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了我弟弟。”轻尘补充了一句。
无忧抬头看了下东家,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听到东家说道,“听我娘子的,不要伤了小舅子。”
“是,东家。”见花满月挥了挥手,他连忙去下通缉令。
轻尘听到那孩子丢了,心急如焚,那可是爹爹交给她的使命。
“花孔雀,你把我弟弟弄丢了,你赔我弟弟。”顿时,她感觉有些慌不择言了。
“错了,娘子,是花满月,不是花孔雀,我跟你说过了,叫我月,月公子都可以。”他俯身在她头顶,温热的气息呼出,缠绕在她的脖颈间,痒痒的。他的面容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俊美异常。
脸一红,她气恼的双掌一堆,将他打了出去,飞出去的身影,宽大的衣袍仿佛蝴蝶飞舞一般轻飘飘地跌落在地上。
“唉吆喂,娘子,你要摔死我啊,没想到你还挺有力气的。看看吧,你的病能好,是我的功劳,我可是衣不解带贴身伺候的。”花满月叫苦连天。
“你有功夫,为什么不反抗,活该摔死你,我要去找我弟弟去。”轻尘起身穿上鞋袜,去寻找自己的包袱,里面有水囊,衣衫还有碎银子,还有爹爹特意给她求来的防身的武器。
花满月在地上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过来拉他起来,自己讪讪的起身,大踏步开门走了出去。
这里的风沙太大,不一会脸上就会缺水,会裂开,所以出门都要蒙上面纱,在床边就有一套衣衫,还有蒙面的纱巾,轻尘不客气的穿上,将包裹里面的碎银子取了一块,放在了桌子上,等下出去再去买点吃的。
她刚装扮好,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影,这是一套利落的衣衫,一袭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正把她纤细且稚嫩的身材勾勒出来。
肩上披上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她梳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头发犹如缎子一般柔顺,可见在她昏迷的时候,已经有人帮她洗干净了身体。
黑纱蒙面,备齐包裹,走出房门的,却看到花满月已经等在了那里。
一件金黄色镶边袍子,宛如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他绝美的面容,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就是这个人的高贵感觉很快就会被一扫而空,取代的是一种浓浓的痞气。
轻尘,无视他,从花满楼的旁边经过,“哼。”。
“咦,娘子,你不觉得看到我感觉风流倜傥,心情也格外舒畅吗?”花满月追上来,自我感觉良好的,甩了甩发丝。
他的行径让一众下人汗颜,从来未见过东家有如此一面。无忧也只能闷闷的跟在他俩人身后,不敢随便笑出声。
……
天是蓝的,地是黄的,这里除了蓝黄两色,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色彩。
从天地交汇的接口,出现了一抹黑影,仔细看去,却是一个人拉着一匹骆驼,骆驼背上驮着个小孩。那小孩蒙着快头巾,看不出模样,露出来的皮肤晒得黑黝黝的。
“大叔,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都走了好几天了。”小孩子无奈的问道,这个问题,一路上他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了,这个大叔就是一直都不说话,一点也不像在酒窖旁边那样的善于交谈,现在就跟个哑巴一样。
牵着骆驼的人还是没有开口。
他的脚步沉稳有力,却更显的有些沉重,他抬眼望了望前面的沙丘,继续埋头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