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
守卫的两名守卫听见老者的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神色一僵,心头翻起了惊涛骇浪,仿佛滚滚浪涛掀动心间,心情十分的复杂。
守卫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畏惧,不敢直视元镜,他们此刻的复杂心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那种深刻体会,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一句话,叫做,一切尽在无言中。
随后,两名守卫立即恭敬的上前,低着头,脸上绽放出笑容,一脸的谄媚,接过元镜手中的缰绳,恭敬的道:“小侯爷,小的是新来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
元镜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无比锋利的气息,语气冰冷的开口道:“记住,刀是用来面对敌人的。”
元镜扫了眼两名守卫后,走上前来,嘴角一弯,脸上出现温和的笑容,笑着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元爷爷。”
“小镜、云生,离家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老者的脸上笑容灿烂,双目都笑成一条缝了,苍老的脸庞这一刻仿佛年轻了很多,随后嗔怪道。
白发的老者,名为元无,是元镜爷爷一辈的老人,曾经跟随元镜的爷爷南征北战,立下了诸多的功勋,而且还是元镜父亲武道之路的引路人,在镇南侯府的地位极高。
元无是看着元镜和牧云生长大的,元镜和牧云生小时候,元无经常带着两人去玩耍,给两人买糖葫芦吃,对待两人,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倾注了所有的感情。
元无对元镜和牧云生话中的嗔怪之意,其实并没有责怪之意,而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切,就像游子外出,家中的老人牵挂。
而元镜和牧云生也是非常的敬重元无,都是嘿嘿一笑,哪怕他二人在外面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傲视英杰,在元无的面前,他两就是孩子,两个十五岁的孩子。
“元爷爷,我们别站在门口了吹风了吧,赶了两天路,快饿死了。”元镜像个孩子一样,笑着开口道。
“好、好。”元无连声应道:“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太好了,一见到你们两个小子都忘记让你们进府了。”
“元爷爷,我们来扶你。”
元镜和牧云生上前,扶着元无的手臂,慢慢的走近了府内,至于门口的两名守卫,元镜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和牧云生皆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若是连这点小事都计较的话,那还如何胸怀天下?
“呼……”元镜三人进入镇南侯府后,门口还牵着马的守卫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一句话也不敢说,直到元镜三人入府后,二人方才对视了一眼,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侯府正厅中,一位身着华贵长袍的美妇人坐于正位,长袍上有着朱雀图案,金丝镶嵌,尽显尊贵,此人赫然便是元镜之母,镇南候夫人。
此刻的正厅之中,元镜和牧云生也是坐在下位,元无也在,身为元家的元老,地位尊崇,只是他却坐在厅下的末位,细细的品味手中的苦茶,目光时不时瞥向元镜和牧云生。
“母亲,我真的要娶白家的小姐吗?”元镜突然自座位上站起,看向柳妍,没有底气的问道,在柳妍的面前,元镜是真的像只兔子一样。
“娶。”柳妍的瞳孔微缩,美丽的容颜上露出一抹笑意,缓缓的开口。
“不娶不行吗?”元镜低着头,继续挣扎,问道。
要自己娶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就算成亲了也是同床异梦,对元镜,实在是做不到。
不管是要自己娶一个从未蒙面之人,还是要嫁一个从未相见过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婚姻,讲究两情相悦,这样才能举案齐眉。
“不行。”柳妍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看着元镜,丝毫不让,淡淡的开口。
“为什么呀?我又没见过她。”元镜继续问道,要说服自己娶一个从未蒙面的女子,实在是不太容易,而且,他的心很小,已经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妍笑着开口道,只是她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让她的儿子成为权谋的牺牲品,她还是于心不忍,可是为了百姓免受战火的侵袭,她还是要让元镜娶白家的小姐。
“我不娶。”元镜见到挣扎无用,索性不挣扎了,语气坚定的开口,要他娶一个素未蒙面的女子,他实在是做不到。
话毕,元镜直接转身,向着外面跑去,一溜烟都没影了,他可不想承受母亲的怒火,那钟体会实在是不好受。
“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跑不掉的。”元镜的脚步刚走到正厅的门口,一道蕴含着一丝怒意的话音传出元镜的耳中,元镜闻言,撇撇嘴,大不了就逃婚。
牧云生见到元镜溜了之后,他也溜了,要是再不溜,承受怒火的就是他了,而元无却依旧在品味苦茶,清茶苦涩,但他却像是品味出了人间极品,没有插嘴元镜和柳妍之间的谈话。
南沧城的一处恢宏大气的宅院中,宅院中人来人往,而一个房间内,却是要相对安静很多,屋内两位中年男子坐着紫檀木椅子上,一人身着黑色锦衣,一人身着青色的长衫,腰悬白玉,皆是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白兄,我听说镇南侯府的小公子与秋水要订立婚约?”黑衣男子看向青衫男子,开口道:“镇南侯府的小公子以前在武道上天赋惊人,可是如今去泯然众人了,秋水的天赋你我皆知,你可要想清楚啊。”
“呵。”青衫男子轻笑一声,淡淡的开口道:“夏兄,你难道不相信我?秋水是我白家有史以来武道天赋最出色的人,也是有望突破天海境的人,那纨绔子弟想要娶秋水,真是痴人说梦。”
“可是……”黑衣男子看了眼青衫男子,欲言又止。
“镇南侯府又如何?”青衫男子似乎看出了黑衣男子心中所想,开口道:“只要秋水突破天海境,我南境白家在大元王朝的地位定然青云直上,那时,又何惧镇南侯府。”
“哈哈……”黑衣男子大笑一声,旋即再度开口,“千凡是南沧学宫年轻一辈中最为出色,与秋水倒是堪称双壁,我有意结秦晋之好,不知白兄意下如何?”
青衫男子闻言,眼中出现一抹微不可查的情绪,笑着开口道:“秋水的婚事,她自己做主,我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