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
我羞涩的你
何时变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地哭泣
我忧郁的你,有谁会懂你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谁能懂自己
”
空灵的歌声回荡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吉他轻轻地弹奏着,像极了少年时代的青涩爱情。
唱完一段吉他声不断,张天望向人群中的那道身影,开口说道,“我要把这首歌送给我生命中那个不可或缺的人,我要感谢她教会我生活。”
台下一片哗然,张天闭上眼不去理会,这一刻属于他。
“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
我羞涩的你
何时变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地哭泣
我忧郁的你
不许谁懂你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
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
谁能懂自己
把百合日记藏在书包
我纯真的你
我生命中的唯一~
”
一直心无旁骛地唱完最后一个音符,张天感觉浑身充满了能量,少年的热血叫人头晕目眩,那感觉像磕了药一样。
“谢谢”
鞠了一躬之后,张天快步下台去了。
此时的评委席上的老师们早就在议论纷纷了,高中时期的恋爱在国内不论哪个年代都是不被社会大众认同的。
“他是谁啊?”
“他你都不认识,他就是那个这学期成绩从一百名开外坐火箭一样直接连拿三次月考第一的张天啊。”
“我考,这也太猛了吧!”
张天走过人群,众人对他的崇拜他不骄不躁,坦然地受着。
这是他对人生的理解,人的天赋各不相同,他现在的成果固然离不开过目不忘的金手指,但同样也是他努力的成果,这些赞誉他受之无愧。
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这些天赋,变成像上一世一样的普通人,他不会怨天尤人,只会加倍地努力。
张天背着吉他回到了座位,看台上的表演在继续。
歌咏比赛剩下的节目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团体合唱,后面张天都有些意兴阑珊了。
张天所在的三班和薛倩所在的五班抽到的位次都比较靠后,五班唱完之后,今年的一二九歌咏比赛也快要到达尾声了。
所有的节目表演完之后,就是颁奖典礼,团体项目的排名抛开不谈,个人的独唱,张天只得了个第三名。
第一是刀郎,毕竟张天只练了两个月唱歌。
颁完奖歌咏比赛也要结束了,两个主持人说完结束语之后,操场上的学生们就开始各自回教室了。
张天路过主席台的时候,看到卫彤却在等他。于是张天从人群中挤到了看台下面。
“张天,恭喜你啊,得了第三名,想不到你这个书呆子唱起歌还有模有样的。”卫彤穿着一身晚礼服,站在张天面前真诚地祝福道。
“彤姐,你主持的也很棒啊,你穿这身很漂亮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张天对卫彤的表现也表示了肯定。
两人刚聊上,和卫彤同台主持的男生也过来了。
“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班的同学,他叫徐东良”,卫彤向张天介绍道。
“他是我的同乡,我们两家离得很近。”
“你好,你的歌唱的很好听啊,吉他也弹的不错”,向张天伸出手来,名叫徐东良的男生礼貌的赞美道。
“你好”,张天和他握过手之后,徐东良没有多呆,说了两句欠了欠身就走了。
原来这个人叫徐东良,加上这一次,总共遇到他三次,张天对这个人的印象都很不错。
“彤姐,这个月放月假我还是在后门等你啊”
“好,走吧,别在这站着了,回教室吧。”
张天和卫彤顺着人流往外走,因为耽误了一会的原因,操场上的人已经快要走完了。
张天在最后的人群中却看到了薛倩的身影。
知道她可能是有事找自己,于是他只得向卫彤告了个罪便逆着人流向薛倩走了过去。
在他背后,被他撇在一边的卫彤正往前走着,忽然看到了站在前面的徐东良,“你怎么站这不走?”
“我在等你啊。”徐东良一脸的直爽。
卫彤一脸疑惑,“你等我做什么?”
“额,”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原因。
“别额了,走吧,回教室了。”
卫彤一马当先地就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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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东良,何许人也?
这话还得从张天八月份坐着村里农场进城的货车说起。
那天,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徐东良从新乡镇政府家属大楼里出来,今天是高三开校的日子,比高一高二都要早一周。
和他同在二中读书的镇上的两个高三的学生在外面等他。
“东哥,我考,你这发型整的也太帅了吧。”
说话的是这个年代罕见的一个胖子,他叫杜恬,他爸在镇上做生意,效益还不错,对他很宠爱,把他喂的白白胖胖的。
站在他旁边话少一点的精干少年叫做关培云,他父亲是工人,在下游的钢铁厂上班,他母亲在城里的棉纺厂上班,总之一家都是技术工人。
三人在一边往县城走,一边观察后面有没有来可以搭顺风车的进城的车辆。
八月酷暑,三人走在马路边的树阴底下,过了十多分钟,就在三人都走得浑身冒汗的时候,后方终于来车了,而且来的是一辆空的卡车。
爬上车之后,三人才发现原来车子上已经坐了有一个睡着了的青年,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同他们一般大小。
三人坐到那人的对面,很快胖子和瘦子就因为究竟谁才是班上最好看的女生而争论了起来。
只有徐东良在暗暗观察坐在对面的这个人,他没有背书包,应该不是高三去上学的。
这个年纪不是因为上学,一般很少一个人进城的,就算进城去玩,一般都是好几个人一起,那样说说笑笑的才有趣。
可坐在他对面的这个青年却很不同。
坐在徐东良旁边的胖子和瘦子争吵的声音很大,对面的青年应该已经被吵醒了。
徐东良从小跟随父亲耳语目染,很有些察言观色的本领,一般人在熟睡中被吵醒,多少会心生不满,而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多少都会面露不满,脾气大的说不好还会发生口舌上的矛盾。
但是这个人不同,他被吵醒了之后先是看了看对对面坐着的三个人,随后他就又接着睡觉了。
那人脸上的冷漠表情,徐东良很少在这个年纪的人身上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