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安培朝赋那不要脸的强盗理论,看着她那幅高高在上的强盗嘴脸我强忍住想要抽他的冲动冷声说:“一衣带水?血脉亲情?真是可笑之极,土狗就是土狗,就算吃的再好,穿的再好也不能变成世界名犬,因为他的出身已经决定了。还有我们华夏有句话叫‘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听我这样说,安培朝赋果然变了脸不阴不阳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无情了。”
我冷哼了一声,原本我以为他这次出现是要对我和苏夜动手却没想到他打的竟然是小金龙的主意,我本来就对这小金龙有特别的好感,现在知道这小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龙脉心里更是觉得不能委屈它半分更不能把它交给岛国人。
所以,我在说话时一直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会突然弄出点儿什么动静打的我措手不及。就在安培朝赋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自身体内驱使出了一团烈火趁我不备猛的向我的面门抛来,我虽一直在暗中防范无奈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所以我还是晚了……
虽然说着似乎挺长但其实安培朝赋的整个动作也就是几秒钟的事,苏夜更是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腰身一挺在将我护身后的同时出掌将那火焰打飞,但因为出手较晚那团火焰还是碰触到了苏夜,随后发出了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这不由让我大吃一惊,不知道那团火焰到底有什么门道,毕竟普通的火焰是不可能伤到苏夜的。
苏夜像是知道我的疑问似的低声给我解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传说中的地狱之火。”
“地狱之火?如此说来,这个安培朝赋……”我吃惊地看着苏夜。
苏夜低声嘱咐我说:“来者不善,曦儿,你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
一击得手的安培朝赋有些不耐烦起来嚣张地喊道:“二位有什么话不能正当光明的说出来呢?为什么一定要鬼鬼祟祟的呢?还是说二位已经看出我们彼此见的差距,决定将你们身后的金龙脉交出来?”
“相比于潜伏在人家的国家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人,我们这怎么能叫鬼鬼祟祟呢?”
安培朝赋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样:“我没时间和你耍嘴皮子,你到底是要那条对你来说是那么用都没有的小金龙还是想要我手里这颗唯一仅存的长生不老丹,你自己选择吧。”
听安培朝赋这样问我还真有些踌躇起来,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手里的那颗长生不老丹可是这世界上唯一仅存的一颗了,如果没有了它,我和苏夜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不光这样,我们也将不会再有什么以后……
但是,我真的要用小金龙去换取长生不老丹吗?那样的话我和一个汉奸卖国贼又有什么区别?我怎么对得起尚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了华夏而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战士?
“我……”我一时间左右为难看,竟然语塞。
“尚小姐,人这一辈子能遇见一个真心喜欢你,你也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难道你要为了那些看不见的飘渺而舍弃一个爱你的人吗?要知道人生如白马过隙,区区百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啊!我以我阴阳师的名义发誓,以后无论出现何种情况,我都绝不会伤害你们二位的。”
不得不说,这个安培朝赋是个很擅长研究人心里的人,他所说了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我的心里,以至于我的决定左右摇摆漂浮不定。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苏夜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曦儿,不要听他胡说。你认为他说的会是真的吗?有国才有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们岛国人对我华夏的狼子野心,我们还看不清楚吗?”
安培朝赋听了苏夜的话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扶苏君,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对了吗?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侵我华夏,虽远必诛,更何况是自己家门口呢?所以我奉劝你还是不要生事,不然指不定谁倒霉呢!”苏夜短短的几句话里充满了火药与警告。
安培朝赋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样我的心竟然‘咯噔’一下,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只见安培朝赋一边快速地蠕动着双唇一边轻轻将一双手抬起,下一秒我就看到一团和刚才一样的火焰再次在苏夜身前燃起,刚才那种焦糊的味道再次出现而且比之刚才的还要浓烈……
苏夜虽然没有动但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极其痛苦的表情连带着身体也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我焦急地看向安培朝赋:“你对阿夜做了什么?”
