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三叔一直都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地成长,不为琐事烦忧,可你终究没有按照三叔所希望的那么长大。”
金亨利手里紧紧握着他的枪,看准时机就要给金燕鸣一枪。
“我让三叔失望了,不过三叔也不要灰心,你死了以后我会好好把你安葬在我父母的身边,绝不会让你暴尸荒野,做个游荡的孤魂野鬼。”
金燕鸣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金亨利的眉心。
“你安心下去陪我爸妈吧,你死后我会把你的一切接管,三叔!”
“金燕鸣,你做梦!”
金燕鸣的这句话让金亨利暴跳如雷,他立即对着金燕鸣开枪了。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今天他一定要杀了他!
“薄丝承,好好照顾我妹妹!”
金燕鸣的反应十分的迅速,立即推开了近在咫尺的许如约,同样对金亨利开了枪。
教堂里一下子成了火拼的现场,子弹在空中乱飞,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闷哼地倒地躺下。
“许如约,你该死的别出去逞强!”
薄丝承拉着许如约躲在了一张桌子底下,许如约非常不放心金燕鸣,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可薄丝承却紧抓着她的小手不放。
“薄丝承,你给我放手!”
许如约非常恼怒地瞪着他,“我不想我哥出事!”
“金燕鸣那么狠,他能有什么事情,你给我乖乖待着,你三叔死了,金燕鸣也不会死!”
薄丝承也同样怒瞪着许如约,咬牙切齿的。
“你不是只有金燕鸣这个大哥,你还有我,还有两个孩子,如果你出点什么事,你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如果我死了,我大哥会好好替我抚养两个孩子的,至于你,你给我从哪来回哪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愤恨地说完,许如约一口恶狠狠地咬上了薄丝承的大手,痛得他立即松开了手,也导致了许如约的逃脱。
“该死的!”
薄丝承恼怒地低咒了一声,立即跑出去弯腰从一个倒在地上的人的手里拿了枪,急匆匆地跑过去保护许如约。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
许如约只关心金燕鸣的生死,她冒着乱飞的子弹前行,一心要走到金燕鸣的身边保护他。
一直都是她大哥在保护她,这一次她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大哥!
“薄丝承,别让如约过来!你该死的怎么保护她的!”
看见许如约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着朝自己跑了过来,金燕鸣立即惊骇地冲薄丝承怒吼。
薄丝承,你真是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金燕鸣怒吼的声音很大,也让已经走投无路的金亨利在一瞬间改变了主意,对许如约的胸口直接开了枪。
子弹飞得很快,金燕鸣距离许如约很远,就算他速度再快也飞不到许如约的身边去救她,情急之下,他只能开枪用自己的子弹去击飞金亨利的那颗子弹。
但金亨利看出了金燕鸣的意图,又开了一枪将金燕鸣的那颗子弹击落了。
说时迟那时快,薄丝承纵身扑过去将许如约扑倒在地。
许如约倒地的同时,只听见又一记枪声响起,接着许如约看见原本站着的金亨利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是她大哥开的枪,他把三叔给杀了。
“嗯……”
随即,薄丝承痛苦的闷哼声拉回了许如约的视线。
“薄丝承,你怎么了?”
吃力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薄丝承给扶了起来,许如约这才看见薄丝承的胸口一片濡湿,显然是中枪了。
“你……替我挡了子弹?”
见状,许如约的眼泪一下子滑落了。
薄丝承,你个大傻瓜!
“许如约,你听我说!”
薄丝承的胸口在不断流血,他这次可能凶多吉少了,有些话他必须要和许如约说清楚,如果不说,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大手很用力地抓着许如约颤抖的小手,薄丝承很痛苦地低声开口。
“许如约,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爱过你一个女人,过去我做了很多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没办法回到过去重新来过,将来可能也无法补偿你了。”
“闭嘴,你不要说了!”
随着薄丝承大口的喘气,他胸口的鲜血便流得更多,把许如约吓哭了。
她不要他死,真的不要!
“不……我要说。”
薄丝承嘴角扯出一抹最温柔的弧度,费力地抬手替许如约擦着滚烫的眼泪。
“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把……我们……我们的孩子养大……臭小子长大了……可……以保护你,还有替我对小公主说声对不起……她……的爹地没……办法看着她长大……了……”
“闭嘴,你给我闭嘴,不要说了!”
许如约哭着对薄丝承怒吼,一颗心因为他的这些话而揪得生疼。
之前她是很想薄丝承去死,他死了,自己的世界就清净了,可真正要面对薄丝承死亡的这一刻,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许如约……替……我好好……照顾爷爷……我允许你……嫁给希尔……只要你……在心里……给我留一个小小的……角落……偶尔想想我……”
薄丝承的力气终于随着他的话落而全部用尽,他脸色变得一片惨白,眼睛一点点地开始闭上,嘴角的笑却一直保持着。
许如约,如果不能和你幸福地白头到老,那么我死在你的怀里也是一种幸福。
遇见你,我从来没后悔过,爱上你,我更不后悔。
“薄丝承,我不准你死,你听到了没有?只要你肯醒过来,我原谅你,你听见了没有!”
许如约抱着薄丝承失声痛哭,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在一点点地下降,许如约的心害怕得在颤抖。
薄丝承,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
“如约,你放开他,他还有救,要立即送医院急救!”
金燕鸣对自己的手下交代了几句后便走过来用手探了探薄丝承的鼻息,发现他还有一息尚存,便冷声对紧抱着薄丝承不放的许如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