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给摆了一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元镜的心机比他还要深。
周围的衙役皆是沉浸在喜悦之中,目光灼灼的盯着李朝,就像是幸苦了一年过年时老大发钱一样。
元镜则是自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手伸向赌桌,拿起自己押在上面的银票,双目微眯,一脸的满足。
随后,元镜拿起自己的银票仔细的数了数,在他数钱的时候,李朝真想将元镜打一顿,银票数完之后,在李朝的面前晃了晃,一脸无辜的说道:“不多不少,三万七千两银子。”
听得元镜的话,李朝的心头微颤,双拳紧紧的握拢,真的想要将元镜给打一顿,要不是顾及元镜的身份的话。
不得不说,元镜之前的举动,真的是找揍。
李朝数了数自己眼前的银票,口中默念道:“两万一千两,两万二千两……两万七千两。”
在数到两万七千两之后,李朝放下了手里的银票,只有两万七千两银票,还有几百两散碎银两。
李朝先是将衙役赢的钱给了之后,然后递给元镜一叠不薄的银票,以为元镜不会仔细看,似乎是想要蒙混过关。
可谁知元镜接过银票之后,自顾自的数起来,样子十分的惬意,不得不说,人的一生中,除了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也许就只有在数钱的时候最为惬意吧!
而元镜越惬意,李朝就越心痒,双拳紧紧的握拢,眼瞳之中的冷意越来越盛,仿佛要将元镜吞没一般。
“……两万六千两,两万七千两。”元镜很快就数完了李朝递过来的银票,李朝见状,连开口道:“县丞大人,卑职身上所带的钱不多,剩下的一万两银子卑职改日便送去。”
元镜笑眯眯的盯着李朝,摆摆手,笑着开口道:“不急不急,区区一万两银子嘛!”
“真是大气呀!还区区一万两银子!”元镜身后的牧云生闻言,顿时翻起了一个白眼,二人此前没钱的日子过得还不够吗?还区区一万两银子,你钱很多吗?是家缠万贯还是富可敌国呀?
李朝对着元镜拱了拱手,开口道:“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我改日一定将之送到府上。”
“既然一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那你就给我打个欠条吧!”元镜闻言,又一次摆了李朝一道。
李朝闻言,眼角顿时一抽,嘴角也是微微一动,脸上逐渐的阴沉了起来,目光诧异的看着元镜,真的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十几岁的少年。
原本李朝还想着只要元镜不说今天这一万两银子的事,他准备将之往无限期延长,欲将那一万两银子给抵赖掉,可是,没想到,元镜竟然提出了一个欠条。
李朝是欠钱之人,元镜是债主,元镜提出要写欠条,哪怕李朝再怎么不愿意,他还是要选择写欠条,毕竟,那是债主的要求,而且还是当着自己手下的面,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总不能让自己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丢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