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与张庆毕竟是父子,就算张庆再怎么不堪,他们也终究是父子情深。张恒一声悲吼,整个人就催动他那可怜的筑基境修为力量,冲向风炎。
“身为当朝御史大夫,吃着帝国的钱粮,干着坑害帝国的事,吃里扒外,当诛......”风炎反手又是一拳,将那张恒轰得倒飞出数百米之距,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一拳轰飞张恒,风炎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那名眼睁睁看着张庆与张恒父子俩被击败,却无动于衷的青年,缓缓的道:“武卫尉,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看着吗?他们可都是你们初云帝国的人!难道你都不愿意出手帮忙的吗?如此冷血?”
“我只完成我的任务,其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太大关系,至于他们两人死在你手中,也只能怪他们实力不济,活该当死!!”
武蒙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缓缓的出声,继续道:“只是殿下隐藏得如此之深,倒是让武蒙万分惊讶。”
“哼,没办法,本殿下就是喜欢隐藏实力,而且运气好到极点,正好就遇到了此事。”风炎微眯了眯眼眸,冷笑一声道。
“那又如何,就凭你这淬骨境小成修为,还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武蒙一声轻笑,讥讽的道,“我一招就能秒杀掉你。”
武蒙乃是货真价实的玄通境大成高手,以风炎这区区淬骨小成修为,绝迹不会是其一招之敌,只有任由对方拿捏的份儿,对此,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知肚明。
不过,他心底虽然很承认武蒙所说之话的正确性,但是面色表现却是不置可否。。
“看起来你似乎不相信。”武蒙见到风炎脸上的平淡神色,说道。
风炎摇了摇头道:“我当然相信,这是事实,本殿下也不得不相信。”
“若不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倒是不介意先要了你的命。”武蒙见风炎承认他的实力,也是有些满意的道。
风炎看了看四周,然后望了望天空,旋即面色之上浮现出一抹明了之色,目光望向武蒙道:“本殿下大致猜到你口中所说的重要任务到底是什么了。”
“猜到了又如何,你又能做什么?”武蒙声音冷冽的笑了笑,面色之上带着不屑,继续道:“我劝你还是赶紧夹着尾巴逃走,逃得越远越好,那样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若是再继续留在这里,我不介意随手杀掉你。”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逃走,可是今天,本殿下却不会。”风炎突然咧嘴一笑,道。
“随便你好了。”武蒙斜瞥了一眼风炎,转过身去,望向天空,继续道:“等我毁了那气运之灵,再来收拾你。”
风炎闻言,面色即变得难看起来。
天宇圣湖上方高空中,四道身影凌空对峙,每一人身上都是有着足以令苍穹为之色变的威压弥漫开来,强悍的灵气洪流在四人周身数十丈的范围内激荡涌动,不断的与对手的灵气相互碾压,相互吞噬。
从那四人的修为来看,司马影与风想月修为在同一个层次,皆是宗师境小成。
而雪相思的修为在宗师境大成,实力虽不弱,但比起不远处的麻衣老人邓太初的身上所散发出的浑厚磅礴如大江大河之气息,仍旧差上一线,这一线之差,一旦动气手来,就将会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母亲大人的对手将会是司马影,胜负难料。而相思姐的对手是麻衣老者邓太初,两人之间实力虽有差距,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分出来的。
现在初云帝国就只剩下修为在玄通境大成的武蒙了,他的目标是那玉色小白龙(天风帝国的气运之灵),他也将会是决定此次大战胜负的关键。
一旦气运之灵被毁,接下来不仅他风炎会被杀死,而且连整个帝国都会因为气运断送而灭国。
这一战,是救国图存的一战。
风炎心头念头极速涌动着,纵观当前局势,他们无疑是陷入了劣势。
没有助力,就凭他一人,绝迹无法战胜武蒙,也救不了帝国......
就在此时,天空之上那一直对峙的四人,终于突然的动手了.....
风想月对司马影,天地瞬间为之色变,火红色灵气与黑暗灵气将天地划分为了泾渭分明的两色......
一道接着一道的足以令玄通境高手都是避之不及的力量对撞,席卷四方,强悍的力量余波使得天空中翻滚的黑色雷云翻涌得更加剧烈。双方招招都是凌厉至极,直逼对方要害,却都是被对方化解,仅仅数息时间,便是交手了数百招,战得是棋逢对手,难舍难分,都是不露丝毫败象。
雪相思见风想月对上了司马影,也是催动灵气拍出一掌,黑色灵气化作一道数十丈庞大的亮黑色巨掌,只在一念间,先手杀向了邓太初。
“本宗倒要看看你这小女娃到底有多少能耐。”邓太初面色不变,冷声道。
旋即便见他周身暗色灵气翻涌,身形微动,急掠而出,抬手便是拍出一掌,暗色灵气同样是化作一道巨掌,拍向迎面而来的雪相思。
刹那间,两只巨掌便是轰然对撞,这一招所爆发出来的余威,所生之异象,比起司马影与雪相思两人的战斗只强不弱。
两只巨掌对撞,足以相互匹敌的力量互相侵蚀,顿时,两只灵气巨手就在空中爆炸开来,掀起一股恐怖反扑力。
雪相思与邓太初在这皆是承受反扑之力,齐齐化作一道虚影光线,到射出千米之距,最后才勉强的稳住了下来。
稳住身形的邓太初原本红光满面的面容顿时变得无比阴沉,似乎是遇见了棘手的事情一般,显然,在刚刚的交手中,他也是察觉到了雪相思的力量之强横,超出了他的意料。
而另外一边的雪相思,面色比邓太初还要阴沉,她藏在黑色袖袍中的手掌紧握着,微微的还有些颤抖,她的嘴角还渗出了一丝血痕。
显然,在刚刚的交手中,她不仅知道了邓太初的棘手,而且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