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奎大步迈进雨滨花园,门卫早不知道躲在哪儿逍遥去了,“啪!”一颗硕大的雨滴砸在他的头顶上,伸出手去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连自己都有些讨厌。
经过树种的改造,身体机能较之以前相比完全是两个量级,但是每当超极限运用这种能力的时候,身上的皮肤以及内部的肌肉骨骼都会发生短暂的异变,变得异常丑陋。
为了这股力量,付出再多也值得。战斗就是自己生存的全部意义,他也不介意被当成杀戮的工具。
接下来只要按照计划侵入黎仁的家,找到树种原枝就行了,很简单的一项工作。
“在吗?你赶紧给江羽发条消息,看看他在不在?是不是在睡觉?”木菲只得依靠黎雨的魅力,发完信息后,她又接着看电视剧。
“为什么让我问?你自己问啊!”黎雨很快回复过来。
木菲总算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你是她的特别关心啊!你发消息的声音很特别,不是吗?赶快吧!我还让他陪我去找工作呢!”她又催促道。
“哼,叫我女神,我就帮你这个忙。”黎雨总算有了可以威胁木菲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女神,女神,快帮帮忙吧!”木菲只得屈服。
“好吧,本女神就帮你啦,哈哈哈。”黎雨笑着发完。
黎雨回复完木菲,随后给江羽发去两条消息“在吗?”“在的话赶紧回复木头。”
江羽翻了一个身,感觉到有些冷,闭着眼睛摸索着夏凉被盖在身上。可惜的是,纵然是来自黎雨的特别关心的消息也没能将他从梦中拽回现实。
几分钟的光阴悄悄在表盘上流泻尽,木菲彻底失去了耐性,直接打过电话去。
手机屏幕再次被点亮。睡梦中的江羽看到一束光线从天而降,接着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一个完美的鲤鱼打挺从床上越起。
摸爬了几圈后终于在枕头下找到了被掩埋的手机。
木菲近乎失去了理智,幸而江羽及时打来的电话没让她发疯。
“江羽,我扒了你的皮。”木菲可算是逮住了江羽,与平日的淑女形象判若两人。
江羽在将电话拨回去的时候顺便看了未读信息,不禁悚然。
“木菲都把黎雨搬出来了,看来她对我失约很生气啊!”江羽心中暗道。
“哦,哦,抱歉,是我睡过了,对不起啊!”江羽坦诚的回答。相比于弯弯绕,他更青睐直截了当的方式。
“你真是气死我了,本来同意去找工作,没想到你蒙头大睡。快点趁着阴天,我们赶紧去找工作。”
江羽可不想再打击木菲了,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啊!
言归正传,江羽听到木菲的话后,伸出手擦擦额前的虚汗,做了一个深呼吸后说:“木菲啊!真对不起哈!要不我现在去找你,给我十分钟时间好吧?”
木菲那边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咣当!”一声巨响,然后听筒中传来一阵杂音。
江羽听的一愣,“不会是你摔了什么东西吧?不对啊?木菲你怎么了?快告诉我。”
江羽将免提打开,耳朵紧贴在手机上。
他随后听到一阵类似电波干扰的杂音,十几秒后一切安静下来了,木菲的声音又重新出现。
“咳咳!”电话那边的木菲咳嗽着。
“刚才怎么了?”江羽紧张地询问。
“没什么,就是刚才一阵大风将厨房里的锅吹到地上了。”木菲说话有些气喘,看来是受到了一些惊吓。
“什么嘛?哪有这么大的风?”江羽说。
“我还能骗你啊!不信你自己看看外面。”江羽半信半疑地来到阳台。
抬眼望向天空,浓墨浸染的云此刻将天空完全遮隐,隐约的看到流云翻涌。
风势渐大,楼前的树木傀儡般摇晃着。浓浓的墨意从远方奔袭而来。
站在阳台前,凛冽寒风吹的人心也变得冰冷。风中透露出的绝望气息似乎又勾起江羽莫名的心伤。
“这种绝望,和梦里的好像。”江羽呢喃着,完全忘记了正在通话的木菲。
“喂,你怎么了,嘟哝的啥?”木菲冷冷的一句话将出神的江羽惊醒。
“哦,没什么,那个风真大啊!我看一会大风就会刮到我这里了。”江羽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要不你就别来了,明天再说,到时候你可别再像今天一样啦!”木菲心里打起了鼓,看着天空,她彻底放弃了找工作的念头。
“哦。”江羽又看了看天空,略有所思。二人默契地挂掉电话。“呜......”一阵风灌进来,窗前的帘子剧烈抖动。
他往前靠靠,猛地关上窗户。
“啪!”一滴雨点打在玻璃上,江羽真切地听到雨珠破碎的声响。
江羽的心情异常烦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满脑子的都是噪音。虽然倒不担心老爸老妈突击查房之类的,但是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生活。
黎雨老是嘲讽他,“耳朵都赛过邻居老王家的哈士奇了。”
但是今天他听到了别的声音,就像猫爪子划过金铁的声音一样,尖厉。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甚至自己的心情都变得烦躁许多。
江羽坐回床上给黎雨发去信息,解释了一下。短短几分后手机仍不见动静,他重新打开手机,将音量调到最高。
十几分钟后还是没收到黎雨的消息。以往的时候,一天都收不到她的回信,江羽都沉得住气。可今天,他的耐性莫名其妙的变差许多。
沙奎来到一单元门前,向黎雨家的方向张望了几下。
天空阴的不成样子,看来即将有一场大雨。
那么,这场战争是否就伴着这一场雨结束呢,还是伴着这一场雨开始?
沙奎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多愁善感。记得当年自己才十八岁,就被沙组强行掳走了,他永远记得树种融入身躯时的那种痛苦。
当时他被绑在一个大柱子上,那种融合的疼痛简直难以叙说,就像是有蜈蚣在体内生长繁殖一样。牙齿因为都咬碎,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似乎骨头缝中都流出了鲜血。最后,成功了。
咬碎的牙齿重新长出,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躯承受住了疼痛,完成了进化。
现在是他的第一次重要任务,岂能失败?
他似乎已经想到自己抢到树种,然后把屋里的女孩蹂躏的场景了,沙奎嘴角一歪露出恶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