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约听着薄丝承这话,一开始是非常嗤之以鼻,甚至想骂薄丝承是个蛮不讲理的暴君。
可细细体会之后,许如约终于明白了薄丝承话里的真正意思,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上勾起,一种满满的感动充斥在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冰凉很快被温暖取代。
其实……薄丝承人还是很好的。
“好。”
许如约任由薄丝承这么抱着她,没有再挣扎。
也许连许如约自己也没发现,她已经不抗拒薄丝承的怀抱了,甚至有点贪恋起了这个温暖而富有安全感的怀抱。
“先让我睡会,待会带你去报仇。”
薄丝承喜欢许如约乖巧地被他这么抱着,心下一片柔软,不禁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放开了她,起身走到了另一边,脱掉了鞋子上了床。
“过来,陪我再睡一会。”
薄丝承朝许如约张开了怀抱,用眼神示意她快点过来。
见状,许如约抿了抿粉唇,躺下挪进了薄丝承的怀中。
薄丝承立即收紧了手臂将许如约抱在了怀中,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一夜没怎么合眼的他很快睡了过去,许如约却是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薄丝承安睡的俊脸,从他饱满的额头,浓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最后是泛着青色胡茬的性感下巴,许如约真觉得上天很不公平,既把薄丝承的外表雕琢鍀那么完美,又给了他那么优秀的头脑和家世。
跟薄丝承一比,她简直就是泥土里最卑贱的小草,而薄先生就是天空中飘荡的高洁云朵。
如今他这朵高洁的白云纡尊降贵地想要来亲近她这棵长在泥土里的卑贱小草,她应该觉得受宠若惊才对。
“薄丝承,你别对我那么好,不然我会想去依赖你。”
许如约将眼睑垂下,不再去看薄丝承的俊美容颜,暗暗警告着自己。
薄丝承所做的一切或许都是在演戏而已,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呢?
许如约,你别胡思乱想了,他是天上的云,你是地上的草,天高地远的,你和他能有可能吗?
好好收住你对薄丝承蠢蠢欲动的心吧,你只是太寂寞了,想找个人陪自己而已。
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许如约闭上了眼睛,不再去胡思乱想。
薄丝承睡到中午才起身,起来的时候,许如约还在房间里,不过她已经起床了,正坐着在翻书。
“怎么不陪我多睡一会儿?”
薄丝承起床走了过去,从许如约的身后一把将人锁进了自己的怀里,无限温存地将自己的俊脸埋在了许如约的脖颈间磨蹭着,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幽香。
“我睡不着了,所以起来了。”
许如约的身体因薄丝承放肆的举止弄得一僵,下意识地想躲开,最后还是忍住了,讪笑地开口。
“你在看什么?”
薄丝承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而是抬头将下巴搁在了许如约的肩膀上,神情十分慵懒地问。
“安徒生童话,你买的。”
许如约扬了扬手中的童话书给许如约看,想着当时跟薄丝承闹别扭,自己也挺矫情的。
“晚上我念给你听,现在陪我去吃午餐,我昨天找了你一天,午餐晚餐都没吃,快饿死了!”
薄丝承一把抽走了许如约手中的童话书随便往桌上一扔,然后放开了许如约,拿着衣服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后,带着默不作声的许如约出了房间。
许如约乖乖地被薄丝承拉到了餐厅,整个人沉默得不像话。
这一点薄丝承似乎也察觉到了。
“你心情还是不好吗?”
“不是。”
许如约很快回答了薄丝承,接着又没话了,安静地吃着午餐。
薄丝承觉得许如约突然的转变很奇怪,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他睡了一觉起来,她整个人都觉得怪怪的?
吃完了午餐,薄丝承亲手帮许如约擦干净了嘴巴,许如约还是沉默着,这让薄丝承很憋闷,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了许如约。
“你怎么了,许如约?”
薄丝承直接开口了当地问。
往常他帮许如约擦嘴,她不是说自己擦就是狠狠瞪他,绝不是这样的表现。
“我没事啊。”
许如约抬起头来看薄丝承,神情十分的正常,叫薄丝承挑不出半点的刺来。
“你……”
薄丝承还想再追问,严毅和他的团队回来了,薄丝承也因此转移了注意力。
“严毅,你的人都在吧?”
薄丝承冷冷问刚坐下的严毅,严毅这个名字还是艾米告诉薄丝承的。
只因某总裁对娱乐圈里的男女明星都没有什么兴趣。
“在,怎么了,薄先生?”
严毅不明所以地点头后,疑惑地看着薄丝承。
“你的团队里昨天有个人把许如约骗到了地下酒窖里,我希望那个人能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不然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薄丝承的这话不止跟严毅说的,更是对他的团队中的人说的!
“这不可能!我们的人跟许小姐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
小张很是气愤薄丝承污蔑严毅的团队,当即不客气地指责起了薄丝承。
“薄先生,不要随便污蔑我们的人,说话要有证据!”
“我有没有污蔑你们的人,待会就知道了!”
薄丝承极其轻蔑地冷笑一声后,起身把许如约一起拉了起来。
“许如约,你看看,这里的哪个人昨天骗你去了酒窖?”
薄丝承不打算放过那个人,因此才这么兴师动众的,更要给严毅团队里的所有人一个警告,那就是欺负许如约的人就是和他薄丝承过不去!
许如约先是侧头看了薄丝承一眼,然后低头看了严毅一眼,最后在人群中锁定了那个人的身影,一时间犹豫不决。
如果她把那个人当面指认出来,严大哥一定会感到很难堪的,如果她不指认,甚至说就这么算了,薄丝承肯定会非常的生气。
薄丝承是替她来出气的,她也不能不识好歹,把他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那样薄丝承或许会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