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是热闹无比的南月文会,此刻却变得异常的安静,气氛压抑,所有的目光都是落在云源河和元镜的身上。
因为,这两人是造成文会气氛紧张的原因。
南月文会本应是南月城的一大盛事,可是没想到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云家是南月城的大世家,家主云源河也是上等天海境的修为,在南月城也有不低的地位,他气势汹汹的带人前来,几乎成为了南月城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见到云逍点头,云源河心中的怒火爆发,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眸锁定碧波河中乌篷船上的元镜,冷声道,语气中透着寒意,寒意中透着杀气。
不知何时,碧波河中原本飘荡的乌篷船全都靠岸了,如今碧波河上只剩下两条乌篷船,而那两条乌篷船恰巧是元镜和云逍所在的乌篷船。
元镜的目光落在云源河的身上,一双漆黑的眼眸之中射出坚定无比的目光,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坚毅的神色,语气坚定的道:“无话可说!”
元镜的话音不大,但是却很有力量,像是在反抗一样,他的身躯挺直,宛若竹节一般笔直,身上隐隐的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质,宛若今世的王者一般,无惧天下。
“把炽阳术交出来吧!去我云家祠堂跪下向我云家先祖谢罪,炽阳术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云源河的目光中猛的升起一丝杀意,看向元镜,淡淡的开口。
云源河的语气极为的强势,身为南月城大世家的家主,哪怕对方是南月城内宫的学子,他依然不惧,这就是大世家的底气。
在云源河的眼中,元镜只不过是南月学宫内宫中的一个小小学子,很不起眼,就算将元镜杀了,南月学宫也不会因为一个元镜向云家发难,毕竟,云家在南月城的岁月比南月学宫还要久远。
南月学宫想要动云家,还得先掂量掂量。
这就是云源河如此强势的原因。
元镜闻言后,眼中顿时升起一抹凝重之色,心中则是涌出无比的怒意,冷声道:“云源河,我敬你是长辈,敢问我何罪之有?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云源河先前之话,让元镜去往云家祠堂跪下认罪,这对于大元王朝的人来说是莫大的屈辱,云源河分明是想要羞辱他。
而且,自己是从云铭的手中赌赢的炽阳术的,又何来罪行?难道这便是世家的作风?欺压无背景的子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源河是云家的家主,云家是南月城的大世家,他云源河想要做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或许连府台大人都不会过问。
元镜在云源河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他说元镜有罪,元镜便是有罪。
“呵……”云源河的嘴角弯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望着乌篷船上的元镜,冷笑一声,道:“炽阳术本是我元家三大灵术之一,一直都放在我云家之中,不可能流落在外,如今炽阳术在你的手中,你说你有没有罪?”
不待元镜开口,云源河再度开口,道:“今日,你必须交出我云家的炽阳术,要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