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血?!”江宜宁眉头紧皱,没想到白若轻的想法,竟然和她一样。
换血就是她想出来的万不得已之下的做法。
“这个风险是不是太大了。”黎凤白急忙摇头,抿唇否定:“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和小旸血脉相连的人,目前据我所知,用了这种方法的人很难没有后遗症,失血过多都是好的,更是难保不会自己染上蛊毒。”
“所以我所,这是最后才能冒险的办法。”白若轻耸了耸肩:“毕竟光是血缘关系的人就很难找了。”
阿九暗暗看了沉思的江宜宁一眼,开口:“还是先去隔壁探探路,说不定隔壁就有我们想不到的方法。”
白若轻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也是这么想的,索性刚才小宝贝儿还是吸出了一点毒性,他的病再拖一几个月不是问题。”
“只是,隔壁你你们熟吗?万一他们有方法,但是不想告诉咱们怎么办呢?”顾映雪依旧担忧,毕竟她见过的交易中从来没有真正的不劳而获。
白若轻冷哼了一声。
而且,看白若轻的样子,和隔壁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
除了白凤会,其他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地闪过这个想法。
白凤会沉默几秒,目光灰暗地略过江宜宁,开口道:“不用担心。”
至于怎么不用担心,为什么不担心,却再也不肯说了。
天色渐晚,大家经过这一天的折腾,都疲惫不堪,便约好了具体的明日再商议,各自回房休息。
江宜宁在侍女的引领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走出几步,衣角便是一紧。
江宜宁回头,便对上笙笙委屈巴巴的眼神。
“……”这眼神儿,她一时间有点心软。
“小姐,他和我一间房。”同样跟在后面的阿九冷声开口,上前一把扯下了他拉住江宜宁衣角的手。
“啊,行吧!”江宜宁点点头,再次确定这人肯定不是顾笙泽,顾笙泽恐怕死了都不会露出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吧!
看到江宜宁漫不经心的样子,阿九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瞥了那个所谓的“笙笙”一眼,低声问:“小姐,你真的确定他不是……”
还没等他说出“顾笙泽”三个字,江宜宁就开口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这个男人虽然出现在可疑的时间、可疑的地点,还有一张可疑的脸,可是,他不可能是顾笙泽。”
阿九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表情也轻松下来:“原来你也知道他可疑。”
江宜宁嘴角露出一个笑,看着阿九依旧不减担忧的表情,还是叹了一口气,提议道:“要不咱们就试一下。”
阿九一愣,什么试一下?
江宜宁越想越来了兴致,伸手拉过阿九悄声开口:“既然你不放心,不妨就试一下他,看他到底是不是顾笙泽那个渣男啊!”
二人的目光一同看向笙笙,他却没有什么反应,只目光冷冷都盯着江宜宁的手,此时那只手正紧紧拉着阿九的胳膊。
呵,还会吃醋,装什么装!
阿九心里冷哼了一声,低头对着江宜宁露出一个笑,欣然同意:“好啊,小姐有什么好方法吗?”
一刻钟之后,三人一同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看着桌子上的三壶酒。
中间闻风赶来的白凤会依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一壶酒就能试出来他是不是顾笙泽?”
“虽然长着同一张脸,但是人的习惯和体质不可能一模一样。”江宜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笙笙,眼中有点笃定,顾笙泽,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呢!
虽然她和顾笙泽没什么好结果,但是至少也是爱过的人,当了那么久的夫妻,江宜宁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
看着江宜宁笃定的样子,阿九沉默着点了点头,拿过酒壶倒了一杯酒放到笙笙面前。
专注看着江宜宁的笙笙对他的动作完全视而不见,阿九开口提醒:“喝了它。”
笙笙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阿九脸色一沉,看着江宜宁伸手拿过酒杯递给笙笙:“来,喝。”
笙笙从善如流地从江宜宁的手里接过那酒杯,一口干了。
阿九:“……”呵呵,气闷地想打人。
笙笙也学着江宜宁的样子,倒了一杯酒,放在江宜宁面前,轻声:“喝。”
江宜宁动作一僵,看着对方执拗的眼神,干笑了一声,拿起那一杯也干了。二人你来我往,笙笙喝完了一杯,江宜宁就又倒一杯递给他,不知不觉,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将三大壶酒都喝光了。
笙笙的表情稍显呆滞,显然已经醉了,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江宜宁,仿佛一只小狗一般,江宜宁脸色有些红,但是觉得自己还能撑住。
“他已经醉了。”
白凤会伸手在笙笙面前晃了晃,好奇地看向江宜宁:“怎么证明?”
简单。江宜宁眯着眼睛看向笙笙:“笙笙,你想唱歌吗?”
“……”笙笙双颊酡红,只看着江宜宁不说话。
“来首慷慨激昂的歌曲?”江宜宁再次提议道,对上笙笙懵懂的眼神,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肯定道:“肯定不是。”
虽然之前一直笃定,但是现在才终于放下心来。
“顾笙泽喝醉了,特别爱唱歌。”特别是在她的面前。江宜宁心里暗暗补上一句,看这个笙笙的呆样子,江宜宁摇了摇头,笃定道:“所以他肯定不是。”
“特别爱唱歌?”白凤回怪异地看向笙笙,心里忍不住闪过顾笙泽那副冷硬严肃的样子,觉得顾笙泽的正经形象开始崩塌,下意识也相信这个笙笙并不是顾笙泽了。
“这种喝醉酒之后,下意识的习惯的确不容易改变。”白凤回眯眼看着笙笙,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就更让人好奇了。
江宜宁晃了晃因为喝醉酒而晕晕的头,摆了摆手:“行了行了,竟然证明了,就都散了吧!”
这一天被迷晕被绑架被解救,还恢复了记忆,想起了往事,过得真是艰难至极了。
江宜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趁着自己的酒劲儿还没上来,对着另外三个人挥了挥手,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