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镜如何不知晓衙役们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吴应山背后的势力,还有衙役们被磨灭的血性。
只见元镜坚定的开口,低沉的话音在诸人的耳畔响起,“身为云城的衙役,当以百姓安危为责,当以百姓安居乐业为任;绝非是见到不平之事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惶惶度日的生活,又有何意义?”
“云城已非多年之前的云城了,官府不管事,世家越来越强盛,而云城之中的犯罪事件也比起之前多了好几倍,多少原本居住在云城的百姓因为受不了压迫而背井离乡,远赴他城,为寻生计。”
“云城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大变样了,而吾等身为云城的衙役,难道就不该为云城的百姓做点什么吗?我们还配得上穿在身上的这身官服吗?”
此刻的元镜,雄姿英发,意气飞扬,风华绝代的身影印在了眼前诸衙役的脑海之中,元镜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身上散发着一股超然的气质,那股气质,如王者之气一般,抚慰眼前之人的心灵,平静诸人的心。
元镜知晓,若是自己想要彻底的改变县丞署衙的现状,就必须要唤起衙役的血性,重燃他们的信念。
元镜的话在衙役的耳畔响起,衙役们皆是听得热血沸腾,心中涌现出了无穷的怒火,两眼猩红,云城的日子,他们已经忍了太多太多了。
“惶惶度日,苟且余生,待得自己年迈之后,膝下孙儿围绕,孙儿问你们在年轻的时候有何经历,你们有什么可以说给孙儿听的吗?”
“对,你们可以给孙儿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位衙役,一名为民请命的衙役,如此说,甚好。”
“你们对孙儿说,爷爷的一生,那可是精彩啊,爷爷和奶奶生了你们的父亲,爷爷给你修建了房屋……”
“你们当然也可以说,爷爷曾经是一位畏首畏尾衙役,见到不平的事不敢出手,被云城的百姓们戳着脊梁骨骂。”
“畏惧云城势力的权势,胆小怕事,不敢为人出头,总之在云城之中活得极为的不光彩。”
……
元镜一连串的说出好多话,声音高亢,慷慨激昂,声音中像是充满了力量一样,抨击着衙役的心间。
元镜继续道:“以前,云城的百姓安居乐业,衙役们与百姓相处得很好,百姓们非常的敬重衙役,而现在,你们连上街都是畏首畏尾的,根本就不敢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
“甚至你们的家人也受到了牵连,周围的邻里街坊都是投来了白眼,也不和他们往来。”
“那样的日子,你们还想过吗?”
……
元镜的话像是空谷足音一般,传入衙役的耳中,顿时激起了衙役们血管之中流淌着的热血,眼中冒出无穷的怒火,两眼猩红,像是要吃人一般。
只是,衙役中皆是没有人开口说话,皆是沉默了下来。
元镜再度开口道:“花柳巷此行,我不强求,你们愿意去的,就随我去,不愿意的,回到县丞署衙之中,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