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中的盒子,尼朗去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吃独食去了。
薄丝承见状,很得意地眯了眯,立即转动了门把手,走进了许如约的房间。
想跟他斗,再多学个几年吧!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汉斯?”
房间里,许如约正在换衣服,听见开门声后,她立即转头看向走进来的薄丝承,吓了一大跳后,迅速穿好了衣服,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这个汉斯不仅不听话,而且非常的不懂规矩!
“我来替二小姐守夜的。”薄丝承回答得不卑不亢。
刚才在进门的一瞬间,薄丝承看见了许如约背上密密麻麻的疤痕,那是陈年的旧疤痕,全是宋濂留下的。
一瞬间,薄丝承心疼得要死,可他不能把这份心疼表现在脸上,不然一定会被许如约当初场识穿的。
“今晚是尼朗来替我守夜,不是你!”
许如约走到薄丝承的面前,冷冷地瞪着他。
“汉斯,不要抢别人的工作,我喜欢安分守己的保镖!”
“二小姐,你误会我了,尼朗突然肚子不舒服,去拉肚子了,你不能没人守夜,所以我自告奋勇地来了。”
薄丝承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真是那回事似的。
“尼朗拉肚子,我会叫其他人过来给我守夜,你用不着毛遂自荐,给我出去!”
许如约丝毫没有给薄丝承好脸色看,抬手指着才他的鼻子,要他立即滚出去。
该死的汉斯,他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厌吗?
“二小姐,希尔可以给你守夜,杰瑞可以替你守夜,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呢?”
看着许如约怒指着自己的那只白皙的小手,薄丝承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抬手抓住那只小手,将小手的主人强行拽入自己的怀中狠狠抱上一抱。
他实在是太想念这个女人了,三年的煎熬,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因为我讨厌你,行了吗?”
薄丝承的反驳让许如约怒不可遏,想也没想地就吼出了这句话。
讨厌他?
闻言,薄丝承的眸光暗了暗,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开口。
“二小姐,你讨厌我,我还是你的保镖,这是改变不了的!”
许如约,不管你有多么的讨厌我,我还是一样的喜欢你。
“你!”
许如约牙痒痒,气得指着薄丝承鼻子的食指都在颤抖。
她哥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货硬塞给她!
“你给我滚出去,叫希尔过来给我守夜!”
强行将自己满腔的怒气压了下去,许如约恢复了冰冷的神色,冷冷地对薄丝承下命令。
“二小姐,我不知道要怎么滚,要不你示范一下。”
薄丝承瞟了一眼许如约故意装出来的平静,说了一句非常欠扁的话。
要他滚出去叫希尔过来守夜,那是不可能的!
“汉斯,信不信我立即把你开除了?”
许如约觉得这个汉斯是专门来跟她做对的,不仅不听话,而且还要把她活活给气死!
“二小姐,我是金先生派给你的保镖,你要开除我,也要经过金先生同意才行!”
薄丝承睨着许如约炸毛的样子,心里不禁满意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许如约,感觉好亲切啊!
“混蛋,居然敢用我哥来压我,你胆子很大嘛!”
许如约怒极反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抬手便一拳头狠狠打在了薄丝承的肩膀上。
“我最后跟你说一遍,给我滚出去!”
“二小姐,你对我使用暴力,我明天会去跟金先生说的,要他给我加工资。”
薄丝承被许如约暴力相待,不但不痛,心里反而泛起了无数的甜蜜来。
他果然有受虐倾向,不然为什么许如约打他,他会觉得非常的高兴呢?
“我对你使用暴力怎么了,你是我的保镖,我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你要是敢去我哥面前告我的状,我绝对要你好看!”
许如约的冷静再次被薄丝承气得离家出走,她涨红着一张小脸,气冲冲地用拳头捶打着薄丝承硬邦邦的胸膛出气。
该死的混蛋,怎么跟某个人一样可恶呢!
“二小姐,我是你的保镖没错,可你这么打我是在虐待自己的下属,我有权告你的。”
薄丝承任由许如约捶打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出气,嘴里却还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他的小野猫,跟他闹跟他发脾气的时候最可爱了!
“汉斯,我要弄死你!”
许如约是真的被薄丝承给惹毛了,双手立即去掐薄丝承的脖子。
而薄丝承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股渴望拥抱许如约的冲动,慢慢伸出手去环住了许如约纤细的腰肢,最后用力地一把抱住,狠狠地将人摁进了自己的怀里。
许如约,你可知道,这个拥抱我足足煎熬了三年,等了三年。
一瞬间,薄丝承的心里感慨万千,细长的黑眸里有着一丝氤氲的雾气,可惜在盛怒中的许如约并没有发现。
“汉斯,你竟敢以下犯上抱我,还不快松手,我是你的雇主!”
被薄丝承紧紧抱住了,许如约也顾不得去掐男人的脖子了,立即恼怒地开始挣扎。
这个混蛋的怀抱该死的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令她想逃避。
“小姐,你刚才那么对我,至少要跟我道声歉吧,我可不是你二小姐出气的人肉沙包。”
薄丝承舍不得那么快放开许如约,因为他还没有抱够呢!
“我是你的雇主,我想要对你怎么样都可以,你无权要求我给你道歉,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去告诉我哥,你非礼我!”
许如约气得一张小脸早已红透,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给直接烧死。
她已经很确定这个该死的汉斯到底是谁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哥居然会放他来自己的身边!
没错,许如约认出了薄丝承,仅凭这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拥抱。
身体的五感是不会欺骗自己的,许如约曾经那么眷念过薄丝承的怀抱,熟悉他的气息,他的体温,再次拥抱时,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