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的门帘被造型师一手拉开,打扮一新的许如约顿时映入了薄丝承的眼中。
只见她原本比较毛糙的长发经过精心打理,变得又顺又滑,发尾的地方微微卷曲,有着几分俏皮的味道,裸色的妆容让她淡漠的小脸看上去清新自然,尤其那粉色的双唇,透着果冻般诱人的光泽,让薄丝承看了,不禁喉咙一紧,冷漠的眸色不禁幽深了几分。
白色露肩的小洋装让许如约精致的锁骨,纤细的腰身,还有修长的大腿完美地表现了出来,虽然不美艳,但那股婉约清冷的气质也是难得。
“马马虎虎吧,底子不好,再怎么打扮也不会好看到哪去!”
微微失神了一会儿,薄丝承收起了心里那些旖旎的心思,故意开口这么说。
他不能夸许如约漂亮,不然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会得意洋洋的!
“是啊,我底子不好,再怎么化妆打扮都成不了美若天仙的大美人,不像薄总你,就算穿破破烂烂的乞丐装,你依旧是高贵帅气的王子!”
女人都有一个很奇怪的心理,当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时候,总希望看到的人夸自己漂亮。
许如约也不例外,所以她听了薄丝承这番讽刺的话语后,克制不住反讽了回去。
该死的混蛋,她被那个娘娘腔造型师折磨了半天,他稍微夸一句会死吗?
“为什么不换鞋?”
薄丝承没理会许如约的讥讽,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脚上的运动鞋上,微蹙起了浓眉。
“我不习惯穿高跟鞋,穿了我不会走路。”
见状,许如约理直气壮地开了口。
上次她穿高跟鞋差点载了好几个跟头,这次她坚决不要穿了。
“去拿双合适她的鞋子过来,跟要低点的!”
薄丝承沉默了一会儿,立即挥手让造型师去拿鞋。
“许如约,把你的鞋子脱掉!”
等造型师拿来了一双白色的细高跟鞋后,薄丝承把鞋拿在了手里,冷冷地对许如约命令。
“我不要穿你手上的那双,我要穿平跟的!”
低头看着薄丝承手里那双跟足足有六七厘米高的白色高跟鞋,许如约还是拒绝。
“大小姐,这双已经是我店里鞋跟最低的鞋子了,我这里没有平跟鞋,还有我费尽心力把你打扮得美美的,你却穿什么平跟鞋,你对得起我的付出和努力吗?”
薄丝承没说什么呢,那个娘娘腔的造型师却翘着兰花指把许如约痛骂了一顿。
“脱鞋!这话我不想和你说第三遍,许如约!”
薄丝承冷冷地看着许如约,细长的黑眸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脱就脱嘛,你对我凶什么!”
许如约非常不满地低估了一句,然后将脚上的运动鞋脱了。
“待会我穿高跟鞋摔倒了,你可别怪我让你出丑丢人,因为是你逼着我穿的,薄丝承。”
许如约万万没想到薄丝承会纡尊降贵地蹲下身来给她穿鞋子。
他的大手干燥而温暖,她的脚踝被他的大手握住,有着灼人的温度,并且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薄丝承的神色非常的认真专注,好像在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穿鞋子一样,模样真的帅死了。
写言情小说的女人都有一颗粉红色的少女心,许如约也难免想入非非,不由得想到了灰姑娘的故事,清冷的小脸上不禁有点烧。
许如约,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可是你最讨厌的混蛋啊,仅仅是他给你亲自穿了鞋,你就对他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可以的,许如约,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幻觉!薄丝承才不会对你这么温柔!
因此,为了转移自己胡思乱想的注意力,许如约故意抬高了小脸,不敢看薄丝承给她穿鞋的温柔模样,故意这么说。
“你万一摔倒了,我不会出手扶你的,我不想和你一块丢人现眼!”
薄丝承抬头看了一眼许如约扬高的下巴,抓起她的另一只脚套上了鞋子,细长的黑眸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笨,进场后紧搂着他的胳膊不就行了?他怎么可能让她摔倒丢他的脸!
“哼,小气鬼!”
许如约非常的嗤之以鼻,等薄丝承帮她穿好鞋站起身后,她立即紧抓着他的胳膊不放。
“许如约,不要把我的衣服抓皱了,我刚换的!”
见自己的衣袖被许如约抓出了褶皱,薄丝承立即不悦地呵斥出声。
“我怕自己摔了,摔了很疼的。”
无惧薄丝承愤怒的瞪视,许如约依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清丽的水眸里不禁有了一丝哀求之色。
摔了疼不是最重要的,万一崴脚了就麻烦大了。
“许如约,你一个女人这么大了连高跟鞋都不会穿,你还是个女人吗?”
瞪视无效后,薄丝承开始讥讽了。
“我是个女人啊,货真价实的女人,不过不是所有女人都会穿高跟鞋的,比如我。”
许如约哪能听不出薄丝承话里对她的讽刺,但她这次没发火,而是平淡地开口。
“你……算了!”
睨着许如约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薄丝承浑身的怒气一下子转化成了巨大的无奈。
谁叫他自己选许如约当女伴的,自己选的人,哭着也要带着她去商业酒会。
“薄少,你看她脖子上空空如也的,一点也不好看,要不要戴点什么遮遮丑?”
娘娘腔造型师再次把许如约打量了一次,力求完美的他对许如约光秃秃的脖子很不满意。
“你这有珍珠项链吧?去拿一串过来。”
薄丝承也对许如约光秃秃的脖子很不满意,随即叫娘娘腔造型师拿来了珍珠项链,拧开了接缝处,倾身低头给许如约戴上。
薄丝承的突然靠近让许如约本能地想后退,却听薄丝承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悦地呵斥。
“站着不许动,戴个项链你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就怕你吃了我,薄丝承。
许如约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却是慑于薄丝承的淫威,不敢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