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约和他是没什么关系,就像宋濂所说的那样,无论许如约最后和宋濂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可爷爷那里他便不好交代了,他老人家不喜欢宋濂,更不会同意宋濂与许如约交往。
“你爷爷那边我会去说清楚的,只要你不从中作梗便好。”
宋濂别有深意地看了薄丝承一眼,然后低头抿唇一笑,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我宋濂看上的女人,没一个能逃得掉的!”
闻言,薄丝承想再说点什么来阻止宋濂,可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也许宋濂看上许如约那个该死的女人也不错,宋濂那么坏,迟早会把许如约甩了的,到时候自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好好出一口恶气了。
一顿饭吃得不甚愉快,薄丝承一下午心不在焉的,连他最喜欢的工作也抚慰不了他那颗平白无故焦躁起来的心。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薄丝承推掉了今晚一个不重要的应酬,命令司机马上回家。
回到了家,薄丝承果然被薄老先生好好地教训了一顿。
“你是怎么欺负许丫头的,欺负到她都生病发高烧了!”
薄老先生中气十足地指着薄丝承高挺的鼻梁怒骂,薄丝承则是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地任由薄老先生骂。
等薄老先生终于骂够了,他才冷冷地开口。
“这事不能怪我,您要怪就怪宋濂,是他大半夜的带许如约去飙车了。”
不是他的错,他坚决不背这个锅!
“你还有理了!”
闻言,薄老先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薄丝承,继续开骂。
“你小子给我想想清楚,你今年多大了?还想不想结婚了?你是不想让我这个老头子在踏进棺材之前抱不到曾孙子是吧?还是你想让薄家断子绝孙!”
“爷爷,好好的怎么又说到这事上来了?”
薄老先生每次跟薄丝承提起结婚生子的事情,薄丝承都感到头大。
“我就说怎么了,你小子一天不结婚,我就在你耳边念叨一天,直到你肯结婚为止!”
薄丝承无力的反驳让薄老先生更来气了。
“你小子给我听着,今年之内你必须要给我结婚,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这个臭小子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薄家到最后肯定会断子绝孙!
“爷爷,我……”
这下,薄丝承更是无力了。
他很想告诉爷爷,自己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更不会有孩子,可他怕自己这么说出来,爷爷一定会被他活活气死。
“你还敢跟我顶嘴,你这个臭小子!”
薄老先生这下是完全路了,“你这个臭小子,你父母早逝,是我这个老头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这个臭小子,迟早有一天要把他活活气死!
“爷爷,我错了,您别打了!”
薄丝承被薄老先生打得上蹿下跳的,与他平时高冷的形象完全不符。
“你知错就好!”
薄老先生毕竟是上了年纪,动几下就气喘吁吁的。
“现在给我上去照顾许丫头,等她醒了,问她要吃什么!”
薄丝承一点也不想去照顾生病的许如约,可一接触到薄老先生那双冒火的眼睛,他很识相地把到口的话给吞了下去。
“知道了,爷爷,我这就上去照顾许如约。”
把薄老先生扶着坐进了沙发里后,薄丝承乖乖地上了楼,进了许如约的房间。
真不知道许如约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给爷爷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令爷爷疼她比疼他这个亲孙子还亲。
房间里很安静,点滴早已被撤去,许如约的高烧渐渐退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这不是好好的吗?”
薄丝承沉着俊脸走到了许如约的床前,仔细端详了她好一会儿后,极为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除了脸色看上去苍白了一点,其他看上去就像没事人一样,有什么好照顾的!
虽然薄丝承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坐了下来,伸手在许如约的额头上摸了摸。
还有点发热,不过已经无大碍了,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病了。
生病的她不像平时那样张牙舞爪的,倒是可爱多了。
思及此,薄丝承那只贴在许如约额头上的大手向下滑了滑,来到了她的脸颊上,指尖微拢,报复性地用力捏了捏许如约的脸颊。
哼,许如约,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反复捏了五六下,薄丝承顿时觉得解气了,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弯了弯。
就在这时,许如约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皱眉看着坐在她床边的男人,用异常沙哑的声音开口。
“薄丝承,把你的手从我的脸上拿开。”
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全被薄丝承这个混蛋给捏醒了。
“……”
许如约此话一出,房间里变得出其的安静。
薄丝承的脸色先是僵了一下,然后尴尬得无以复加。
但薄丝承毕竟是见过许多大世面的大总裁,这点小尴尬他可以轻松化解过去。
“我怕你睡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你如果死在了我家里,那多晦气!所以我必须要弄醒你!”
薄丝承一本正经地说完,还特别从容不迫地把自己刚刚做坏事的爪子给收了回来。
“现在看见你醒过来,我就放心了。”
“谢谢你的关心,我暂时还死不了,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你都没死呢,我怎么舍得死在你面前呢?”
许如约也不甘示弱地反击了回去,却因身体虚弱的关系,声音显得特别的小,毫无气势。
“你!”
薄丝承立即气得青筋暴跳,但他没有把脾气发作出来,忍了又忍,他才咬牙切齿地说。
“好男不跟女斗!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暂时不跟你计较!不过等你好了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该死的女人,醒着的时候就是这么的讨厌!
“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怕你,我把许如约三个字倒过来写!”
许如约咬牙将自己软绵绵的身体撑了起来,嘴角微弯,透着无限的嘲讽。
不就是要她加倍工作来恶整她吗?她不带怕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