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居外,人来人往,皆是身着儒雅服饰的文人雅士前来拜访元镜,元镜如今在南月城文人间可是名声不小,南月的世家大族中也有人送来拜帖,请元镜过府一叙。
元镜如今的身份不仅仅是南月学宫问道宫的学子,还是南月学宫宫主玉九机的亲传弟子,前来拜访的世家大族皆是因为元镜后面的背景而来。
“公子,那些人都打发了。”李婶自外院走入内院,看见元镜和牧云生坐在院中的古亭中闲聊,走上前来,开口道:“拜帖和礼物都记下了,能推脱的我都推掉了。”
“李婶幸苦了。”元镜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些天,天天都有人来拜访,元镜对此很烦躁,直接称病不见客,就连云崖草庐都没去了。
还好,月落居有李婶,帮了元镜不少,要不然这几天元镜非得头大不可。
“只不过……”李婶取出一张拜帖,递到元镜的眼前,道:“这是冯家送来的拜帖,称冯闲老先生想请你去,冯闲先生是南月城德高望重的人,我不太好推脱。”
元镜接过拜帖,看见拜帖上写着‘元镜亲启’四个字,然后看向李婶,道:“李婶,你去忙吧。”
“嗯。”李婶应声道,便离开了内院。
待得李婶走后,元镜打开拜帖,目光扫过纸页上的字,然后将拜帖递给了牧云生,道:“你看看吧。”
牧云生接过拜帖,很快看完,然后目光看向元镜,开口道:“冯闲老先生曾在文会上相助于你,理应登门拜访,没想到他却先送来了拜帖,你不能不去啊!”
元镜点头道:“冯闲老先生在文会上出手,我是该去登门拜访。”
南月城府台府。
书房之中,张破岳的眉头紧皱,历经沧桑的容颜上刻有岁月的痕迹,手中紧握着一纸密函,眼中不由散发着骇人的寒意,像他这样的人本不会将怒意展现在脸上,可是,现在,他的脸上尽皆是震怒的神情。
啪。
张破岳重重的对着桌案一拍,震怒道:“云城的那些世家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带人劫狱,半年来杀我派去的县丞近十位,真的是目无王法啊。”
“来人呐!”张破岳朝着门外喊道。
随后,门外进来两名身着铠甲的将军,对着张破岳行了一礼,恭敬道:“大人。”
张破岳见到来人,命令道:“传我命令,调集两千黑旗营将士,前往云城,给我灭了那帮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我大元的律法。”
“大人,不可啊!”其中一名将军闻言,连忙道,云城不可用兵,这乃是大楚和大元共同定下的约定,若是张破岳调集军队,这就违反了约定,很可能引起大楚和大元交战,酿成大祸。
张破岳闻言后,稍稍平复了心情,然后道:“难道就眼看着我大元的官员被杀?”
“大人此言差矣,云城之事,多年来我楚元两朝都未能解决,此事须从长计议,断不可用兵啊。”另一位将军开口道。
张破岳的双目微眯,陷入了思考,云城之事,可不好解决,断然不能派人去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