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对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不公平!”见四下无人,李玉晨放肆地咆哮了一声。
“这的确不公平。”
身后,一把天籁般的好听声音莺莺传入李玉晨之耳,李玉晨震惊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蒙了面纱的绝美女子,正一步步地靠近他,向他走来。
“你是否一直在跟随于我?”
独孤无魅道,“不错,二皇子似乎心事很重,注意力自然不在,否则我这旁人怎能瞒过身负绝世修为的二皇子。”
李玉晨顿时愕然。
他转过身去,看到了对方的美貌。
“噫,姑娘好像与我曾经在哪里见过,只是小王一时间里想不起来了。姑娘为何要蒙住面纱,以姑娘的绝世姿颜,即使不佩戴这面纱,也能让人立起敬意。不过佩戴上这面纱之后,反增添了几分神秘感,果然美如天仙。”
“呵,二皇子果然是性情中人,愁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二皇子有关本姑娘的身份,你还是不要问的好。本姑娘只想知道,在二皇子的眼里,依眼下的处境,你该如何奋发有为?”
“你……你想说什么?”
独孤无魅说得更直白道,“眼下,大皇子李亦炎已经是帝君眼中的合适继位者,要让帝君改变主意,几乎是不可能的。二皇子为云落皇朝立下赫赫战功,大皇子无法相比。他只是占了长幼有序的便宜而已,否则如果是二皇子你是长皇子,云落皇朝的遗老遗少们,必会全力拥戴你为帝君太子。”
商王李玉晨震惊道,“你怎么对我们云落皇朝皇族的事情这么清楚的?你究竟是何人?”
“呵呵,我说过,我的身份二皇子最好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继续我们之前的谈话,皇族帝位相传,在仙界自古就与血腥和杀戮沾边。有道是一入宫庭深似海,碟血逐利事君王。从古至今,多少仙界皇族为了争夺帝位而死,可谓是史书不绝,有识之士都知道从这其中明白某个道理,弱肉强食,本就是生存规则,二皇子难道还要让我说得在明白一些么。”
李玉晨突然震怒道,“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挑拨我和大哥之间的皇室亲情。”
“二皇子想杀了我么?”
李玉晨道,“小王虽然因心事被阁下说中而盛怒,但却并非一个乱杀人的人,这点姑娘请你放心。难过的是连姑娘这位自诩为旁人的人,都明白宫庭血溅的道理,大哥和三弟他却不明白,这让我很伤心,也很无奈。”
“的确,站在二皇子你现在的位置上,任谁都会觉得难堪。然而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就拿大皇子李亦炎即将被立为储君一事来说,你不先动手,大皇子上位后,必拿你开刀,迟早会将你铲除,即使是亲兄弟也不例外。因为你威胁到了他的帝君之路,成了他面前的一只最大的拦路虎。换言之对二皇子你来说,大皇子同样是你的拦路虎,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
“是啊,所以然小王只想好好地醉上一场,不想去思考这些比打仗和带兵还头疼的事儿。姑娘虽然是女子,听你的这一番见解,在仙界之中几乎找不到几个人能像姑娘这样,李玉晨真是为能有姑娘这样的知音而开心,姑娘是否饮酒?”
独孤无魅露出一个娇嗔的模样,可惜在面纱之下,二皇子李玉晨看不到,否则必被迷晕。
“二皇子刚刚还说遇到了一个好友而开心,却在以此来规避某些必须正视的问题。我来问你,天亮之后你和你的云落皇朝军团该怎么办?是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五虎将被人栽撤,还是奋勇争先,努力为自己和属下的将来搏上一把呢。”
“你够了。”李玉晨突然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壶酒,狠狠地砸向地面,顿时溅湿了一地干爽的地面。
而那风情绝代的女子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道,“人生有的事情可以选择不做,但有的坎却必须要迈,二皇子心中难过,关心你的人都能理解。我想问问二皇子,如果哪一天整个天阙城都落入你的手中,到时大皇子迫你交出兵权,你交还是不交?与其那时在与大皇子撕破脸皮,不如趁现在果决一步,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握在手中。我的话说完了,二皇子请便。”
这名神秘而又有些熟悉味道的美艳女子从李玉晨的身边飘然而过,令其顿入迷途,感觉到整个脑海都回响起她刚才所说起的话,不能自拨。
“我知道该怎么保全我的手下,我手下的五虎大将,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大哥也不行!”
二皇子像发誓一般向那道飘然而逝的影子说道。
独孤无魅很开心,她虽然未在回敬二皇子的话,脸上却绽放出了一种久违的欢乐笑容。
他知道二皇子并没有被击倒,短暂的伤心换来了他的理智和信心的恢复。
这对于云落皇朝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一点,她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得加速回到宗门,劝师尊早日召开云霞古玉大会,以此来为二皇子造势。
天玄宗,宗门大殿。
一代仙王高手梵音智,这位上了年纪,却仍旧美貌依旧的绝世高手。正和三大观主对着云霞古玉修炼。
“师尊,我回来了。”
梵音智早已经知道徒弟回来,念了一声法号,站起来道,“无魅,这次的天阙城之行,是否有功而返?”
“呵呵,三位前辈也在此呢。归一师叔,你的弟子这回可算是立下大功了。”
归一大师还没有明白独孤无魅的意思,从修炼中醒转,念了一声“无量天尊”的法号之后,悠悠笑道,“小无魅,我平生从未有亲传弟子,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