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丝承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对艾米命令。
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多找几个人一起查,这样最快!
“是,总裁,我马上去办!”
下班回了家,薄丝承无精打采地陪着薄老先生吃完了晚餐,独自上楼了。
没人看管的小奶猫悄悄地跟着薄丝承上了楼,进了他的房间,一下子跳到了他的床上,大大咧咧地去蹭薄丝承的脸,撒娇地喵喵叫着。
“小猫,你主人连你都不要了,可见她有多么的狠心!”
薄丝承抓住了小奶猫的身体,摸了几下,十分哀怨地跟一只猫诉苦。
“她该死的连离开也不跟我说一声,有把我当成她的男朋友吗?”
小奶猫听不懂薄丝承在说什么,只是好奇地盯着他看,然后特萌地冲他叫了一声。
“算了,你也听不懂,睡觉吧!”
最后,薄丝承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小奶猫放在他的咯吱窝下,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依旧没有许如约的任何的消息,薄丝承的脾气比第一天更加的暴躁,不少进去汇报工作的主管最后都是被薄丝承狗血淋头骂出来的。
第二天晚上,薄丝承孤单寂寞冷,依旧和小奶猫同眠,心里把许如约骂个半死的时候又十分的想念她。
直到第三天,艾米找的那个私人侦探终于查到了许如约的老家在哪。
薄丝承获悉了许如约老家的地址,立即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回家跟薄老先生说了一声,拿着匆匆收拾好的行李便出发去找许如约了。
许如约的老家非常的偏远,那地方没有飞机场,薄丝承只能连夜坐火车去。
到了目的地,薄丝承问了很多人才找到了那个位于深山里的小村落,又爬了半天崎岖的山路,薄丝承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薄丝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凹凸不平的村路上,家家户户透出来的灯光都很昏黄,照得村路朦朦胧胧的。
薄丝承脚上昂贵的手工皮鞋早已不成样子了,人是又累又渴,只想尽快找到许如约休息。
“许阿姨,那边有个叔叔,他不是村里的人!”
突然,一个稚嫩的童声传进了薄丝承的耳朵里,顿时让他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不远处有一对男女牵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薄丝承的视力该死的好,可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那对男女的面容,当即就黑下了俊脸,站在原地不动了。
该死的女人,还说不是回来会她旧情人的!
“我过去看看。”
许如约有些近视,距离太远,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觉得对方的身形给她一抹非常熟悉的感觉。
放开了小男孩的手,许如约走近看到薄丝承黑沉的俊脸后,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薄丝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的?”
这里这么偏僻,他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不错嘛,居然还记得我是谁,许如约!”
薄丝承看了一眼拉着小男孩走过来的男人,极为阴阳怪气地冷哼了一声。
回来和旧情人私会肯定乐不思蜀了,这不两个人牵着小孩子出来一起散步,不知道的,还真把他们当一家人了!
“薄丝承,你说话能好好说吗?”
有路成和他的儿子小虎在,许如约也不好当众和薄丝承吵架。
“相约,这位先生是谁?”
路成常年在城市里打拼,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不出薄丝承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他是……”
许如约正想给路成介绍薄丝承,薄丝承却一把搂住了许如约的肩膀,抢在前面开了口。
“我是他的男朋友,是专门来找她的!”
薄丝承的眼神很是傲慢不屑,话里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显然醋坛子又打翻了。
“小约,出息了啊!都交男朋友了,我很替你高兴!”
路成看着一表人才的薄丝承,很替许如约高兴。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约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照顾她的男人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呵呵……”
许如约无话可说,只能在那干笑。
“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你家在哪,我快饿死了!”
薄丝承不悦地对许如约开口,非常讨厌许如约的眼神总停留在路成的身上。
“小约,我家还有点饭菜,不如让你男朋友去我家吃吧。”
路成倒是挺热情,可吃醋的某总裁不领情啊。
“不用了,许如约会亲自下厨给我做的,是不是?”
薄丝承用警告的眼神瞪了许如约一眼,要她不要说出自己不喜欢听的话。
情敌邀他去吃饭,他对着情敌的脸能吃得下去吗?
“阿成哥,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回家给他做一碗面就行了,你和小虎赶紧回家吧。”
许如约并没有说出让薄丝承不高兴的话,薄丝承这才心理平衡了点。
如果许如约这个该死的女人要求他去情敌家蹭饭吃,他绝对弄死她!
“那好吧,如果家里缺了什么,可以到我家来拿。”
路成倒是没勉强,跟许如约笑着说完后,便领着儿子回家去了。
“人都走远了,这么舍不得吗?”
薄丝承老大不爽地哼了一声,脸上的神色从来没有好看过。
该死的女人,他千里迢迢跑过来找她,她不应该见了他便扑进他怀里喜极而泣的吗?
现在不冷不淡的态度摆明了不希望看见他出现在这里,因为他的出现破坏了她和旧情人的私会!
“薄丝承,都三四天了,你醋劲怎么还是那么大?”
许如约转过身来没好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抢过他手中的行李袋,牵着他一路朝自己的家走去。
她和阿成哥真的没什么,这次回来正好碰见了阿成哥回来休假,他们两个在村口遇见的,两个人身上都挂着大大的帆布袋,多年未见的他们在村口相视一笑,一同走进了村子里。
那一笑中有着她对阿成哥的释然,自己终于肯认清阿成哥已经属于别的女人了,也不可能抱着那种肮脏龌龊的小心思继续无指望地等下去,因为她有了薄丝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