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骤然开朗,刺眼的阳光使得阿蓬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它闭上眼睛的时候,一双温暖又娇嫩的小手把它从纸箱里抱了出来。
待它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张红扑扑宛若熟透苹果的小脸出现在了它的眼前。
“喜欢吗妮妮?”偏过头,一个满脸笑容的男子正对着小女孩说着话。
摇了摇脑袋,在它简单的意识中只想回到母亲的身边,它鼻子嗅了嗅,试图找到熟悉的气味。但周围除了陌生男子,陌生女子的味道和小女孩身上的乃香味后就没有了其他的味道。
陌生的环境使它提高了警惕,小小的软软的身体缩成一团躲在了纸箱的角落瑟瑟发抖。
“呀,爸爸小狗这是怎么了?”
试图抱住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着瑟瑟发抖的金色小狗,阮妮心中不禁升起了慢慢的同情心,试图抱住小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没事,它害怕呢。爸爸去拿点吃的给你喂一下它它就会让你抱一下了。”
熟悉的香味飘来,阿蓬的鼻子动了动,眼前的小女孩子双手捧着小铲子,铲子里装满了无论味道还是外形都是自己熟悉的食物。
“汪汪汪”稚嫩的叫声响起,虽然阿蓬很想拒绝眼前的食物,但那熟悉的香味和饥饿的肚子使得它慢慢的走向了食物。
......
“哈哈哈,阿蓬你慢点。”一片花海中,女孩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后只见一只戴着精美护脖,拴着绳子的金黄色大狗从花海中的人行道中窜了出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紧紧攥住绳子防止狗狗乱跑,尽管她知道阿蓬一直都很温驯惹人喜欢,但是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一点防止别人被阿蓬吓到。
......
“呼啦”以女孩为中心,一股强劲的无形波纹突然爆发出来,半径百米以内的花都倒了下去,数个出来散步的人在这股波纹的冲击下纷纷晕倒在地,离得较近的阿蓬则被直接震飞了出去。
......
“阮小姐的情况很不乐观,她的身体基因正在不断的崩溃,尽管现在看来她的身体还是很健康,但是如果不治疗的话她可能在一年之内就会失去生命。而且,即使治疗了她能不能活到十八岁还是很难说,以现在的技术想要遏制不断发散的精神力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到时候只能看她自身的意志力了。”
“治疗吧,即使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我的女儿坚持到十八岁觉醒的时刻。”略微有些老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某所市级的疗养院内,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把钱交到了收费窗口中,从他略显通红的双眼中不难看出他为了弄到这些钱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和心血。
缴完费的男子拉起了腿边的狗笼向着疗养院深处走去。
“啊啾”笼子中的阿蓬受不了涌入鼻子中的消毒水味道打了个喷嚏后不听的用爪子擦着自己的鼻子,试图驱散那难闻的气味。
不过,它身上的跳蚤似乎不想让它好过,它感觉自己的腿痒了起来,不得不停止了擦鼻子的动作,用腿用力的抓挠着被跳蚤叮咬到的地方。
“小主人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洗澡了。”它简单的大脑中思考着。
“汪汪汪”
听到这熟悉的叫声后,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孩从病床上爬了起来,透过巨大的玻璃看向了笼中的阿蓬。
基因不断的崩溃与恢复使得她无法抵御微生物的攻击,只能住进这无菌的特殊病房。
感觉到熟悉视线的阿蓬停止了抓挠跳蚤,明亮的眼睛看向了女孩。只见男主人把用红纸片换来的东西递给女孩服下,苍白的脸色渐渐回复了一些红润,阿蓬能够感觉到小主人的身体十分需要这些红纸片换来的小东西。
......
身边熟悉的物品被不断的拉走,而拉走那些东西的人会把红纸片交给男主人,男主人则用这些红纸片换来白色的小东西给小主人吃下去,而吃下这些白色小东西的小主人每次都能够恢复一些,这就是阿蓬这几个月以来看到的情况。
某个天气阴沉的下午,阿蓬在睡醒后发现自己的周围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墙壁,男主人则把笼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没有淘气,阿蓬直接钻进了笼子中,又可以去看小主人了。
不过,它的打算似乎落了空,阮尘拉着笼子来到了一辆货车面前,几个人早已等在了那里。
“阿蓬,对不起了,等到妮妮好了后会再把你接回来的。”
一沓红彤彤的纸片到了男主人手里,看到这一幕的阿蓬似乎明白了什么。
“狗也是生命,为什么要贩狗!”
“小伙子啊,你不能做这种事啊,它们是我们的家人我们要爱护他们啊。”
“贩狗不得好死,会遭天谴报应的。”
......
某条高速公路上,一群各个年龄段都有的人围住了一辆运输狗狗的大货车,他们大声的斥责着死机,仿若运狗的司机跟它们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而他们如此的行为也导致了高速路上堵起了长达两三公里的车。
“打死他们,把狗救出来。”
“不好吧,警察来了是要被抓的。”
“怕什么,我们这是做好事拯救生命,再说了法不责众怕什么!”
......
还有一些理智的反对声就这么被压了下去,司机一见情况不对就马上逃离了货车边,眼睁睁的看着一车的狗被红着眼睛的人群抢走却毫无办法。
狗笼很快就被分批次的装入一辆辆小货车中拉走,而如果仔细看开车的司机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正式刚才反驳反对抢砸运狗大货车的人。
三天后,某档综艺节目做了一期爱狗人士的节目,并邀请了著名作家东山先生作为嘉宾浪费了观众大晚上的时间。
某市城郊一栋彩钢瓦搭成的房屋内,大量的狗被聚集在这里,脏乱差的环境使得大量的狗染上了病,食草内尽是发霉发馊的食物。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手机铃声响起,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按下了接听键。
“捐款差不多了,把这些狗处理了吧。”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能够听出手机的另一边就是著名作家东山先生的声音。
“好的先生,这次弄了多少?”
“呵呵呵,一巴掌的数字,你懂吧。”
听到回答的男子露出满嘴的大黄牙哈哈大笑,心里盘算着这次可以分到多少钱,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一只巨大的恶魔。
“对了,留几条好看的作为代表给那些冤大头看看,下次方便赚钱。”
阿蓬看着满脸笑容不断接近自己的男子,本能反应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它的嗓子不由发出了低吼,身体也微微前倾做出攻击的姿势。
“哎哟”满脸横肉的男子一声痛哼,阿蓬的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大手。
“该死的畜生!”
阿蓬的脑袋被一根棍子狠狠的砸中,尽管它还想反抗一下,但剧烈的眩晕让它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麻的,把它和那些歪瓜裂枣一起埋了。”
男子本来看阿蓬的外表很好看准备把它留下来应付那些“好心人”的,不过现在他只想把阿蓬埋了。
......
稀松的沙子在缓缓蠕动,一只金色的毛茸茸的爪子从泥沙中慢慢爬了出来。
巨大的动能撞击着大地,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在撞击后出现在了大地上,巨坑中一架奇异的机器缓缓打开,一团扭曲的光团从中释放了出来,突然,那刚出现的光团仿佛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惊吓。
而陨石坠落的地方离阿蓬爬出的地方不是很远,受到惊吓的光团来不及确认,一头融入了阿蓬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