋念棋一个名分。这些季仅瑭都没有异议,因为一切都要等简舒回来了再说。
现在简舒真的回来了,季松岩定是要找他来兑现他当初的“承诺”了。
没等季松岩有反应,季松岩的眼神带着怀疑,“你知道要说什么了是吧,那就不废话吧,赶紧把离婚证弄出来。”
季仅瑭抬了抬那双漆黑的眸子,声音淡漠如冰,“我要是不弄呢?”没有人可以插手他的事情,更加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即使是他季仅瑭的亲生父亲,也不行。因为这个父亲,根本就不是站在为他考虑的角度。
而是站在利益的角度。
都说商人没有血性,都是冷血动物。但是季仅瑭知道,那都是都商人的贬义,其实商人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没有时间。
过去多长的一段时间他沉浸在工作里,已经把腾宇做到了顶端。现在他想歇一歇放下脚步来休息,经营好属于他的感情、他的家庭。然而季松岩还要想是一个牧牛人一般的挥着鞭子驱赶。
季松岩听到季仅瑭的话,顿时震怒起来。
房间里一片死寂,从两父子身上散发的沉重气场让佣人们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似乎所有的画面在这一刻,都被凝固住了。
季松岩那双苍白无色而冷硬的面色骤然变得铁青,疲惫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仅瑭!你出尔反尔。”现如今,季仅瑭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他就真的管不了季仅瑭了是吗?
可这算什么?最大的家族里,其实儿子根本就对父亲不恭敬,传了出去,他岂不是成了整个S城最大的笑话?
“爸,我现如今用的招数,都是你曾经用在我身上的。”季仅瑭波澜不惊,声音依旧冷漠,“你多次骗我的时候,你可有考虑,我也是这么的愤怒?”
说到后面,季仅瑭语气中明显含有一抹阴森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季松岩胸口呼吸一滞,气血难以克制的上涌,继而胸膛上下起伏着大喘气来缓一缓自己受到的刺激,不可置信地看着季仅瑭,“仅瑭,爸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跟简舒能走多远?”
“爸,你好好休息吧。已经到了年纪,就少管一些事情。”季仅瑭的声线平稳,俊朗的五官里没有一丝的表情,“也是为了您好。”
季仅瑭说罢,便走出了季松岩的房间。
季松岩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管家上前去轻拍季松岩的背,“先生,要不然我们就随少爷去吧……”
“随他去?”季松岩的眼睛里极度的震怒,看着房间的门的方向,斩钉截铁,“做梦!”
季松岩跟季仅瑭吵了一架,心肺的速率快了不少。管家安排车子送季松岩到医院检查,却不料正巧遇到了简舒。
简舒是陪着李亚楠来医院打针的。
从寒冷的冰岛回到国内,多少还是会有些水土不服的反应。简舒也存在不适,但是好在身体的抵抗力好,不如李亚楠脆弱,就陪着李亚楠来打一针了。
两姐妹挽着手一边正打算离开医院一边正交谈着,正好遇上了刚来医院的季松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