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你可知罪?”元镜的目光落在李知县的身上,眼瞳之中透着令人生寒的凉意,李知县也是感觉到元镜眼中的凉意,后背不由冒出虚汗,额头上也是浮现了豆大的汗珠,眼中尽皆是畏惧。
“小…小侯…侯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李知县抬起头,目光看向元镜,眼神闪烁不定,哆嗦道:“还请小侯爷明示!”
啪!
元镜的手狠狠拍在身旁的桌上,只闻‘啪’的一声,他的眼中陡然间生出怒火,眉头微微一皱,冲着李知县厉声喝道:“你身为云城知县,云城百姓的父母官,领朝廷俸禄,乃云城之主,然而,你却畏惧权势,眼看云城世家行事而不加阻挠,你,还配为云城的父母官吗?”
元镜的声音不大,但却蕴含力量,每一个字都冲击着李知县的心脏,他的心脏像是受到了极为猛烈的撞击一般。
李知县的脸色由青变紫再变白,脸色极为的难看,心中更是无法平静,眼神闪烁,他丝毫没有想到元镜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可是后者的言论却是如此的有杀伤力。
李知县可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心性远比常人要缜密许多,而且内心的格局也比常人大,并不是他人一言两语能够影响的,可是,元镜的几句话,让得前者的心神出现了不宁。
“小侯爷,自从青州城一事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干欺压百姓的事了,而且,我还竭力保护百姓,苍天可鉴啊!”李知县的眼中涌现出老泪,看着元镜,十分认真的说道。
望着李知县无比认真的神情,元镜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丝相信,有了青州城的事件后,就算借李知县一个胆子,他也没那胆子。
毕竟,李知县可是被大元王朝镇南侯府的小侯爷盯上的人。
而且,李知县给了元镜五万两银子,那些可能是他多年来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可得,如今没了,他或许也没有那份心了,提心吊胆多载,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元镜看着李知县,开口道。
李知县的目光一闪,道:“小侯爷您初来云城,有所不知,云城几乎是由云城的几大世家控制,官府,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云城府衙,根本就没有底蕴与之对抗,而且,朝廷也不派人前来。”
“我虽为云城的知县,可实际上是名存实亡,,一个空壳知县,手底下的衙役以及士兵皆是畏惧云城世家的权势,不敢对之对抗,云城世家的行事,也丝毫不顾及云城府衙。”
“可,即使是如此,我也没有放弃云城的百姓,当云城世家有所行动之时,我都会前去游说一番,晓以利弊,让得世家的很多行动都是推迟了下来。”
“在卑职调任云城的其间,谈不上有什么功绩,谈不上什么明镜高悬,可是,因为我的言行,让得云城很多百姓免于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也让得很多的良家女子免于落入恶人手中以及烟花之地。”
元镜仔细的听完了李知县的话,脸上古井无波,心中则是对李知县高看了一眼,看来官,并不一直是坏的,也会为百姓着想。
突然,元镜开口道:“那先前被杀的云城县丞,你有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