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的话音传至李朝的耳中,李朝期待的神色霎那之间消散的一干二净,嘴角微抽,神色逐渐的阴沉了下来,心情也是有些糟糕!
此刻李朝的心情那可像是经历了如天堂到地狱一般啊!之前的期望很高,可是,此刻的失望更多。
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何李知县会不责罚元镜,难道元镜已经给后者塞钱了?
不,不可能!
元镜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哪懂得官场的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啊!
也许李知县只是单纯的欣赏元镜罢了!
不过,光是简单的欣赏,怕是还阻止不了自己想要参元镜一本的决心。
一道道念头在李朝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涌现出来……
数息之后,李朝看着李知县,道:“知县大人,我知你欣赏后辈,可是,既然元县丞做错了事,那就应该为他的行为负责啊!此事万不能揭过啊!若是您执意的不愿责罚元县丞,恐怕会引起府衙中人的非议啊!对您的名声也不好啊!”
此刻的李朝反正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管话有多糙,只要能够劝李知县责罚元镜,那就是好话。
只不过,李知县却是对此一笑置之,随即开口道:“哎呀,李典史此事就多虑了吧!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名声何用,未来是他们后辈的舞台,我也该退了。”
李知县虽说话语之间有点偏向元镜的意味,但是说话的语气还是两不偏向,毕竟,元镜和李朝,他谁也不想得罪,不管李朝如何对元镜动手,只要留元镜一条命即可。
听得李知县的话,李朝的眼角微微的一抽,心中暗道:“这老东西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要如此?”
“知县大人,您可一定要三思啊!对于元县丞处罚一事一定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呀!还有就是给元县丞记功一事,三思啊!元县丞初来云城,就记功的话,恐会引起他人非议啊!”李朝还是不肯放弃此行的目的,既然此行不能让元镜受到责罚,那么他就一定不能让李知县给元镜记功,那样对他坐上县丞的位子又加大了难度啊!
李朝不愿意见到此事的发生,也不允许此事的发生。
可是,李知县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知李典史心系府衙,可是,给元县丞记功一事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你就不必多言了!”
李知县看李朝的目光之中有着一丝不一样的味道,目光之中有着冷嘲之意,感觉李朝之前的言辞是那样的可笑,自己给元镜记上一功,不为他抓住了吴应山,而是因为元镜的身份,因为元镜背后的镇南侯府。
李朝的区区几句话难道比得上大元南境的那尊庞然大物?
“可是,大人……”李朝依旧不愿意接受现实,还想要在挣扎一番。
李知县对此也是有些不耐烦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道:“这样吧!李典史说元县丞年轻气盛,行事莽撞,那明日我便召元县丞前来,你也来,你二人将话说清楚。”
“好。”李朝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李知县拱了拱手,便是大步的退出了房中,神色浮现出一丝愤怒。
李知县望着李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无奈的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李朝啊!你觊觎县丞之位,费尽心思想要上位,可是,你可知晓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你惹得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