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端坐在皇位上,向大皇子李亦炎问道,“炎儿,你是皇长子,作为这次迁都的全权者,你身上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你来说说这件事情该当如何处理吧。”
李亦炎先示威地向二弟李玉晨瞥了一眼,拱手道,“父皇,如今我们皇族已经在天阙城内站下了脚根,只等父皇带着整个皇族,和皇家军团进入天阙城,登高一呼,想必那些魔门和阴魉宗势力就会形消影遁,不敢与我云落皇朝争锋。至于问鼎帮的特使大人所禀报之事,父皇完全可以不当一回事,有儿臣负责主持庆典安保事宜,儿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不会让特使大人所说之事成为事实。”
“大皇子,你太小看阴魉宗和魔门两大派的实力了,他们的诡计配合上他们的实力,足以导致云落大陆大乱,大皇子你千万慎重啊。”
“混帐,有你这样和大皇子说话的么?看清楚了你面前的是什么人,他可是我大哥,云落皇朝大皇子,将来的王朝帝君继承人。”大皇子见水心悦还在劝说,于是怒着指责道。
“三弟,你怎么能这样和问鼎帮特使大人说话呢,水将军,我代三弟向你道歉。”二皇子李玉晨一边责问三皇子,一边向水心悦说道。
“我无妨。”水心悦香唇一咬,心中暗叹安庆城皇宫内果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太平,至少这三名皇子之间水深火热的争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传说果然不假,大皇子李亦炎怕有战功的二皇子李玉晨抢去了太子之位,所以联手三皇子,一起在朝廷上排斥二皇子李玉晨。看来传言全部都是真的。
“帝君大人,臣有本奏请。”
就在帝君脸色一沉,正愁如何调解三个皇儿之间的纷争之时,作为尚书大臣的关德林开口说话了。
关德林因小儿关铁勒被林羽所教训一事,再加上公主对林羽的好感度远超小儿关铁勒,于心中十分不爽。
见三名皇子此时为了问鼎帮的一名小小的特使争执起来,立即建议道,“帝君大人,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本就奏,有话就说,作为我云落皇朝的尚书大人,辅助朕躬是你的责任之所在,说吧。”
“是,多谢帝君大人。”
关德林转过身来,向水心悦问道,“这位女将军,作为特使,你应该知道特使大人就应该有特使大人的样子吧,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将不将,女不女的,居然在我云落皇朝朝廷之上谈起了兵国大计来,还大言不惭说什么阴魉宗和魔门两大势力欲对我帝君不利,简直是岂有此理。帝君大人,依老臣看,此女只是问鼎帮主林羽派来扰乱我们迁都大计的一枚棋子,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他们。”
“什么,尚书大人此话怎讲?”
帝君李元顿时被吓到了。连忙向关德林问计。
二皇子李玉晨脸色变得很难看,连忙向水心悦打了个眼色,正准备据力反驳的水心悦见状,只好把到嘴的话吞回去,樱桃小嘴都气得发红起来。
“二皇子,我真没有想到你们皇家居然内斗得这么厉害。”
二皇子李玉晨道,“小王代为向水将军谢罪了,哎,权力这东西,不管到哪里都会有人为了得到它而争得你死我活的,小王虽然被封为商王,但也免不了这个俗套。”
他和水心悦之间小心翼翼的对话虽然是在私底下进行,不过站在大皇子身边的三皇子李克抚,受关尚书的几句话唆使,更加认定二弟和问鼎帮之间有问题。
此时关德林尚书正在侃侃而谈,大说问鼎帮的不是,表面上是在贬低问鼎帮,实则是在借此机会打压二皇子李玉晨的势力。
“皇儿,你对尚书大人的意见有何看法?”帝君李元到底没有昏聩到乾坤独断的地步,被关德林的话给震惊了的同时,机械地向二皇子征询意见。
“啊,父皇您在说什么。”由于急着向水心悦道歉,二皇子忽略了一下朝堂上的议事进程。
“二弟,你太放肆了,父皇问你的话你也敢不回答,还佯装没有听到,真是过份。”
“大哥我没有。”
“好了好了。”帝君将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执打断道,“本帝君在问一次,商王,刚才尚书大人说林羽殿下是为了保存在天阙城中的问鼎帮地位,才想尽办法故意迁延我们的移都大计的,对此一说,你有什么看法?”
二皇子李玉晨大惊道,“父皇,尚书大人此说绝不可取。”
关德林眉头一皱,心想靠近大皇子,得罪二皇子的时间终于提前到来了,摇头一叹,暗下决心道,“二皇子,既然你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否决本尚书的建议,那本尚书就只有对不起你了。”
“噢,商王对尚书大人的话有异议,大家静一静,且听商王之议。”帝君李元话毕,整个大殿之上立即安静起来,大殿空间落针可闻。
二皇子李玉晨组织了一下语言,那带有三分帝王模样的雄眉一展,向帝君侃侃而谈道,“父皇,林羽本为千战王朝的殿下,又是儿臣的朋友,无论于礼于义于情,儿臣都有为他和他的问鼎帮辩驳几句的必要。尚书大人,刚才你说林羽只是为了保证问鼎帮在天阙城的地位,才故意使手段迁延我们移都天阙城的计划,我问你,这是你调查过后的意见呢,还是你私底下揣摩出来的主张呢?”
“这……这个,臣当然听到了一些仙界传言,林羽那人野心勃勃,二皇子岂能替这样的人辩解。”
“你胡说。”水心悦气得娇躯一抖,站出来道,“你那什么尚书大人是吧,我看你连一个看殿门的奴才都不如,看殿门的奴才至少知道天时几何,你却连天阙城现在刮什么妖风,出了什么祸乱,哪些人是云落皇朝的敌人,哪些人是云落皇朝的朋友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昏聩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