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朝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些话都没有经过脑子就被他说出来了。
他的话,无非在元镜的心中掀起了滔滔巨浪,此刻的元镜也因李朝的口无遮拦而彻底的激怒了。
只见元镜转身,正视着眼前的李朝,冷冷的开口道:“李朝,你身为云城典史,可是,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难道你就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你还要脸吗?提及那些死于衙役的家人,你是如何对待那些衙役的,有些事做了,就不可能不会留下痕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这些年的日子为何过得这般的潇洒,小妾娶了一个又一个,就凭你那点微薄的薪俸怕是无法做到。”
……
李朝那般的对待元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想要将元镜置之死地,可是,元镜又如何会如他的愿,既然前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自己也就不客气了。
元镜望着李朝,继续道:“那些衙役战死,我自知难辞其咎,命令卢化带着衙役去厚葬死去的衙役,安抚死去衙役的亲人,与此同时,我也命人给他们送去抚恤金,双倍的抚恤金,有一大半,都是我一人出的。”
“这时候,你在哪呢?口口声声说要为了县丞署衙的衙役,可是,他们死去后你又做了什么呢?你也没有拿出一分钱来。你有什么脸说这些,我反正是没有那脸。”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何颜面敢来李知县这里嚼舌根,若是我真的有罪,或是不配记上那一功,李知县自会决断,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不入品的典史,你又有何话语权?”
“我之前一在的忍让,谁知你却是那般的咄咄逼人!”
元镜的话像一枚枚细小尖锐的银针一般,扎在了李朝的心脏上,心间隐隐的传来一股刺痛之感,李朝满脸惊骇的望着眼前的元镜,眼中全是震撼,心中更是生出了一丝胆怯的想法。
在李朝的眼中,眼前的元镜并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是一个真正为了云城百姓,为了世间公道的县丞,一位恪尽职守的县丞。
此刻的李朝,心中有些害怕了!
坐在上位的李知县则是神色肃穆的看着元镜,眼中也满是震撼,元镜只不过十几岁,但是却有了镇南候的那股魄力与坚韧,更为难得的是元镜此人不骄不躁,行事谨慎,而且,他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虎父无犬子!
元镜未来的成就,怕是不会弱于镇南候,这是李知县对元镜的评价。
李知县自从让得元镜和李朝自己争执了之后,他就没有再插话了,不管元镜和李朝所说之言是有多么的不妥,他也没有插嘴,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静静的看着,像是欣赏一般。
元镜和李朝的争执之中,李朝落了下风,被元镜怼的体无完肤!
“我……”李朝像是被元镜那股汹汹的气势给镇住了一般,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神色有些难看,眼神也是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