“哈哈,美丽的曦曦小姐,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的选择机会,要么看着你的情郎受苦,最后被地狱之火焚烧殆尽要么交出你身后的那个小东西。”安培朝赋一脸小人得志后的得意。
还不等我说话,苏夜已经忍着痛苦喊道:“曦儿……不要……”
“可是……你怎么办?”我看着苏夜那张已经扭曲的容颜,心里如同刀割一样难受。
苏夜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要让自己后悔的事……”
“唉,啧啧啧,这又是何苦呢?”安培朝赋摇着头做出一副十分同情的样子:“你说你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波折和困难不就是为了可以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吗?如今就这样放弃了合适吗?世人的生死也好,国家的存亡也罢,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有道是宁可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要我说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才好,毕竟没有人会记得甚至都不会有人知道你们曾经为了这个国家做了什么,这样真的值得吗?”
苏夜冷哼一声声说:“收起你的那些歪理谬论,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会让曦儿将龙脉交给你,它属于我们华夏,决不能让你这强盗带走。还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做这些是为了问心无愧而不是为了让世人记住我。”
安培朝赋继续摇头道:“扶苏君,你也是存在了千年的鬼了,怎么还这么迂腐呢?不管是华夏的还是岛国的不都是世界的吗?所以这龙脉在哪儿有区别吗?”
苏夜一脸嘲笑地看向他:“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呢?”
安培朝赋的脸色一黑:“你就算不为自己想就不为了你这好不容易追回的爱侣想想吗?你就真的忍心再次看着她为了你痛不欲生?”
苏夜听他这样说完便看向了我,眼中充满了缱倦柔情。
我忍不住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是啊,我们刚刚消除了所有误会,刚刚看见胜利的曙光,难道就这样半途而废了吗?
苏夜伸手将我的手包在他的大手中轻声说:“有道是: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但是我不能让我自己成为千古罪人,所以,曦儿,这一次,恐怕是我要负你了……”
我强忍着快要溢出的眼泪道:“说什么傻话呢,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我,这怎么能算是负我呢?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不离我则不弃,上九天下黄泉,生死相随!”
苏夜听了我的话脸色一变:“不要胡说。你忘了你可是还有六十多年阳寿的。”
“那又怎样?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想死谁还能拦着?更何况人固有一死,不过是早死还是晚死,有什么区别吗?”我一脸的满不在乎。
苏夜苦笑道:“曦儿,你不必这样做的。你还年轻还……”
我用手捂住苏夜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我认定相伴一生的人是你,没有人可以将你代替。没有了你,我所有的日子便都成了多余。”
一直被忽略的安培朝赋突然冷哼了一声:“看来,你们是铁了心不想让我如愿了。既然如此,我们是没办法继续做朋友了。”
“我们从来也不是朋友,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苏夜望着他冷冷地说:“华夏人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岛国曾经对我们做过什么,那笔总有一天我们会将那笔账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安培朝赋一脸倨傲地看向我们:“哼,自不量力,就算真有那天,你们也看不到了!”
苏夜如同看着跳梁小丑似的看着安培朝赋:“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你错了,就算我看不到,还有其他人会看到,只要我们华夏的国旗还在东方飘扬那一天早晚会到来的。”
安培朝赋双眼中迸射出凶残的目光,双手不断在空中结出奇怪的手印,随着他动作的起伏空气中焦糊的味道越来越重,苏夜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他雪白的衣服上开始出现焦黑的斑点。
“阿夜……”我惊慌地看着他,心里一片悲凉,我真的不顾苏夜的死活要将他牺牲掉吗?如果我真这样做了的话,他一定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也没有任何存在的可能。可是不这样,我又能怎么样呢?将小金龙交给安培朝赋吗?那样我还算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华夏人吗?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我每次都要面对这种局面?难道这就是爷爷奶奶口中天生灵媒的使命和责任吗?
小金龙像是知道我难过似的,亲昵地用龙角蹭着我头发。我看着它那双大眼睛心里一片苦涩,我是华夏人就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好它。
安培朝赋提醒似的说道:“美女,你如果再不答应我,你的情郎可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