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远方的天际将那最后一点余晖收敛,似血的残阳一点点的落下地平线,那灿烂绚丽的晚霞将天空都映照成赤红色了。
元镜和牧云生也是回到了县丞署衙,今日,发生了很多事,他二人也没有回别院去,而是选择了县丞署衙。
“元镜,你究竟是怎么了?回来的路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李知县给你说了什么?”牧云生和元镜刚刚踏入县丞署衙的大门,牧云生就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在回县丞署衙的路上,元镜一句话也不说,愁眉苦脸的,像是老婆跟人跑了一样,牧云生好几次都想问问,可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了,纠结了很久,终于是在县丞署衙的门口忍不住了。
元镜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元镜越是这样不说话,牧云生就越是好奇,不过,元镜不说,他也只能是干着急,没办法。
在回来的路上,元镜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徐氏的身影,尤其是那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臂,让得他的心里不由的同情后者。
徐氏受到那般侮辱,心里肯定是承受的巨大的压力,而且日后在徐家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况且,鸣冤鼓也是他帮她敲响的,此前口口声声说要给她一个说法,定会将赵池等人绳之以法。
可是,现在的他,为了顾及徐家几口人的性命,不得不违背之前许下的话了,言而无信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啊!
而且,元镜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徐氏开口,此刻的徐氏,怕是早已对官府失望透顶了吧!心情肯定无比的激动,若是此时自己前去劝说,饶了赵池的性命,让之给予补偿,怕是会适得其反。
此刻的元镜,心里那叫一个纠结与烦躁啊!
牧云生瞧着元镜的样子,心里也是泛起了一丝担忧,眉头微皱,开口道:“元镜,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给我说吗?我可以帮你的。”
“你帮不了我!”牧云生的话音刚落,元镜就淡淡的回了牧云生一句。
牧云生听得此话,心里也是放心了下来,还知道怼自己,说明元镜应该没有什么,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好奇,旋即开口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元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我没事。”
“你倒是说说啊!别让我着急,是不是李知县威胁你了?”牧云生看着元镜,问道。
元镜摇了摇头,道:“真没事。”
“真没事?”牧云生狐疑的盯着元镜,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元镜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真没事,你去忙吧!”
“那我走了。”牧云生点点头后,也是忙自己的事去了。
牧云生离开之后,元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叫了一名衙役,带自己到徐氏安顿的屋子去,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必须要说的。
元镜来到了徐氏所在的屋外,站在门口,那手是伸出了又收回,收回了又伸出,每一次鼓起勇气敲门,可是又收手,心里十分的纠结,不知道进去之后该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