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个多少人倍感亲切的地名,它是我国的首都,亿万人想往的地方……而王成的记忆还停留在一个小小的身影,孤单的站在人流不息的天安门广场前,右手举着一串吃剩还有三颗裹着糖衣的山里红糖葫芦,呆呆的傻笑,照片定格在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从天安门往东60公里就是王成的家乡三河市,一个山青水秀,人杰地灵养育他的地方,因为地理位置特殊的原因,每次外出经常跨省跨市,进京入津,不知怎的,每次回来的途中只要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景,疲惫的身心顿感放松,多少年了一直如此,问过老辈儿人了,说叫“乡愁”
王成的故事要从1990年的一个夏天说起,那一年他5岁……
改革开放的脚步踏遍神州大地,家乡的人们朴实勤劳,在村里大队王书记的带领下,在村里南头选址开办了一个专门烧制红粘土砖的窑治砖厂。因为重质重量,红砖的销路也是风风火火!这在那个盖房还盛行土坯结构的时代,一点点改变了人们对建筑的认知,盖房拖坯变成了盖房垒砖。也就是在那时候,王成的父母去了红砖场工作,家里只有爷爷奶奶看顾。
夏天的午后着实火热,王成在院子里和家里的小狗“皮皮鲁”逗着玩,此时墙外传来阵阵哈哈的笑声,院子里和村里马路只隔着一堵墙,王成听得真真,猜到了是打小的玩伴儿小明,天天粘在一起,听声如见人,王成的心里痒痒,恰巧此时爷爷唤奶奶进屋缝补布鞋,他也没来的及和奶奶说一声就出门寻声而去了。
孩子的心性都是天真,夹杂着淘气,对什么事物都产生好奇,王成和小明一帮孩子又来到了村东头刘奶家的猪圈门口,几个人就是不明白别人家的猪圈都在院子里,为什么只有刘奶家的在院子外面单独圈出了一块地四周还扎上了篱笆?小凯:大成子你说咱们几个要是把这个门打开,小猪会不会跑出来?小明:要不试试?大光:那个黑毛的绝对跑的快,哪回来我看它都往猪圈里边跑,咱们先看看这门咋开?说完几个人一齐向那个活扇的篱笆望去,活扇是往里面推着开,人进去喂食打扫门只要关严猪就跑不出来。几个孩子又看了看刘奶家的大门,大门紧闭,午后炎热大概人是在屋里歇晌,兴高采烈之余小明用手想推开活扇篱笆却怎么也不动?几个人想了又想……小凯:我家里的猪圈门要往上抬着开!这个也应该一样!王成和小明按小凯说的,两人合力,门确实开了!众人来到猪圈里近距离观察猪,只有那只黑毛猪特别警觉站了起来冲我们哼哼两声,其余的可能是天气炎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光:我看那天大玉骑在他家驴身上挺好玩的,我也骑骑这大黑猪(满猪圈就这只黑猪体型最大,站直起来和我们个子高矮差不多)王成说:你先骑试试,要好玩儿完事我们轮班骑!大光点了点头,望着那个黑猪走了过去,黑猪看着他一动不动,大光围着它转圈,黑猪也就随着大光原地转动也不跑走,到后来它可能是累了不转了,眼看着大光离黑猪越来越近,来到了黑猪的后侧,知道他是想从后面骑上去,突然大光上半身前倾,双脚一用力跳了起来,双手抓住了黑猪的耳朵,勉强算骑了上去,可能是用力过大,黑猪受到了惊吓,哼哼着低头倒退了几步,大光一个没留神,出溜下来摔了个“狗啃泥”几个小伙伴儿笑得前仰后合,大光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可不干了,随手拿起一节干树枝就打向大黑猪,黑猪的跑动惊起了其他几个猪仔,就在我们出神的看着眼前追猪的场景,完全把猪圈门子开着的事全忘了,黑猪被大光追到猪圈门口径直跑了出去!其他的猪仔也是紧随其后跑了!这时几个人慌了也顾不得许多,四散着往自己家方向跑去,王成进了家门还在气喘吁吁,“皮皮鲁”摇着尾巴伸着舌头跳跳的凑了过来,奶奶正在缝鞋,抬头看看:成子你这是又哪淘去了?你看看弄得昏头八脑全是土,快过来达砸达砸(拍拍)王成背着身子让奶奶拿笤帚拍土,手里拿起半个葫芦瓢做的水舀子把水缸盖打开正要蒯水喝,大街上就传来了刘奶那出奇大的嗓门:这是谁家兔崽子干的啊?!啊!把我们家猪圈门子给开开了,猪全跑了!别让我逮着,我找你们家去!杂种**哑老婆**(后面全是骂人的话也就省略了)
奶奶:又惹事去了吧?啊?放人家猪你刘奶还不急!王成: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要不是大光拿干树枝抽那个大黑猪,猪也跑不了,奶奶:就知道天天惹事,不能让大人省心,一会还得给你去刘奶家说好话,唉……说着话王成奶奶走进了东屋,王成在院里假装低着头往里看,隔着窗户看见奶奶背对着自己,听见爷爷说:开墙柜拿啥啊?奶奶:大成又惹事了,把老刘家猪给放跑了,我这给包个果匣送过去啊,爷爷:小孩子知道啥,就是淘气,跟老刘家好好说说啊……多少年以后王成回忆起儿时这段时光,也是禁不住暗暗发笑,在当时他幼小的心里,爷爷和奶奶就是他淘气惹祸的挡箭牌,而那个红色的有些岁月的斑驳痕迹刻在上面的墙柜,就是一个无所不能变得美食箱,每次奶奶打开它,都能拿出好吃的东西来,给王成的童年生活添加了一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