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威严的话语在公堂上主衙役的耳畔响起,只见那两排末尾的衙役立即行动了起来,提着水火棍就退出了公堂,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关押吴应山的后衙。
而李知县那‘带人犯,吴应山’的话语也传到了府衙门口以及围墙上的那些百姓的耳中,百姓们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五指紧紧的握拢,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这一刻,他们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公堂上在那两名衙役离开之后,就变得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是神色淡漠,目光冷静,公堂散发着一股压抑的威严气息。
公堂上的衙役以及李知县和府衙外的百姓都在等待着吴应山被押上公堂。
不多时,一道有一道此起彼伏的金石之音在诸人的耳畔响起,站在门口的百姓立即看向那发出声音的方向,只见一位头发脏乱显得有些颓废的男子正一步步的走来,脚步有气无力一般。
显然,那人正是被衙役押解来的吴应山。
此刻的吴应山不仅双手被锁上了缚灵锁,脚踝处也锁上了缚灵锁,他的脚每走一步,脚上的铁链就会和地面摩擦发出金石之音。
手脚都被缚灵锁锁上了,足见元镜等人对之的足够重视,在之前与吴应山的对话之中,让得元镜心中的不安变得多了几分,心怀忐忑,他临走之时,特意的交代了一下在押吴应山上公堂时以防万一,将之的脚也锁起来。
牧云生紧紧的跟随在吴应山的后面,目光锐利,警惕着周围,一众衙役们将吴应山给团团围住,缓缓的走向公堂。
很快,他们一行人便是来到了公堂的门口,之前那两名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则是押着吴应山的双臂,以粗暴的方式将吴应山押上了公堂。
吴应山被押上公堂,依旧是显得十分的轻松,一点也没有害怕之意,眼中尽皆是挑衅与不屑之色,那等令人厌恶的目光落在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李知县的身上,也是让李知县的眉头一沉,额头上顿时浮现三条黑线。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只见李知县有些愤怒的看着吴应山,厉声开口道:“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草民吴应山。”吴应山的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抹嘲讽之笑,淡淡的说了一声。
啪。
又是一道响亮的拍击惊堂木的声音在诸人的耳畔响起,李知县心中的怒火再添三分,厉声喝道:“即是平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吴应山的神色也是逐渐的变得阴沉了下来,冷冷的扫了李知县一眼,开口道:“我吴应山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不过一介小小的知县,我为何要跪你?”
闻言,李知县的眼瞳中顿时有着怒火升腾而起,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吴应山此举未免太过无法无天了,这是在挑衅他知县的威严,同时也是在挑衅公堂的威严啊!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啪!
这一次,李知县几乎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手执惊堂木猛的一拍桌案,一道响亮的声音咋响,像是在发泄他心中的怒火一般,虽说他为人圆滑,胆小怕事,但是在一些事上面,他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李知县大声的喝道:“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