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小区的一间卧室中。
此时,一丝不挂的一男一女正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床单上是点点落梅。
春色满园。
年轻的肉体疯狂地碰撞在一起。
鬓角被汗水打湿了的薛倩气喘吁吁地趴在张天的胸口上。
幽怨地说道,“天哥,你知道吗,自从和你分开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你,坐火车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在帝都的每一天都希望能早一天见到你。”
“暑假你有想我吗?天哥”,薛倩抬起头,认真的对张天问道。
“当然了,我每天都有想你。”
听着张天肯定的回答,薛倩开心地又将头伏在了张天的胸膛上。
她不知道,张天只是随口说着瞎话。
其实,在张天能搜索到的记忆里,自己只是把薛倩当成普通的朋友而已。
张天不喜欢薛倩,不是因为薛倩不够漂亮,恰恰相反,张天觉得自己怀里的薛倩至少有九分。
准确的说,不是张天不喜欢薛倩,而是张天不喜欢所有的女生。
这一世的张天是个老实的书呆子,在少年张天的记忆里,还没有一个喜欢的姑娘,他对所有女生的印象。
都是普通朋友。
偏偏凑巧的是,张天却很好地遗传了父亲的基因,长了一副让大部分女生都几乎疯狂的脸。
张天的面容俊朗又不生硬,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书生形象。
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这是薛倩对张天的评价。
虽然对自己怀里的薛倩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张天的谎话依然说的信誓旦旦。
现在的张天,已经不是一个月之前的那个心思单纯,人畜无害的张天了。
况且谎言,也许有时候对所有人都好。
看着窗外的暮色,张天低头温柔地对薛倩说道,“你坐了一天的车,休睡一会吧,我去买菜。”
“等我回来”,起身穿上衣服的张天,弯腰对着薛倩的耳旁低语。
临走时还顺手在那诱人处揩了把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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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钥匙,张天出了门去。
张天是真的饿了,16岁还是长身体的年纪,自己中午只吃了些早上剩下的稀饭就出门了,今天本来是出门来找赚钱的门路的,结果正巧就遇上了坐车回来的薛倩。
现在已经天黑了,赚钱的事只有明天了,现在去农贸市场买点菜回来煮点东西吃。
存折里的钱要等到有合适的门路的时候再取出来用,现在身上还有几十块钱,买菜是绰绰有余了。
这时候的县城其实在张天眼里也就是个城乡结合部,走在马路上,路边有大块大块的菜地,就近找了个菜市随便买了些菜,张天就原路返回了。
回去之后,薛倩已经睡着了,这时候也没个手机,不然这妮子估计还在玩手机。
现在是盛夏,薛倩睡觉的时候有大片的雪白暴漏在空气中,看的刚回来的张天马上就石更了。
强忍着提枪冲锋的冲动,张天一个人把晚饭做好以后才叫醒她。
“啊,你这菜也做的太难吃了吧,想咸死我啊”
一顿晚饭伴着薛倩的大呼小叫,吃完之后,张天看着坐在对面这个娇生惯养的姑奶奶,有些头痛。
“哦,你明天还要去买木料吗?”
“嗯,我明天早上就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神地盯着张天。
“你就别跟着我到处跑了,这天上的太阳这么大,你跟着我乱跑就不怕晒黑吗”
女人归女人,事情归事情,张天不想把两者弄混了,带着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去,那不成了逛街了吗。
而且带这么个光鲜亮丽的女孩到鱼龙混杂的市场去,说不好会出问题,不说别的,就是来几个小混混,瘦弱的张天也应付不了。
这不是张天多虑,上世纪的社会风气虽然比当代好,但是与之相比的,是较差的治安,尤其是西部,很多歹徒更是如入无人之境,犯下滔天大案,却没有被绳之以法的大有人在。
古人有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张天也是吃了亏之后才领悟了这个道理。
安抚了胡闹的薛倩,又干了些没羞没臊的事情之后,疲惫不堪的两人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的清晨,张天依然起的很早,穿衣服的时候,看着瘦弱的自己,张天也有些无奈,上一世学生时代好歹也是扛把子级的人物,现在这身体素质,要是和别人动手的话,估计够呛。
要改善身体素质,弄出腱子肉,非得多吃高蛋白,多锻炼。
每天继续喝粥肯定不成了,得改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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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县的农产品集散,县城外的大路旁。
刚吃完早饭,给薛倩留了点在锅里的张天,正在漫无目的的逛着。
逛了没多久,张天心中起了疑惑。
这不应该是县城唯一的一处大型农产品市场吗,怎么市场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而且这些人脸上个个都面带机警,也不与人闲谈唠嗑。
大清早正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时候,怎么这里非但看不到繁荣的场面,反而很多店铺都关着门呐。
昨天下午来虽然也又很多店铺是关着门的,但是因为昨天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张天还不觉得奇怪,但现在是早上,事情就很奇怪了。
带着疑问,张天找到一家开着门的供销社,逛了一圈,拿了包牡丹,到柜台结了账之后,递了根烟给的卖货的店员。
店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张天用火柴给接过烟的店员点上之后,开口问道,“大哥,问你个事啊。”
“嗯,你说。”
“我今天过来帮家里买木料,怎么卖木方的锯木厂门都没开啊?”
“哦,前两天我看锯木厂还开着,我还以为那马二胆子多大呐,今天还不是关门了吗。”
中年店员自言自语了一番,看着满头雾水的张天,解释道,“这些人,在城里都有熟人,最近到处都说上面又要搞建设了,个体户谁不怕啊?”
“现在不关门,钱倒是大把的赚,到时候查起来可就,哼哼~”
虽然店员说的模糊隐晦,但是张天依然听出门道了。
知道了想知道东西,又闲聊了几句,张天走出了供销社,径直往大河边上锯木厂走去。
锯木厂其实没有关门,河边高地上搭的简易工棚里还有嘈杂的锯木头的声音传出来。
走到工棚里,一个三十岁上下,赤裸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正干的热火朝天,这个人就是马二,张天认识,以前老张买木头都是到这。
看到有人来,马二关停了锯床。
“小张,怎么你一个人来?你家老头呐?”边说,马二顺手递过来一杆小雁塔。
张天接下来了,挂在耳朵上,“今天我一个人。”
马二倒也不追问,笑骂道“我还以为你们TMD不做木匠了,这么久了都不来进货。”
“听说现在风声紧啊”,张天也笑着说道。
只是张天这一笑,马二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