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暮行和王暮远开口解围,元镜也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那紧绷着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还好有人解围,要不然他可真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其实,元镜是会划船的。
那一年,他和一个女孩,于上元灯会,一同走入了一条小船,在小船上,元镜轻轻的摇动着船桨,小船也缓缓的向前驶去,激起一层层的波澜朝着两岸而去,在河的两岸,挂满了各色各样的灯笼,灯笼里有着烛光透出来,此为良辰美景佳人眼前。
河的两岸全是绚丽之景,那一条小船朝前缓缓的驶去,一人坐在船头,白皙如玉的玉足伸入了水中,玉足摆动,激起水花,女孩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显得格外的开心,心情舒畅。
船尾的男孩用力的摇动着船桨,眼角绽放出喜悦之色,脸上的笑容不加任何的修饰,那是发自心底的开心。
自从那一天后,元镜的心里就已经是住下了一个人了,而且,他的心不大,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虽说元镜在儿女之情上涉及很浅,但是他也不是笨到非常离谱的程度,王慕凝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出后者的心思了,元镜他又如何看不出来呢?
若是给不了对方未来,何必去招惹对方呢?
对自己,对他人,都好!
因此,元镜这才在那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显得自己不明白一样,他要装,王慕凝也拿他没办法,只不过,他的想法差一点就被牧云生给拆穿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在元镜的心里,只是当王慕凝是朋友,仅此而已,他的心已经有所属了。
屋子里的气氛逐渐的缓解,元镜也是连开口转移话题,道:“云池诗会,乃是云城诸多文人一展才华的盛会,据我听说,此次五大世家的公子都会参加诗会,在文采上斗上一斗,与之比起来,我就算准备了也没用。对吧,暮行公子。”
五大世家的公子此次都会参加,王暮行身为王家的大公子,以他的估计,云池诗会参加之人莫过于他了。
王暮行笑了笑,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曳,用平和的语气缓缓的开口道:“元县丞过谦了。在府衙公堂上的那些慷慨陈词,可是听得深含哲理,出口成章,我想,诗文也不在话下吧!我还想在云池诗会上一观元县丞的风采呢。”
元镜眨眨眼,开口道:“那可能要让暮行公子失望了,我写的诗文哪能和你们相比,公子就莫要折煞我了。”
王暮行越是高抬自己,元镜就越是要放低自己的心态,这样,才能将别人对他的期待降到极致,别人也不会过多的注意他。
但是,他从王暮行的话语中像是听出了其它的意味,像是王暮行是真的很看重自己那般,他也不敢确定,毕竟二者之间的交集并不多,王暮行根本就犯不着看重自己,而且,他也没有展现过自己的诗文过。
王暮行笑了笑,道:“诗文,要写了才知道比得上还是比不上,元县丞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