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散去,晨曦破晓,天际渐渐浮现出一抹鱼肚白。
天色渐明,青州城城门刚刚被守门的甲兵打开,城门外一身着黑衣的男子驾着快马,飞奔而来,马蹄声蹄挞蹄挞的在甲兵的耳边响起。
见到来者气势汹汹,守卫城门的甲兵立即警惕起来,玄铁战刀和长枪随时准备出击,静待黑衣男子的到来。
这些守卫城门的甲兵不仅战斗力十分强悍,非寻常的甲兵可比,而且警惕性也高,前者来势汹汹,很明显来者不善。
“来者何人。”城门的甲兵将拒马桩摆开,黑衣男子临近城门,一位于首位的甲兵拔出手中的玄铁战刀,厉声喝道。
“镇南侯府亲卫。”黑衣男子自腰间取出一块黄铜色的腰牌,粗犷的声音自黑衣男子的口中响起。
守城的甲兵闻言,眉头微蹙,连忙搬开拒马桩,让出一条道来,而黑衣男子大喝一声,驱马奔入城内,朝着元镜所在的宅院径直奔去。
黑衣男子入城,守城的甲兵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露出一丝忌惮的羡慕之意,镇南侯府亲卫,那可是军中挑选的高手,地位非寻常甲兵可比。
不一会儿,中年男子就到了元镜所居住的宅院,下马,快速的奔入院中,在宅院的正厅外等待。
牧云生得知消息,快步赶来,镇南侯府亲卫亲自送信,必是十分紧要的事。
牧云生来到亲卫的面前,亲卫见状,顿时单膝跪地,拱手行了一礼,神色肃穆,恭敬的道,“牧公子,这是夫人给小侯爷的信。”
“你起来吧。”牧云生接过亲卫手中的信,眼中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对着亲卫温和的道,“你回去复命吧。”
“是。”亲卫应声,起身转身走出宅院,翻身跃马,只听见马嘶鸣一声,亲卫的身影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对于修习武道的镇南候府亲卫来说,不眠不休奔袭三天三夜都是轻而易举,因此这亲卫都不曾休息,便赶往了镇南候府。
牧云生拿着信函走到元镜所在的房屋,轻轻的敲了敲门,开口喊道,“元镜,夫人来信了。”
……
牧云生的话音响起,房屋内没有传出任何的回应,安静,简直是十分的安静,就像屋内没有人一样。
“我自己进来了。”屋内没有声音传出,牧云生当然也不会苦等,直接推门而入,对于元镜贪睡的习惯,他早已习以为常。
“夫人来信了。”牧云生进屋,找了个凳子坐下,将亲卫送来的信函放在桌上,开口道,“夫人派亲卫送信,定有要紧的事。”
“哎呀,这一天天啊。”闻言,元镜嘟囔了几句,自床上坐起,睡眼惺忪的样子十分的慵懒。
“有什么要紧的事啊?难道有我从青州学宫退学的事要紧吗?”元镜的脸上露出不耐烦,这一大早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不一会儿,元镜就洗漱完毕,来到牧云生身前的桌案前,拿起桌案上的信函,然后坐下,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亲卫来送?
元镜打开信函,目光落在信上,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是有些奇怪,似乎是信中的内容不如他意。
牧云生瞧见元镜脸上的神情,也是有些疑惑。
一刻钟之后,元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放下手中的信,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什么事?”元镜如此神情,牧云生越发的好奇,好奇信中的内容。
“你自己看。”元镜的手指点在桌案的信上,对着牧云生轻轻移去,见状,牧云生一把拿起信,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牧云生就看完了信,抬起头看向元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笑道,“不就是让你去订个婚约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来夫人是想抱孙子了。”牧云生笑看着元镜,继续道,“你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定下一门婚约了。”
“你懂什么。”元镜好没气的瞪了牧云生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怎会让儿女私情牵绊左右呢?”
“是吗?”牧云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元镜,狐疑的道,元镜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志在四方的人。
“当然。”元镜拍了拍胸膛,义正言辞的道。
“不过话说回来,白家的小姐又不丑,从小受到家族的熏陶,知礼仪,晓廉耻,落落大方,随着年龄的增长,容颜也愈发的美丽动人,在南沧城中追求她的大家公子也不少,最重要的是武道修炼天赋也是惊人。”牧云生看着元镜,开口道,“怎么你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她哪配不上你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元镜冷瞪了牧云生一眼,吐出几个字来。
“我其实一点也没明白。”牧云生摆摆手,将信收好,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奇怪,“你和那谁都分开这么久了,难道你真要一棵树上‘吊死’?”
“滚。”元镜闻言,神色顿时一变,大喝了一声。
“我只是不小心说了句实话,你也不用这样吧。”牧云生并没有理会元镜的喝声,脸上的笑容不减,笑着道,“白家的小姐是真的漂亮,真的不错。”
“要娶你去娶。”元镜有些不耐烦,说道。
“我也想啊。”牧云生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开口道,“可是人家看不上我,要不然我就真娶了。”
“白家的小姐真的漂亮?”元镜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狐疑的看着牧云生,生怕牧云生说谎骗他。
“美若天仙。”牧云生认真的点了点头。
“还是先回南沧城吧,看母亲如何安排吧。”元镜脸色有些好转,故作深沉的道。
牧云生鄙视的看了眼元镜。
“如今我们是不能在青州学宫了,去和月儿准备下,三日后回南沧城。”元镜看了眼牧云生,神色逐渐变得锐利起来,淡淡的开口。
话落,牧云生点点头,起身离去,元镜看着牧云生离去的背影,目光顿时变得坚定起来,眸子中透着一股无比锋利的锋茫,没有微蹙,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订立婚约的背后,怕是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要不然,也不会让亲卫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