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感觉到死亡来临的罗越,脸上与眼中溢满了恐惧,他用尽全力的低声乞求道。
“求我?”风炎忍不住一声嗤笑,嘴角一扯,道:“你早上跟我说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啊!可是嚣张得很,毫不客气不遗余力的辱骂我啊!”
“早上?什么时候?我有跟你说过话?”罗越盯着面前的少女,疑惑不解,他可不记得有跟龙小仙说过话。
不过,他的疑惑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旋即便是眼眸大睁,双眼中满是恐惧的看向面前的少女,“不......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你在说谎!”
“终于是发现了吗?”风炎呢喃一句,旋即便是收起了‘奇门易容’,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罗越见到面前的少女,突然的就变成了皇子殿下风炎,直接震惊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你侮辱本殿下,本就是死罪,作为天府学员却加入地下恶势力黑衣帮,成了黑衣帮的一员,更是死上加死的死罪,本殿下不杀你?难道还留着你不成?”风炎身上本就弥漫着的淡淡杀意,在这一刻弥漫得更多,也更加的强盛。
咔嚓......
一声,捏住罗越脖子的手掌猛地用力,一股恐怖的灵气力量蜂拥而出,将罗越好不容易才提起的护身灵气冲散,涌入他的体内,轻而易举的就捏断了他的脖子,断了他的生机。
“怎么是你?这不可能?!”罗越双眼圆睁,没想到杀自己的人竟然是一直在他心底是个废物的风炎殿下的他,不甘心的无力偏头,闭了眼睛。
风炎收回灵气,缓缓的站起身来,没有去管那躺在地上的生机全无的罗越,转身就走出了废墟,向小巷中那还活着的四人行去。
既然都大开杀戒了,那就一个都不能放过......
杀就要杀得一干二净,杀就要杀得不留丝毫后患......
将一切都办好的风炎,身形一个急掠,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向着罗越所说的南城边缘荒郊的那个土瓷作坊而去。
土瓷作坊虽然位置很偏僻,但却也算是小有名气,有不少人都知道,只要到人问问,自然就不难找到。
半个时辰后,风炎便来到了这土瓷作坊附近。
整个荒郊这边就只有这一间土瓷作坊,四周见不到半户人家,甚至连破房子,破庙都没有一间。
这间土瓷作坊面积倒是不小,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的房间加起来,怕是不下十间,除了房间之外,剩下的就是露天院落了,面积也不比所有房间面积加起来小,整个土瓷作坊自然就大了。
此时的土瓷作坊门口,挂了两个大红色的喜庆灯笼,在漆黑的夜色中甚是亮眼,他还听见作坊里面传出来的略显热闹的大吵大闹喝酒划拳声,显然这作坊里面,正如罗越所说,在进行着一场喜事......
风炎花了几分钟时间,绕着作坊转了一圈,查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正门有两个人把手,作坊四面也分别有一人巡逻把守。
找了一处寂静的角落,风炎身形掠起,便是沿着三米高的墙壁,轻而易举不发出丝毫响动的翻上了墙头。
等到巡逻的那两人离得远了些后,他身形一闪,再度一跃而起,腾飞出去,直接的跃上了就近的一间房间的房顶,消失了去。
黑衣帮人数众多,洪帮主又实力强大,他自然不会蠢到直接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黑衣帮。
所以,要想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做到不费力气万无一失的扫除黑衣帮,他绝对不能孤身一人硬闯这黑衣帮,得需要另外再想想办法。
为了以防万一,怕被人认出来的风炎又变了模样,这一次他没有再化作龙小仙的模样,而是变成了那已经身死的罗越,一模一样,就像是死而复生的真正罗越一般,绕是罗越的亲母都辨别不出。
一身黑袍,红发掩面的他,身形化作一道幻影,来回的在一间又一间房顶上蹿动,每每到了一间房顶上,他都是会轻轻的掀开屋顶边角的一块瓦片,看一看房间里面的情况。
当他掀开第三间房顶的瓦片时,他也是见到了房间中那一大群正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高兴得不得了的黑衣帮众人。
在那些人中,年纪大的约莫三十多岁,年纪小的也有十四、五岁,这样看起来,罗越他们六人似乎是黑衣帮中最小的。
罗越小小年纪就能够成为帮中骨干,便是可以知晓这黑衣帮也是个只论实力,不论年龄的地方。
房间里,在所有人最前方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名年龄约莫三十出头,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的青年。青年一头绿色的飞扬短发,皮肤黝黑,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浑身上下大块大快的肌肉如用虬龙,散发着极为恐怖的力量感。
这人便是黑衣帮的头领,罗越口中的极有可能是淬骨境小成修为的洪帮主。
看了一会儿,风炎悄悄的将瓦片从新盖上,身形再度一跃而出,几个闪掠下,就到了另外一间房的房顶。
再度掀开一块瓦片,透过缝隙朝着房间里面看去,便见有着喜庆红色装饰的红色大床之上,一名身穿纯衣纁袡(秦朝时的嫁衣总称),看起来十七、八岁,样子如邻家小妹的少女正被五花大绑的困在大床榻上。
此时的她正无助的挣扎着,手腕与脚腕因为被绳索勒划的缘故,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正向外淌着殷红的鲜血。
新婚时会被这样对待的少女,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新婚两人为了更有趣,在玩儿情趣捆绑。第二,就是少女不愿意,却被强迫,反抗不过被控制。
显然,看面前的少女正痛苦挣扎的模样,多半是属于第二无疑了。
看着床上依旧在拼命不断挣扎的少女,一向对女人极好的风炎决定,一定要救她出去。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到再晚一些,等到都喝醉了放松警惕,等到那洪帮主来入洞房的时候。
心底有了计划,风炎将掀开的瓦片从新盖上,一身黑袍的他,身形也是跟着隐没了去,消失在了房顶的黑暗中。
夜色愈渐深了,很快就到了凌晨十分。
喝得醉醺醺的洪帮主,摇摇晃晃的向洞房这边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