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最近变了个样,在生母接到一通班主任的电话询问邹洁事故是否波及到他的时候,母亲由于看着刘凯还是一如既往的沉迷网游,而恨得直牙痒痒,所以有选择性的忽略了那个如同变了个人的“蜕变”;一边电话里答谢着老师,一边表示自己家的儿子身心健康。
可事实,刘凯自从“金箍”破裂以后,就发誓将会将这个曾经误导自己的家伙,隔绝在自己的心房之外,而有的时候的言语交谈,也随着时间的缩短而变成了急促的争吵,多半是为了钱,一下子这层关系,也就沦为了可悲的“有奶便是娘”的地步了。
可是母亲的离场非常的坚定,以至于刘凯可能从来没有怀疑这个是从万向节厂所出生的厂妹身份,那种要钱没有的敌对,让刘凯一时之间,就于网瘾,便于外面债台高筑了起来,各种借钱的结果,也就成了这个年龄段孩子最为正常的举动了。
可是刘凯知道自己是无法从母亲这里得到金钱的满足的,所以就转战了奶奶,希望她老人家能在自己最为迫切需要的时候,能仗义疏财的帮自己一把;而奶奶在看到自己的孙子来看自己的次数逐渐变多了起来,一时间也是变得心花怒放了起来,可是当她发现每次自己的孙子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时候,那样红润的脸颊上,便随即阴暗了许多,但是还是要强颜欢笑的满足着孙子每次“乞讨”的十多二十块钱,并且还一脸愁容地看着自己的孙子,放言到:
“孙子呀,你可知道我这样给你钱是害了你呀,你妈妈要是知道我在背后给你钱,一定会骂我的。。。”
讲到这,刘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毕竟自己以为一定会有的结果出现了动荡;于是乎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奶奶,奶奶叹息了一声之后,便又怕打着泛白的嘴唇: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10块,你收好,千万不要告诉你妈妈,你妈也是真的过分,几块钱也舍不得给你。”
刘凯很是惊喜地接过这来之不易的钱财,一时间为奶奶的真诚和考虑周到而高兴,于是就连回家的步伐都跟生风了一样,腾空着。。。
可是,当刘凯一到家,所有的结果都变了,只见母亲双手插腰,眉头紧锁地质问道:
“你又是从奶奶家回来的吧?”
刘凯狐疑的点点头,因为这层关系多半就是中式的“婆媳”诟病,所以也并没有想到钱这一方面去。
母亲看着正准备擦身而过的刘凯,一只胳膊,仗着原来车工的气力拧着刘凯,很大声的咆哮道:
“你又去要钱了?你以为你这样一次次的要钱,是谁给你的?你以为你家奶奶没有打电话给我?你知道她在电话里是如何评价你的?什么见钱眼开。。。本来她不要我告诉你的,也不要我帮你出这笔钱;但是这样做只会坏了你的名声,所以我还得帮你把这个窟窿补上。。。”
刘凯一时感觉到这个世界赤裸裸地背叛,一时气的双手握拳,浑身抽搐着。
所幸,那时母亲充分分析过了自己的儿子并不是块读书的料,希望他能有一项乐趣,甚至能以此作为延伸大学的阶梯,所以也就尊重着刘凯放任其开始学习吉他了。
而刘凯并不是真正热爱音乐的料,毕竟弹琴所需要牺牲的指腹起茧,这样专心疼的经历,是这个年纪已经“乐安天命”所不再负累的沉重了,所以刘凯坚持了十节课就浅尝辄止了;反倒是事后经常以处朋友的方式逗留到琴行里,跟身边的哥们儿打成了一片。
这天,那个胡胖子又来了,挺着一个8各月似的的大肚子,走起路来都有些吃力,刘凯是如何也幻想不出其曾吹嘘其曾经打群架的英姿飒爽;可刘凯还是粘附了上去,毕竟对方有手机,而自己本就可怜巴巴的生活里,除了周末的一两个小时,其他网吧上网的时间几乎全在网游里,所以聊天的时间,也就只能仗着这样的非常时期。
在刘凯的软磨硬泡下,胡胖子才有些勉强的把手机借给对方玩弄一小会儿,而刘凯很是开心的接过了这个LOGO是诺基亚的半翻盖金属手机,在26按钮上,和王心雨开始了相隔很长时间的“尬聊”。
胡胖子看着刘凯一时间安静且时不时桃花般的笑容,一时八卦的凑了过去,在得知刘凯正在跟其喜欢的人聊天时,他一把将手机收回,并表示已经到时间了,可是刘凯的Q并没有退出来。。。
刘凯急了,因为胡胖子非但没有退,反而是拿着刘凯的Q跟王心雨聊嗨了起来,只见对方是不是都笑出声的猥琐,数次让刘凯抢夺无果后只得暗自吃瘪打的惨况;而这样的碍事一点都没有影响这个五大三粗胖子的心情,反倒让其更是笑的大声起来,而此刻,笑越大声越是残忍。
但是刘凯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是搞不定这个死胖子的时候,他也没办法要求对方停下来;所以只能选择硬着头皮陪他回家,希望这样对方保不定心情一好,就把聊天记录给自己看了也说不定。
可是期间在刘凯抢夺的一次中,刘凯看到了一句这样的话:
我想操你!
虽然那个时候刘凯单纯的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从胡胖子的眼神中,刘凯多少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一种莫名其妙的欣喜感由刘凯的内心泛滥开来;以至于刘凯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病了的同时,在理性恢复的同时,一种恼羞成怒一下子就攀上了高峰,所以刘凯只能很是不耐烦的催促着胡胖子加快步伐。。。
终于到了那栋看上去90年代的老黄砖总层5楼高度的矮房子前,胡胖子这才将猥琐的表情收了起来,并在刘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将屏幕一锁,表示已经下了Q;由于刘凯并没有手机,便无从得知对方所说是否属实,执意拉着对方有手机的那只手,要对方点进Q看是否真的消除了痕迹,胡胖子都已经到家了,也就没有那么造次了,懒洋洋地将手机摊开让刘凯尽情查看。
刘凯焦急地点开那只肥胖的企鹅,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密码被记住的痕迹,随即劫后余生般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