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城,花团锦簇,人声鼎沸,远胜昨日。其缘由是因为战神山遗迹之争里,三宗成为了获利最多,也最是耀眼的存在。此等振奋人心的大事,自然是市井百姓们闲暇之余人人称颂,口口相传的坊间美谈。
东城门口万家酒坊,店小二一边上酒一边听一位看样子就是外地来的一位年轻人唾沫横飞的讲着去往战神山的三宗之人是如何力败五大势力高手的联动绞杀,其中最为惊心动魄大快人心的,莫过于花宗一位新入门的弟子,以一人之力硬抗北外之地青阳城林氏宗族大长老,云南宗大长老以及东瀛国师三位半圣境高手的惊天之战,最后对手两死一伤的骄人战绩,实在不得不让人热血沸腾,交口称颂。
小酒馆面积不大,围在一起听这名年轻人讲故事的却不少,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围满了,一个个手中有美酒,却忘记去品尝。
在靠近床边的位置上,坐着两名容貌惊艳的女子。窗外的阳光洒在酒桌上,酒杯里酒水轻轻摇曳,点点光芒打在两名女子精美的脸颊上。
其中一名看似活泼可爱的小姐姐低声向对面的妹妹说道:“小九九,那家伙真那么历害?能战三名圣人?太不可思议了。”
小九看起来要比对面的姐姐温顺许多,就像是一只安静的小兔子,她轻笑道:“应该有吧!毕竟她很强的。”
“小九,你脸红什么?说,你是不是背前着我和他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哪有,七姐你胡说。”
小九突然站起身来,急声道。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
七姐强忍笑意,说道,“逗你的,看把你给急的。”
“七姐,你又戏弄我。”小九气呼呼的跺了跺脚,然后坐下不说话了。一个人生起了闷气。
小七看了自己妹妹一眼,然后看向城门口,“你说的对,他真的很厉害呢!”
小九也跟着看向那边:“听母亲说他们今天便能回来。”
一袭青衫映入眼帘,花七月和花九月长长的睷毛上下轻颤,神态陡然大变,是一种妾盼郎归郎归来时的那种久别重逢时的激动和喜悦。
小酒馆里正听年轻人说故事的酒客们,忽然间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向了城门口。
说故事的年轻人见是风炎,起身缓步走出小酒馆。正在与花三月和花七月说话的他,转头看向小酒馆门口的年轻人,年青人也看凝视着他。
“喂,你看什么呢?”小七气呼呼的说道。她一股脑的说了一大堆,却见风炎目不转晴的望向别处都没理自己,小脸蛋都快要股圆了。
“没什么。”风炎转过头来说道。当他再次回头,却已不见了那名年青人。
“别看了,走了。”
风炎回头发现花蕊和花七月等人已经远去,便一副若有所思神色的跟了过去。
“你刚刚也感觉到了?”风炎跟了上来,花蕊低声说道。
风炎点了点头,“是个很危险的家伙,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花蕊花容失色的说道:“你都认为很危险,那一定是圣天神级别的强者。”
风炎点了点头说道:“别不是敌人。”
花蕊:“花洲能有这等实力的人屈指可数,那等强者应该不会对你做什么。”
风炎:“希望如此吧!”
花宫。
作为花州最神秘的也是最不容外人踏足的神秘之地,此处天地充斥着浓重的神秘感以及浓郁到令人发指的灵气力量。
一座通体七彩的华丽楼阁,高耸入云,望不到尽头。隐约可见虚弥云雾之间有一人立于阳台之上,此人一身简简单单的粗布衣衫像个普通人,但仔细端详便能发现这人那股无论如何伪装也藏不住的天人气度。
他的双眼即便是在晴空万里之下也一样灿烂如恒星,带着一股能够穿透时与空的神奇力量,就 像现在他盯着的是面前的绚丽云霞,但其实他能够看见远在万里之外的花满城,还有那花宗的一个人。
“宫主。”
身着粗布衣衫的年轻人回头看向里面走出来的一名粉袍男子。
“人如何?”
粉袍男子左手拇指与食指轻触,伸出右手摆弄起彩色指甲,声音柔美的问道。
粗布衣衫男子回答:“天之骄子,天赋卓绝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小小年纪便成了一等一的大圣,天赋自然无话可说。”粉袍男子丝毫不觉得意外,淡淡说道。
粗布青年说道:“以一人之力战三位半圣境强者这天下也没几人,可惜.....”
随着粗布衣衫青年的两声可惜,粉袍男子指甲的动作陡然凝滞,眼神瞬间变冷,“可惜他来历不明,身份可疑。”
“这小子在风州闹的动静可不小,洗劫风州二殿的宝阁,联手玄云肃和玄云岩两个老家伙差重创二殿主,就连雷凰都大为震怒。啧啧,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就这些?”
粗布衣衫的年青人突然正色起来,“他是天风帝君风想月失散多年的儿子,而当失散地点是在天海弯附近。”
粉袍青年笑着说道:“有趣一个小娃竟然能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活下来。”
“风想月的法器只能护得了他一时,而他却活了十年时间,还修炼了灵气,有意思啊!!”
“这件事情得跟那个说说了,虽然不是很喜欢他的为人,但他毕间是我们的老大。”粉袍青年说道。
“他已经闭关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粗布青年又说道:“先说予雷凰吧!反正现在他是那边的管事。”
“你也一起去那边看看吧!”粉袍青年消失。
粗布青年面露苦色,冷笑道:“是,死娘娘成天就知道使唤你爹,要是能打过你,你爹我早揍你了。”
“你要是不愿意去,我不介意现在陪你消磨消磨时间。”
粗布青年后退一步,消失不见,远方天上传来一道声音,“你自己和自己消磨时光吧!我没那功夫。”
“都不敢与我一战,也想超过我跨入极致之境?”
“要打是吧!你等着。回来一定打死你个娘娘腔。”
“我等着。”
青年走了,另外一人也消失,这里变得安静了。
如果刚刚风炎在这里,一定会认得那名粗布衣衫的青年正是在城门口小酒馆消失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