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儿亲热地搂着薄丝承的手臂,把他带进了屋子里。
“嗯。”
薄丝承淡淡应了一声,想要把自己的手臂抽回来,无奈宋嫣儿抱得太紧,只能作罢。
“丝承,你来了,快坐呀。”
宋母看见薄丝承过来了,自然十分的高兴,热情地招呼着他。
“谢谢伯母。”
薄丝承朝宋母微微颔首后,随即坐在了沙发里。
“丝承哥,这是今天刚买的葡萄,可新鲜了,我给你剥几个吃吧。”
宋嫣儿拿起盘子里的葡萄,笑着要给薄丝承剥葡萄吃,却被薄丝承阻止了。
“嫣儿,你自己吃吧,我不要吃。”
薄丝承觉得自己这次来宋家拘束得多,没有以前那种自在的感觉了,或许是他心境上发生变化了吧。
“丝承,在我家用不着那么拘束,这里迟早是你的另一个家。”
正斜躺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宋濂见状,不禁讥讽地扬起了嘴角。
薄丝承以前来宋家可不是这样的,如今却是变了。
“哥,不准你欺负我的丝承哥!”
宋嫣儿抱着薄丝承的一条手臂,在宋濂面前袒护着薄丝承,噘嘴生气的样子十分的可爱。
“你啊,女大不中留,也不知道人家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你!”
宋濂似乎故意要给宋嫣儿泼冷水,句句都在针对薄丝承。
薄丝承蹙眉看着今天一直在针对自己的宋濂,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如约他是不会让给宋濂的,绝不!
“好了,你们别再那儿闹了,过来吃饭吧。”
宋母很快过来喊他们吃饭,三人随即移动去了饭厅。
饭桌上,宋母热情地给薄丝承夹菜,不停地劝说要他多吃点。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宋母开口了。
“丝承啊,你看我们嫣儿治好病回来了,完全可以给你们薄家传宗接代了,你看你们的婚礼是不是要办一办了?”
宋母很心急,怕时间拖久了,会夜长梦多。
“妈,你怎么能那么心急呢,丝承哥万一不答应呢?”
宋嫣儿十分娇嗔地瞪了宋母一眼,眼角的余光却在悄悄打量着薄丝承脸上的神情。
丝承哥,你的回答将决定我以后怎么做,千万别让我对你失望啊。
“丝承怎么会不答应呢?”
宋母不悦地瞪了宋嫣儿一眼后,侧头又对薄丝承笑得如沐春风。
“你说是吧,丝承?”
薄丝承抿紧了薄唇,看着宋家一家子期待的眼神,他只能对他们说一声抱歉了。
“伯母,伯父,嫣儿,我……要食言了,对不起。”
“丝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话,宋母立即变脸了,原本的如沐春风一下子变成了凶神恶煞。
“你不想娶我们家嫣儿了吗?我们家嫣儿有哪点比不上那个穷丫头的?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薄丝承!”
气死她了,本来想着嫣儿回来了薄丝承一定会回心转意,可到头来还是这样!
那个穷丫头真的是好手段,好心机啊!
“伯母,都是我的错,请你别骂别人。”
听见宋母又在骂许如约,薄丝承心里就不乐意了,阴沉很快体现在了他的俊脸上。
“薄丝承,你上次偏袒了那个穷丫头我可以理解,可你这次在嫣儿的面前还偏袒着那个穷丫头,你是成心想让嫣儿难过是吧?”
宋母骂起人来,那是不依不饶,非要对方知错了才肯罢休。
“伯母,总之很对不起,我不能和嫣儿结婚了,您如果不欢迎我,我马上离开。”
薄丝承从不会跟人解释太多,更何况是蛮不讲理的宋母,他就更懒得解释了。
冷冷地说完,薄丝承推开椅子站起来准备离开。
“丝承哥,你真的为了那个女人不要我了吗?”
宋嫣儿用力抓住了薄丝承的衣袖,泪光闪闪地看着他,难过的情绪在她的眼中不断盘踞着。
丝承哥,你果然如哥所说的一样,变心了!
“嫣儿,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你要恨就恨我吧。”
薄丝承看着宋嫣儿委屈哀怨的泪眼,心有一瞬间的波动,但最后还是掰开了宋嫣儿抓住自己的小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宋家。
他不能再让许如约难过掉眼泪了,因为许如约的眼泪是他致命的痛楚,看着嫣儿对他流眼泪,他的脑子里便浮现出许如约掉眼泪的样子,隐忍倔强却又那么的凄楚哀伤,他想好好呵护她,不让她再难过了。
“哼,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宋嫣儿。”看好戏的宋濂将手中的筷子扔在了桌子上,冷笑。
“男人一旦变心了,你就算用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薄丝承对小野猫看来很忠诚嘛,居然连宋嫣儿也拉不回来他。
“儿子,你妹妹被人甩了,你怎么还在这说风凉话呢!”
宋母气得肺都要爆炸了,并把所有的过错全挂在了许如约的身上。
“都是那个穷丫头的错,都是她不要脸地勾引了薄丝承,让薄丝承那个臭小子迷失了本性,不要我们嫣儿了!”
“妈,我没事。”
薄丝承一走,宋嫣儿汹涌的眼泪一下子没了,嘴角挂在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丝承哥只是被那个女人一时迷惑了而已,他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来的。”
丝承哥,既然你不要我,那就别怪我对你心爱的女人下手了!
“嫣儿,你别难过,薄家那个臭小子不要你,外面有的是人想做我们宋家的乘龙快婿!”
宋父也加入了安慰宋嫣儿的队伍中来,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宋嫣儿心里的真实想法。
薄丝承回去的点很早,早到让许如约十分的惊讶。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薄丝承?”
许如约惊讶过后,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她都准备等他等到半夜呢,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了。
“早点回来不好吗?免得你胡思乱想!”
薄丝承一把将许如约抱在了怀里,眯着眼,好整以暇地开口。
“你……跟宋嫣儿说清楚了吗?”
许如约听后,先是娇嗔地给了薄丝承一记小拳拳,然后单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料,既紧张又期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