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长袖一挥,道,“二位将军忠心耿耿,你们为李玉晨这样,李玉晨却连为你们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李玉晨谢过二位了。”
关德林怒喝道,“既然你们身为禁军将军,有人闯入皇宫金殿就是死罪。你们为什么不立即将闯入者处死?你们眼里还有帝君大人么?你们究竟是在保护这个被驱逐的人,还是在保护帝君!臣肯定帝君大人下令,立即让外面的禁军前来护驾,将这些逆臣贼将统统处死。”
“够了!”
帝君震喝一声,指着关德林道,“尚书令大人,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出手杀死了魔门联络人,而且还是当着本帝君的面杀死他的。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你太让本帝君失望了。来人啊。”
门外没有一个禁军进入,帝君李元震惊了。
显然保护金殿的禁军,已经被二皇子李玉晨控制,只听令于二皇子一人,这如何能不让身为云落皇朝帝君的李元震骇。
自己的禁军都调不动,帝君李元感觉到一种堕落冰窖的严酷,丝丝让人恐惧的凉气爬上脑海,身子不由自主地在二皇子及众人面前痉挛了一下。
“骁骑卫统领愿奉帝君大人之令,请帝君大人还二皇子清白,骁骑卫统领将立即率禁军护驾。”
本以为金殿外无人回应,哪知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突然有骁骑卫统领在向帝君喊话。
骁骑卫是禁军中的禁军,平素可以不经通报,就直达帝君,上承下达,权力极大。
只有自己的绝对心腹,方能担任骁骑卫的将军,连绝对心腹都不服了,在为二儿李玉晨说话,要让自己还李玉晨一个公道,李元感觉到自己大势已去。
“骁骑卫统领,金殿无虞,本帝君无虞。你且去将皇族众长老请来。本帝君有事要与他们商议。”
“是,骁骑卫统领遵令。”
众皇族长老鱼贯而入,进入金殿。
他们平素议事,只在皇族殿里,而此处金殿。是帝君李元召见外国使节,与大臣商议云落皇朝国事的地方,皇族长老从来不到这里来。
因为皇族长老一到金殿,就意味着干涉云落皇朝国政,这与皇族内部的宗旨是不符的。
但今日事关重大,帝君李元觉得只有借助皇族长老会的力量,兴许还能收到震慑李玉晨,取回独掌云落皇朝大权的奇效。
长老会的成员一到,见到二皇子李玉晨,似乎并不惊讶。
他们一一向帝君行了礼,并与二皇子打声招呼,领头的大长老侃侃而谈道,“帝君大人,破例把我等如入金殿议事,究竟有何因由?二皇子怎么会在金殿上?”
“各位长老,今日有一件关系到我皇族和帝国兴亡的大事,本帝君要和你们商议。刚好尚书令也在,本帝君特许他留下来商议。你们知道,二皇子李玉晨在巫蛊事件之中,被本帝君所废,革了他的爵位,让他从商王变成了庶人。连皇子身份也被剥夺。
如今,他回来了!他借助问鼎帮的力量,把西北王率领的帝国军团打败,今日未经本帝君许可,他竟秘密进入皇宫,闯入金殿。本帝君身为云落皇朝主宰者,请问各位长老,本帝君是否可以行使主宰大仅,生杀予夺,为皇朝帝国平叛?“
长老会一听到平叛二字,人人震惊。
大长老失声道,“什么,帝君大人你还要一错在错?”
关德林感觉到热血沸腾,帝君的态度居然是要对付二皇子李玉晨。正欲推波助澜之时,哪知突然之间听到皇族大长老说了这么一句话,瞬间有如淋了一头冰水,心情震惊到了极点。
“大长老误会了,帝君大人并无过错,为云落皇朝万年江山计,他所作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这个皇朝能够万载相传,在仙界之中立于不败帝国之林。”
一把冷笑声否定道,“尚书令大人,你的话太好听了吧,听得让人心里痒痒酥酥的,可惜的是却连半点实用性都没有。只不过是打了一个旗号而已,扯虎皮作大旗,这样当尚书是不行的。听闻在暗害二皇子一事上,尚书大人出谋划策极多,怂恿帝君大人做出了不利于二皇子的裁决,尚书大人你真是人高马大,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就是,区区一个尚书令,居然敢挑衅皇家父子亲情,离间帝君与二皇子的骨肉相连之亲情,败坏皇家声威,简直是不知所谓。”
“你寡廉鲜耻也就算了,到了这种份上,在我们众皇族长老会成员面前,居然还在大放厥词,继续污蔑为皇朝帝国立下赫赫功勋的二皇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请帝君下令,逐尚书大人出金殿,剥夺他参与国事的权力。”
众皇族长老似乎对关德林意见颇大,帝君李元听了,心中也是一凉。他本也厌恶关德林,但出于达到目的的需要,他想和关德林一唱一和,骗过长老会,以求取得最大限度地集中皇朝大权的目的。
可是现在,皇族长老们所表现出来的义愤,完全是一边倒地出现力挺二皇子的情况。这让他倍感难堪。
“来人,把向本帝君进谗言的尚书令轰出去,关尚书,你且回府好生反省反省。”
帝君李元不得不给皇族长老会面子,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关德林一个不重不轻的处置。以平息众怒。
关德林出奇地未挣扎,伏拜之后,退出了金殿。脸上一片失落。
在众皇族长老会成员的注视下,帝君李元一步步从玉阶上走下来,每走一步,脸上的表情就颤抖一下,他伸出手,在二皇子李玉晨的肩膀上拍了一拍,“晨儿,你以为本帝君真就那么的薄情寡义么?你以为在立太子的时候,为父就没有考虑到你么?你以为本帝君对太子,西北王,和尚书令,以及朝中大臣们联起手来排斥你,就真的无动于衷么?你错了。”
二皇子李玉晨震惊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