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玉娇珠一脚踢开了池碧渊的房门。
“池碧渊,池碧渊!快给我出来,令五狼来找你了!”
“圣尊留步,圣女还在梳妆!”翠儿听见声音,慌忙从里屋从来拉着玉娇珠。
玉娇珠一甩手,“大胆,我也是你可以随便拉扯的吗?”
翠儿知道池碧渊在玉娇珠手上吃了不少亏,此刻听她怒言,吓得跪了下去,“奴婢不敢。”
“哼!”玉娇珠甩开她,“你在这里等着。”这句话是对令五狼说的。
说着便冲进了内室,只留下翠儿依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池碧渊确实是在梳妆,听到踹门的声音也并没有出去的打算,还是依旧梳着头。她的头黑的发亮,跟现代那些营养不良的发色比起来要美许多。今日也是一袭黑色的华装,这难道是魔教的标准色吗?
“快点!令五狼在等你,堂堂圣女,躲着算怎么回事!”玉娇珠道。
“圣尊这一大清早的这么吵,不怕有失身份也就算了。这基本礼仪也没有。”池碧渊道,“哦,我忘记了,您都一把年纪了,反正也不嫁人,倒是无所谓的。”
玉娇珠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那你这小辈也会尊老爱幼吧,我老人家的话可要好好听着。梳好头,马上出来,我在外面等着。若是让我久等,你会知道后果。呵!”丢下这句话,转身便出去了。
外屋的翠儿还跪着,令五狼一脸期待地等着。
“你就跪着。你家圣女什么时候出来,你什么时候起来。我想她也是不会心疼你的。”玉娇珠坐下,“先去给我沏壶茶再回来接着跪。”转向令五狼,“你傻站着干嘛,坐着。”
池碧渊倒是没有让他们久等,翠儿端着茶进来的时候,她也正好出来了。
“让您老人家久等了。”打是打不过,可嘴也不打算饶人的池碧渊。
“碧渊妹妹!”令五狼高兴地站起来喊道。
“放肆!见到本圣女还不行礼。”
令五狼听声立刻跪了下去,“参见圣女!”
奇怪的是,池碧渊没有多加为难,“起来吧。令护法请坐。翠儿,倒茶。”
玉娇珠看不下去,“令五狼,你现在不说,等到她和我师兄行礼吗?”
被玉娇珠一吼,令五狼端在手里正要喝的茶杯又放下了,站了起来:“碧渊妹妹,你不能嫁给日羿天!你我早有婚约,请跟我回去!”
“令五狼,我们是有婚约,可是我早已经拒绝了。并且已经跟教主禀明退婚一事。”
“碧渊妹妹,你真的如此绝情?你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无论你想要的,我都为你找来,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为你去做。从小你我就约定要在一起。我虽长得不好看,也不聪明,对你却是一片真心。”
“小时候的约定,怎能当真。”池碧渊道。
“碧渊妹妹!”
“莫要再喊了!如果不是来喝喜酒的,就快回去吧。”池碧渊很是绝决。
令五狼也很坚决:“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是不会走的。”
玉娇珠看他们也论不出个结果:“别吵啦!”
两个人只得暂停,双双坐下。
翠儿见状,上前给令五狼换了杯茶,道:“护法喝杯茶,慢慢说。你看这茶都凉了。”
一边说着,一边向玉娇珠走来,也换了一杯热茶,又道:“圣尊也莫气,先喝杯茶。”
令五狼端起茶杯,突然停在嘴边,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你就这么想嫁给日羿天,如此讨厌我吗?”
他声音虽小,玉娇珠还是听见了。她闻了闻茶香,猛得抬头想说什么,却见令五狼仰颈而饮,她便什么都没有再说。看了池碧渊一眼,见她嘴角露出的那一些笑意,轻哼一声,也将杯中香茶一饮而尽。
玉娇珠感觉到渐渐失去知觉,闭上双眼前看见令五狼倒了下去,“他早已经知道这茶中有毒。生死轻易便可定,而情这个字却总是百绕千环,清官难断啊。”
月映华见玉娇珠拉着令五狼出去,倒是不怕她吃亏,却怕她再惹点事非,便叫人通知了日羿天与云逍遥。
玉娇珠倒地之前,听到有人唤她。
“令护法,圣尊。。啊。。。”见到云逍遥冲进屋来,翠儿顺势大喊了起来。
日羿天跟在云逍遥后面,听见喊声加急了步伐。进屋只见二人倒下,举杯一闻,“离魂散。”日羿天一挥手,“去叫月师叔。”
“雨儿,雨儿。。。”云逍遥喊着,狠狠地瞪了池碧渊一眼。
池碧渊吓得退了一步,紧紧抓住桌脚,生怕自己就这样子坐了下去。云逍遥眼里的杀气可不是假的。
不一会儿,月映华,风自在都进了屋来。
月映华走到令五狼面前,出手指点三穴,嘴他吃下了颗丹药。
“这要殉情自尽的,本可以不管,却偏偏要带上小师妹。”月映华挥了挥手,“抬他回屋去吧。”
“是。”几个弟子应声,抬着令五狼下去了。
风自在上前,按了按玉娇珠的脉,又将她手轻轻放下。
“师兄,快看看雨儿。”云逍遥急道。
“喊什么!”月映华喝道,“她会不会有事,你不知道!区区离魂散。”
“可是,雨儿不醒…”云逍遥还是不安。
风自在看向月映华:“脉象确没什么异常,只是?有些怪异?”
月映华一步踏前,抓起玉娇珠的手腕一搭,又即刻放下,脸露忧色,“带她回屋。”
云逍遥抱起玉娇珠往山后小筑去了。月映华,风自在紧跟着走了。日羿天却留下了。
他不紧不慢地坐下,拿起玉娇珠喝茶的杯子,把玩着,“你知道,令五狼喝了,死了,没人寻你麻烦。可是雨儿这一口喝下去,她这是为别人抱不平。她不论死或不死,你只怕都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羿天,我?”池碧渊一脸委屈,“我没有?”说着便声泪俱下了。
翠儿“扑通”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自作主张,圣尊饶命!”
“你们是去是留都由得你们。我且送你一句,早日下山逃命去吧!”日羿天语毕,甩袖起身。
“圣尊!”池碧渊终于变了脸色,“我们的婚宴已召告天下,我如何能走!”
日羿天不再理会,摇了摇头,心中想着,“有些事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