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用血红色的手堆积起来的人形,我们几乎是被围堵的状态。而且林子上方有阵法,不将阵法破除我们根本是逃不出去的。”
南连枝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她继续道:“我和她摆脱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物之后,就地歇息了会儿,也就是那个时候,卿玉骨的脚腕被血手摸了一下,有个血印子在上面,她吃痛,动弹不得,亦或可以说是不想动弹。”
“之后呢,那怪物追了过来,是我拿着镰刀把血手堆积起来的人形给砍死,那两个死去的姑娘朝着卿玉骨走去,我被怪物的尾巴打到地上,半边衣衫都被血染红,也是我拿着镰刀将那俩姑娘给砍死的。”
“懂了么?你的骨儿妹妹完全就是骗你的,无非是把你当刀使,想借着你的手,取我的性命,至于她为什么想要我的命……”南连枝微微蹙了蹙眉头,在心里暗自猜测道:“莫非是因为我看见了她掉皮的脸?”
何惟有听了她这番话,满脸震惊,似是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似的。想来也情有可原,被自己心爱的姑娘当刀使唤,任谁都会不好受的吧。
“我可以作证。”站在南连枝身后的何生边踱步走到何惟有的身边,边将灵力锁给收回,他冷声道:“我到林子之后,看见的只有浑身是血的舟舟,还有一个被舟舟打伤了的怪物。”
南连枝附和的点了点头,她挪了挪身子,坐到了白衣公子的长靴上,后背倚着白衣公子的双腿,她语重心长的道:“以后找姑娘可千万要擦亮些眼睛。”
稍稍顿了顿,忽的想起什么,她又道:“即使擦不亮也没关系,至少要把脑子带上。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错事,所以你继续喜欢卿玉骨,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以后和她接触的时候,还是留个心眼的好。”
何惟有依旧平躺在地上,一双眸子暗淡无神的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像是受了什么特别重大的打击。
南连枝见此,怅惘的叹了口气,她抬手朝何惟有的肩上拍了拍,她道:“你若是想找个人陪着喝酒解闷,我可以勉强陪着你。不过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应该喝不了太多的酒。”
“我困了。”她抬眼朝着身后的白衣公子低声嘟囔一句,眉头微微蹙着。
白衣公子勾了勾唇,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他弯腰将坐在自己长靴上的小姑娘横抱起来,紧抱在怀里,眸子里多了几分柔情,少了几分严肃。
他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好”字,朝躺在地上心如死灰的弟弟看去一眼,好言相劝道:“夜寒,你早些回屋吧。”
说完之后便抱着小姑娘,朝着客房走去。谁知他刚走没几步,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姑娘就发出了抗议:“我不要睡在客房。”
南连枝边说着,边用双手揽过何生的脖子,小脸在何生的衣领处蹭来蹭去,她嘴巴微微嘟着,声音软糯糯的撒娇道:“我要跟你一起睡觉。”
“咳咳。”何生听了忍不住轻声咳了两声,他垂眼看着怀中撒娇的姑娘,心情一时之间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