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魂刀霸的出现,记林羽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的祖父。他拳头一握,正要说话之时,千丝坊主以他连秦帝都不拜的尊位,居然向幻魂刀霸跪了下去!
卟通!
幻魂刀霸的幽魂之手负在身后,先瞥了一眼身边的年轻小子林羽,在转向千丝坊主喝道,“虽然老朽受你一拜绰绰有余,不过老朽几百年前已经发过誓言。千丝坊的事情老朽绝不在过问。而且,千丝坊的弟子老朽要见一个杀一个,直至将你们宗门灭亡为止!”
受林羽的灵剑带起的一蓬黑暗灵力的影响,幻魂刀霸的记忆在沉睡了百年之后,如潮水一般地全部觉醒了。
他此刻记起了自己前世的爱恨情仇,以及不能登上仙界的遗憾。
但这一切,似乎都掩饰不了他对千丝坊的厌恶。
究竟是什么原因,众人不得而知,就连千丝坊的坊主,也是一愣一愣的,被幻魂刀霸喝斥不但不敢反驳,反而胀红了脸,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幻魂刀霸?你就是幻魂刀霸大人?幻魂刀霸,你可知道本人是谁?我可是大秦的大皇子周问月!你如果能把你旁边的小子拿下并交与本皇子处罚。本皇子举荐你到父皇面前当我大秦的国师!”
“大秦?父皇?国师?”
幻魂刀霸连皱了三下眉头,每问出一句话,跪在地上的千丝坊主脸色就要变化一次。
他连忙扯了一把周问月的龙袍,叫声道,“大皇子,不可妄语,幻魂刀霸肉身仍在之时,这片大陆上还没有大秦!”
“哈哈哈哈,老朽知道了——。”幻魂刀霸听周问月和千丝坊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大笑了一声,声音极为畅快。
突然之间,幻魂刀霸的眼神扫了一眼千丝坊主长袍上吊着的一块玉佩。
他食指一扣,一道灵魂之钩将千丝坊主腰间的玉佩瞬间挪到手中,双眼一凶冷冷地喝道,“它的主人呢?”
“这个——这个是我们千丝坊历代坊主传下之信物,代表着最高的荣耀,名为无情玉佩,乃是我们的祖师婆婆所传……难道前辈真的是——。”
“蓬!”幻魂刀霸长袖一拂,千丝坊主立即受伤摔出,以他百岁高龄的修为,居然扫不住幻魂刀霸的一拂,这一手,瞬间把上百名将地宫挤破的一流高手吓得面无血色。
就连周问月也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热,心情也变得无比烦噪起来。
他自问自己智计无双,准确地预测到林羽在破坏了青羊宫殿之后,必还藏于内宫。至于他身边的那名千战王朝上营女将军。则只不过是诱饵而已。大皇子和千丝坊主并未上当。
但令他千想万想都没有料到的是,在这里,居然让林羽这个强悍的年轻对手莫名其妙的复活了几百年前的幻魂!
千丝坊主被拂了一记嘴角淌出一抹鲜血,不过很快被他用手一挥,袖间发出一片亮光之后,血迹即告消失。
既然幻魂刀霸如此的霸道,他没有必要在尊对方为前辈,千丝坊主站在大皇子周问月前面,面向这位几百年前名声就已经彻响整个大陆的幻魂刀霸道,“前辈如果想找我们的祖师婆婆化千丝,那你只有到阴曹地府去找了。”
幻魂刀霸震惊地喝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化千丝死了?”
看得出来,幻魂刀霸是十分震惊的!
此时林羽站在幻魂刀霸的身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气好像不由自主地被幻魂刀霸的戾气所吸走。
这让他骇然到了极点,传闻在仙界有一种霸道的功法,即使是在睡梦之中,也可以自行吸收身边一切蕴藏的灵力,即使是人身上的灵力,也难逃其咎。
他立即默默地封印了镇灵之力,灵魂海里一片平静,这种被默默吸走灵气的恶劣情况才停止。
林羽见幻魂霸刀和千丝坊主之间,反复地提及一人,才知道千丝坊原来是这么来的。
以林羽的聪明才智,很快就认识到幻魂霸刀与化千丝,在几百年前应该有一段非常复杂的恩怨。
甚至可以说,幻魂霸刀之所以会被封印在黄金棺椁之内,完全是因为千丝坊这个宗门的创立者——千丝坊主口中的祖师婆婆化千丝!
“是的,自从泰峰那场大战之后,祖师婆婆就从这个世界上神秘地蒸发了。后来千丝坊的上上一代宗主,为祖师婆婆立了个衣冠冢。前辈如果感兴趣,让本坊主带你去即可。”
幻魂霸刀冷喝一声道,“不必了!”
众人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去拜看化千丝的衣冠冢,不过看他的脸色。幻魂霸刀根本不相信化千丝已经死亡。
“幻魂霸刀,你即不肯接受父皇的召安,那你走吧!不要挡住本皇子捉拿罪徒!林羽,把黑暗水晶交出来!”
千丝坊主吓了一跳,敢如此对幻魂霸刀说话的人,几乎都活不过三秒钟。
他立即踏前一步,站到了大皇子周问月的面前,神情戒备森严。准备在必要的时候,为保周问月,即使是开罪幻魂霸刀这样的大杀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千丝坊主一边警戒,一边陪笑脸道,“霸刀大人,名震天下的黑暗水晶,的确被这小子掠夺了。此物是我大秦之物,我陪大秦皇长子前来,就是为了追回黑暗水晶。还请前辈给个方便。”
哪知幻魂霸刀这次出奇地好脾气,居然没把周问月那狂妄不可一世的话当一回事。转过身在多看了林羽一眼,冷冷地向千丝坊主道,“一群呆子,一群呆子,哼,他的身上根本没有黑暗水晶。”幻魂霸刀说到此处,立即化成一道芒星,“啵!”的一声犁开人群,从正中间的一条通道离开了地宫。
“前辈你去哪里?”
千丝坊主当然不会错过打听幻魂刀霸去向的机会,但对方根本就没有回应他,在芒星直冲的情况下,又有十几名幽暗战卫被霸刀杀死。但无论是周问月,还是千丝坊主,都不敢去追击他,更不敢向其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