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好工具,陈千禾戴上了口罩和手套,站在楚书的面前:“缝合有些疼,你要是忍不住呢?可以大声的叫一叫,我们医院有很多的姑娘。”
“动手吧。”楚书脸色变了几分,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因为陈千禾的话黑了几分,他这个表哥还真是欠揍啊!
想他一个堂堂军阀家的少爷,从小就被锻造了一副铜墙铁壁的身体,身上不知道受过多少比这种小伤严重的伤,他会怕区区一个缝合。
事实证明,楚书确实不怕,陈千禾的动作很熟练,不过十几分钟就缝合完毕,这十几分钟内,楚书连个屁都没有放一个,更别说吭一声了。
剪了线,陈千禾把工具放回了盘子里,脱了手套丢在垃圾桶里,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自夸自卖:“完美。”
林月看着楚书额头上的蜈蚣,嘴角抽了抽,这个人还真是好意思啊!
欣赏完了以后,陈千禾嘱咐了几句:“这段时间避免辛辣之物,伤口尽量不要沾水,免得到时候发炎化脓。”
“嗯,那我先走了。”楚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同陈千禾告别。
陈千禾瘪了瘪嘴,幽怨的说:“表弟啊,我在这个屁丁点大的县城里,人生地不熟你忍心让我一个人游荡?”
楚书咬了咬牙:“医院有公寓。”
陈千禾一副嫌弃的模样:“我不喜欢,公寓哪有你家里舒服。”
楚书忍住想揍人的冲动,双眼泛着火光:“我家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陈千禾挑了挑眉,威胁道:“那就没办法了,原本我打算为表弟隐瞒几分,既然表弟你不仁那我就只能不义了,表弟啊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说完,陈千禾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楚书,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
林月看着变脸极快的陈千禾,心底感叹:这家伙做医生简直屈才了,应该去做演员才对,那小眼神小脸蛋,妥妥新生的小鲜肉啊!
楚书握了握拳头,不情不愿的说:“那就恭请表哥驾临寒舍了。”
“我不会嫌弃你寒舍简陋。”陈千禾朝楚书摆了摆手后,又对跟在楚书身后的林月说:“小月月晚饭准备好哦,我可是要来吃饭。”
林月白了一眼作妖的陈千禾。
心底骂了一句:妖孽!
转身跟在楚书的身后走出了办公室,徒留陈千禾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泛白的墙壁,无限的叹气。
真是无聊啊!
楚书忍着一肚子的气,暗沉着一张脸出了卫生院,一声不吭的上了车,林月紧跟其后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偷偷的看了一眼脸色极差的楚书,小心的问:“你还好吗?”
楚书握紧了手里的方向盘,侧头对林月一笑。
林月心底卡兹了一声,心底说:大哥你别这么笑,活像港剧里杀人变态犯,我看着心里发慌害怕。
“回去?”好在楚书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语气平静的询问着林月。
林月抓着安全带,想了想说:“你先开去军区,我妹妹还在家里,我得把她接到店里面,然后我还要去学校接我儿子。”
“好。”
楚书启动着车子,朝军区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