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到哪里去了,许如约!”
许如约端着东西刚回房,就见薄丝承赤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怒瞪着刚进来的她,一脸的不爽。
该死的女人,说好陪他睡觉的,又死到哪里去野了!
“我去借用别人的厨房给你做晚饭了。”
许如约没好气地白了薄丝承一眼,后端着托盘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受伤了,最近吃清淡点,更不能喝酒。”
“许如约,你做的饭能吃吗?”
薄丝承看了一眼托盘上十分清淡的食物,很是嫌弃地眯了眯眼。
要他吃清粥小菜,他不要吃!
总之呢,某总裁对吃的东西十分的挑剔,也十分的挑食。
“吃不死你!”
薄丝承不知感恩的表情让许如约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哼,你上次做的饭就难吃死了,给我换份厨师做的来,我不吃你做的!”
薄丝承几乎分分钟在作死,其实他很想吃许如约做的饭菜,可那张嘴巴就是恶毒得要命,偏偏是个死傲娇。
“你今天不吃我做的饭菜你就等着饿死吧!”
许如约一直认为自己的脾气非常的好,可偏偏薄丝承这个混蛋让她的脾气一天比一天的坏。
“许如约,你有没有点同情心?”
闻言,薄丝承又不高兴了。
“我现在是伤患,你忍心让我饿死吗?”
“正因为我的同情心太泛滥了,所以才会专门借了厨房给你做饭吃,做人也该有颗感恩之心吧,薄丝承?”
许如约端起了粥碗,舀了一口,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伸长了手臂递到了薄丝承的嘴边。
“张嘴!”
“你这粥什么都没放,能吃吗?”
低头睨着许如约送到嘴边的白粥,薄丝承还是一脸的嫌弃。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许如约趁薄丝承张嘴说话的时候,硬是把汤匙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如同她生病时,薄丝承给她喂东西一样。
薄丝承被迫吃了一口粥,浓眉一直紧皱着,没有松开的迹象。
“薄丝承,你不用这样吧,艾米都说很好吃。”
见状,许如约也皱起了眉头,一脸鄙夷地瞪着他。
真的有那么难吃吗?没有吧。
“一般般。”
许如约要从薄丝承的嘴巴里听到很好吃三个字是不可能的,因为薄丝承专门喜欢打击许如约的自信心。
“薄丝承,你要不是个病患,我早把碗扣在你的脸上了!”
许如约冷笑一声,又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嘴边吹凉了递到了薄丝承的嘴边,恶声恶气地说。
“吃!”
她是看在薄爷爷的面子上才勉强照顾一下薄丝承这个混蛋,他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嫌弃她做的饭菜难吃!
他以为这个世界上会做饭的人都是顶级大厨吗?别搞笑了好不好!
“许如约,端正你的态度,有你这样伺候病患吃东西的吗?”
薄丝承张嘴吃下后,非常不满意许如约的伺候态度。
“我就喜欢简单粗暴地伺候你,你不服可以来打我!”
许如约哼笑了一声,继续给薄丝承喂东西。
他现在受伤了,肯定打不过她!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吃完后,你帮我洗澡。”
薄丝承细长的黑眸半眯着,很享受被许如约喂饭的感觉。
“你全身上下都是擦伤,不能沾水,等下我拿毛巾给你擦一遍身体。”
薄丝承的这个要求遭到了许如约的强烈拒绝。
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要洗澡,也真是够了!
“不洗澡我会浑身难受,睡不着觉!”薄丝承非常的坚持。
该死的女人,他现在是伤患,伤患啊,能体谅一下他吗?
“要洗你自己去洗,我不会帮你洗的。”
许如约对自己的立场也非常的坚持。
谁特么要伺候他洗澡啊,她又不是他的贴身女佣!
“许如约,你!”
薄丝承气得咬牙,却也拿许如约毫无办法。
“你什么你,赶紧吃,我为了伺候你这个病患,还没有吃晚饭呢,你想饿死我吗?”
许如约没好气地白了薄丝承一眼,用最快的速度给他喂完了东西,在薄丝承的怒瞪下,收拾东西出去吃晚饭了。
该死的女人,自己不会多煮点,你一口我一口地陪他一起吃吗?
等许如约吃好晚饭回来看见薄丝承浑身湿漉漉的,一下子惊呆了。
“薄丝承……你自己去洗澡了?”
“你不帮我洗,我只能自己洗了。”
薄丝承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黑发,一脸的理所当然。
要他不洗澡睡觉他是绝对睡不着的!
“你!”
看着薄丝承座手肘处的纱布全部湿透了,许如约真的很想打死他。
“你知不知道一旦伤口发生了感染到底有多危险?洗澡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
特么的,他怎么连伤口不能沾水的常识也不懂!
“当然是洗澡重要,不洗澡我会难受死!”
薄丝承无所谓地哼了一句,根本不把自己手肘处的伤口放在心上。
一个男人这么小的伤口需要那么矫情干什么,许如约也太大惊小怪了!
“你!”
许如约怒瞪着薄丝承,气得很不想理他了,可又不能放着他沾水的伤口不管,到时候万一发炎感染了就麻烦了。
气愤地跺了跺脚,许如约跑出去找艾米了。
“喂,许如约,你又要死去哪?”薄丝承不悦地大声喊着。
该死的女人,怎么刚回来一会又跑出去了,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可薄丝承猜错了,许如约不到十分钟便拎着一个急救箱回来了。
“给我坐好!”
将急救箱放在了地上,许如约踮起脚尖,双手按在了薄丝承的肩膀上,强迫他坐在了床上。
“许如约,你要干什么?”薄丝承有些不解。
“你给我闭嘴,不准说话!”
许如约恶狠狠地瞪着薄丝承,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很轻柔的动作帮他解下早已湿透的纱布。
这个该死的混蛋也太任性了,说洗澡就洗澡,完全不把自己的伤口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