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石敢当早已经打定主意,他宁死,也不向林羽投降。因为九臂青龙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虽然也看不贯九臂青龙在九州城内排除异己的行事作风。但毕竟,他已经熟悉了九臂青龙的做事风格,不想在这一世,在向另外一位霸主弯腰屈膝。
“石敢当,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只要你肯改过自新,我向华府仙族的主事大人请命,让她给你一个自我赎罪的机会。”
“不……不必了。林羽殿下,你的神功果然无敌于九州城!石敢当……佩服之至!”
说完这句话,石敢当的神兵咔嚓一声,掉在了石阶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滑向旁边的冰河。
而他自己,则在飞马桥上,突然转向了旁边的大理石护栏。护栏上,是几十只排列整齐的石狮,石狮只有箩筐大小,却只只都餐风露宿,充满着岁月雕刻的痕迹,栩栩如生,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两只大手,分别按在了一只石狮子的头部。
“蓬!”“蓬!”
石狮子炸成了粉碎。
龙魂之力被清除干净之后,石敢当的五脏六腑,也同时焚毁!他七窍流血,眼神幽黑,任何人都看得出,他为了将林羽的入侵龙魂给排出体外,已经耗费了自己所有的灵气和生机,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林羽殿下,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杀九臂青龙!”
林羽眉头一皱,向石敢当身边的兄弟瞥了一眼,摇摇头缓缓道,“对不起,我不会答应一个败军之将的任何要求!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仍旧在维护那个暴君!”
“不,林羽殿下,你不知道其中的内由!九臂青龙对我恩重如山,他……他……。”石敢当没有把理由说出,就狂喷一口鲜血,当场倒在了飞马桥上的雪地中。
“战将大人!”
十几名手下扔了兵器,扑了过去。
都任等已方战将,立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喝令一声道,“进击,夺下飞马桥!”
几千人马往飞马桥的另外一边疯狂冲杀,敌人失去主将,顿时乱成一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飞马桥的另外一端作无用的抵抗,只几杯热茶的功夫。整整五千人马的石敢当军团,就被林羽带领的人马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逃。
石敢当死了!
消息在九州城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九臂青龙极为震怒。
他得知是林羽击杀了石敢当,发誓要亲自为其复仇。
“父王,你怎么对石将军之死如此介怀?”
厅堂上,身披战甲,戴着孝的世子三眼毒蛇,向九臂青龙问道。
“其他的人都给我下去!”
啪!
九臂青龙掌了三眼毒蛇一个耳光,恶狠狠地道,“你瞪着眼睛给我看清楚,他不是别人,是你的亲哥哥!”
“什么,父王你说什么?他怎么会是我的亲哥哥。他姓石,和我们不同姓不同种,如何有血缘关系?”
九臂青龙冷哼一声,过去撕开了三眼毒蛇领子上的衣襟。后者在胸口处,立即露出了一条恶龙的图腾。
“图腾?”
三眼毒蛇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怀疑而惊异地用慌乱的眼神,打量着静静地躺在地上,一身战伤的石敢当。
当他激动起来时,立即趋步向前,打开了石敢当的胸口。
石敢当战创满布的胸口处,赫然的也出现了一条恶龙。
三眼毒蛇世子惊呆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唯一例外地被父王宠信的主将,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
“父王,我现在什么都知道,孩儿立即就带兵去剿除乱贼,将林羽那小子碎尸万段。”
“你给我回来!”
九臂青龙额头上的青筋像蚂蚁一样炸起,神态非常的吓人。
“父王,既然石主将大人是我的亲哥哥,作为九州城的主人,此仇如何能不报?”
“报仇,也是要讲究方法的!林羽这小子现在已经攻打到飞马桥了!飞马桥连接着东西两个九州城。战役地位十分重要,我们切不可以鲁莽行事。我相信,林羽这边一动,城外的华府仙族势力,肯定也会跟着行动起来。”
三眼毒蛇世子震惊地道,“什么,他们要里应外合,吞下我九州城?可恶!父王,快点想个办法吧,如何才能同时应付城内城外两股强敌?”
“报!”
此时,身披盔甲的九臂青龙,突然听到堂下有人来报。知道定是十万火急的军情来了,立即喝道,“什么事。”
“九州城外,西北两城门分别发现大量的华府仙族剑仙及攻城器械出现。敌方人数总计加起来,估计超过五万众!镇守两大城门的守备统领,请示霸主大人如何应对!”
“报!”
前一声军情还没有得到回应,后一声军情,又在堂上响起。
九臂青龙眉头一皱,“什么事?”
“西城门守备统领,和北城门守备统领,已经率领数万剑仙骑士出战迎敌!据探马回报,西城门的敌军主将是一个叫耶律子寒的年轻修士。北城门的主将,是一个叫拓拨金的年轻修士!”
九臂青龙震惊地道,“什么,是他们两个?”
三眼毒蛇世子问道,“父王,你认识他们两个么?”
“何止是认识,这两人都是问鼎帮的帮主,林羽的结义兄弟,他们的修为几乎与林羽齐平。想不到华府仙族竟然请到了这样厉害的对手来攻打九州城!这西城门守备和北城门守备是干什么吃的?他们也不看看对方主将是什么人!像耶律子寒和拓拨金这样身经百战的仙界悍将,岂能与他们在正面战场上以硬碰硬!立即传令下去,着两大城门守备收缩防线,将生力军全部撤回城楼,没有本霸主的命令,谁也不可轻率出击!只能凭坚拒守!”
“是!”两名探马飞奔着离开后,九臂青龙突然之间像苍老了半岁。
三眼毒蛇世子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向九臂青龙问道,“父王,您这是怎么了?平时见你攻城略地,从未如此伤感头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