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全家人都已经死了,难道……”江宜宁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盯马凌飞:“现在还有人在找那块玉佩?”
马凌飞满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否则,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我派出去查这件事的人,一个个地都没回来,恐怕那些人还没有放弃。”
江宜宁紧紧攥了拳头:“所以当年,他们并没有得到玉佩?”
马凌飞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的,而且当初苏暖宁的尸体下落不明,可能便有人像我一样,怀疑她没有死吧……”
江宜宁低垂着眼眉,紧紧抿唇,恐怕现在除了顾笙泽,只有她知道,苏暖宁是真的死了,毕竟,她可是真的亲眼看到了尸体。
思绪忍不住回到当时看到自己尸体的情形,她紧紧攥了攥拳头,低声喃喃:“人是真的死了。”
马凌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我想也是,只是之前看到你带了面具,心里产生了一丝丝希冀而已。”
却也知道,这希冀已经太渺茫了。
“我接下来会潜回北省,我的手下还在等我。”马凌飞站起来,看着江宜宁:“不管你是为什么用了那张面具的,若是不想再卷进这一堆麻烦中,以后不要再用了。”
说着,马凌飞便向外面走去,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等一下。”江宜宁看着马凌飞的背影,眉头紧皱:“你又何必要引火上身?不如收手吧,人都死了,这些原本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马凌飞背影挺直,没有转头,半晌,未答一语一步步走出了门。
江宜宁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心口依旧剧烈跳动,她真的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去去那块玉佩,让他们全家都送了性命。
她还记得那块玉佩。
当初出嫁的时候,爹爹把它给了自己当做陪嫁,因为是家传玉佩,她便妥善保管了起来,后来在爹娘姐弟都去世之后,她便存了死志,那块玉佩,便被她给了那个人……
想到当时的情形,江宜宁深深地揉了揉额角,心口的火却再次腾了起来。
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
“谈完了?”黎凤白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兜正站在门口看着她,眼中的目光带着一丝担忧。
江宜宁点了点头,只觉自己的额头好像又疼了起来,忍不住开口:“师姐,我好像又发病了。”
黎凤白讶异地挑了挑眉:“不可能。”
明明她之前检查的时候,她体内的毒都已经去根儿了。
“那个药,我就吃了两瓶,后来就没有吃了……”江宜宁无奈坦白,额角的痛竟慢慢消了些。
黎凤白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双眼瞪着江宜宁,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儿。
“可……我上次检查的时候,你明明都去根儿了……”她喃喃道,似是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江宜宁心虚地点了点头,讨好似的恭维道:“不过那两瓶也很好了,竟然这么久都不疼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黎凤白大步向着自己走来,还伸出了手。
“别别别,别打!”江宜宁急忙伸手想要阻止她扇过来的手,却正好被她抓住了手腕。
“我,我不就是没吃药,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你别动!”黎凤白厉喝一声,将江宜宁喊得僵住了。
黎凤白将她手掌展开,食指和中指细细把脉,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嗯,的确是去根儿了,你这次疼,是急火攻心。”
“……”的确挺上火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你抽个血吧!”黎凤白说着,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准备好了抽血针。
“啊?”江宜宁只来得及发出一个语气词,便被黎凤白迅雷不及而言地抽了一管子血。
“你这种研究狂,简直没人性啊……嘶!轻点!”江宜宁眼睁睁看着黎凤白给自己抽了一大管子血,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更上火了。
黎凤白心满意足地妥善安置好那一管血,才又转身面向江宜宁:“那马凌飞和你说什么了?怎么你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江宜宁抿了抿唇,还是没有说出口。
有什么好说呢,现在连她自己,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
“不说便不说,你若是有事儿,让人告诉我一声便可。”黎凤白说着,向门口走去:“没事儿便赶紧加吧,我要去研究研究你的血。”
江宜宁急忙站起身拉住黎凤白,无奈道:“先别急着研究了,我和大夫人说了是出来给两个孩子买衣服的,你就给我圆圆场吧!”
“啊?买衣服?”黎凤白一脸的不情愿:“我让玉雪陪你去?”
江宜宁嘴角抽了抽:“别了吧!玉雪自己那个样子都不介意,能有什么审美?就你了,必须跟我走!”
黎凤白无奈地被她拉着走出办公室,却发现春花和秋月不知何时,竟然晕倒在了门口。
二人动作顿住,震惊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
“怎么回事儿?”黎凤白急忙上前查他们的脉搏,随即松了口气:“只是晕过去了。”
“小姐,你们不用担心。”一个男生传来,江宜宁抬眼,发现阿九正站在几步之外。
“你干的?”江宜宁诧异地看着他。
阿九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解释道:“她们两个不可信,小姐,换两个吧!”
说着,阿九对着身后说道:“出来。”
只是那两人站在身后,气息微弱得让人察觉不出来,若不是江宜宁身手不凡,还真发现不了,此时那两人从阿九身后的拐角处走出来,几步凑到江宜宁是身边,竟是和春花秋月一模一样的脸,就连举止也没有差分毫。
“小姐。”假春花和假秋月对着江宜宁齐齐一福,那样子让江宜宁倒抽一口凉气。
“这也太像了吧……”江宜宁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真得丫鬟:“这两个怎么办?”
“交给我便好,这两个小姐放心用。”阿九淡漠地说道。
假春花对着阿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假秋月只是用你这个人坏滴很的目光看着阿九,江宜宁暗暗咂舌,别说,连神情和性子都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