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镜手里握着王暮行给他的题诗笔,玉笔入手,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玉笔的光滑,温润胜玉,一股清凉的感觉涌上脑海,使得他的精神都是振奋了许多。
“真是好笔!”元镜紧握着比喻题诗笔,心中闪过一丝念头,直觉告诉他,手里的玉笔绝不会比王元等人的题诗笔差,甚至还胜过一筹。
有了此等助力,元镜在起跑线上也能和王元等人一致了,从王暮行的话语中,他也是知晓了题诗笔对才气的增幅作用不小。
元镜迈着稳健的脚步,来到了露台的边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那广袤的云池,数以千计的荷花正绽放着属于它们的芳华,如此盛景,当以诗文咏之,以记盛景。
可是,如此盛景,要写出怎么的诗文才与之相符呢?
元镜的脑海中飞速的闪过诸多的念头,但是他却没有选择其中的任何一个,此刻的他,还没有选择往哪一方向写。
不仅是元镜,在元镜身周的那些文人墨客一个个的脸色皆是挂着焦急忧虑之色,手里握着的题诗笔是伸出又收回,久久不能下定决心,一旦落笔,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相较那些文人墨客的焦急,齐怀玉、雷灵儿等人的脸上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眼里精茫闪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像是对于写一首咏荷的诗文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难。
元镜依旧是在苦苦的思索着,大脑飞速的旋转,目光则是在下方的数以千计的荷花上不断的扫过,还是没有方向。
“哼,一个连题诗笔都不知道的人,还来参加云池诗会,真是自取其辱。”王元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眼里尽皆是不屑之色,对于元镜之前的话语,他也是听见了,知晓元镜乃是一个连题诗笔都不知道的人。
“初生牛犊不怕虎,年龄不大,胆子倒是挺大,只不过,若是等一下要是写不出来,可不要哭鼻子哟!”王元的话音落下之后,孙承运也是紧接着开口,他与王元乃是好友,自然不能落下。
随后,赵修文也是开口道:“还是好好的在县丞署衙担任县丞吧!偏偏要来自取其辱,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他三人那充满了嘲讽的风凉话传入了周围诸人的耳中,那些文人听得了此话,看向元镜的目光中皆是不屑之色,一个连题诗笔都不知晓的人,能写出什么样的诗文?
那些文人墨客,根本就不相信元镜会写出什么好的诗文,甚至连诗文写不写得出来都是一回事。
身处圈外的王暮行和王暮远的眉头则是紧紧的皱了起来,心里很是担忧元镜,不,也不能说是担忧元镜,而是在担忧王慕凝的幸福!
元镜啊!可要写出好的诗文来啊!
王慕凝和叶小语的俏脸上皆是挂着担忧之色,狭长的美眸中泛起波澜,白皙的玉手紧紧的握着,心里像是牵绊着什么一般。
与诸人的担忧相比,牧云生的神情倒是显得很平静,对于元镜没有任何的担心,因为,他相信元镜,在他的眼中,元镜可是七步成诗的才子,也是满腹经纶的儒士,更是南月文会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