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这一地带虽然没有京城繁华,但是也十分的富庶。
所以这一带,文风更是盛行,出了许多有名的才子秀才。
就在安王被守军统领,压到京城面见陛下的第二天。
江南的才子先生们,便坐不住了,在茶馆里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一位摇着折扇的秀才,怒气冲冲的将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坚定的在一旁说道:“这真是老天不长眼!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在京城里好吃好喝,安王替百姓着想,居然还要受此污蔑!”
另外一位秀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捏着自己的额角,苦涩的轻笑道:“这种天理不公的事情,难道还少吗?你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天子脚下都有冤案,更何况是江南地带。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就眼睁睁看着安王被人诬陷!”
刚才摇着扇子的秀才狠狠的一拍桌面,咬牙切齿的说道。
自己当年想要上私塾,却因为银两不够,差点被退了回来,还是安王出手相救的。
这等大恩大德,自然是没齿难忘。
“要不是这样吧,我们联名写一封请愿书,让人递到京城,送到陛下面前,好让他知道安王是无辜的!”
摇着折扇的秀才突然想到了这一个主意,惊喜的看着在座的其他人。
其他在座的人听了这个话,也不由得拍手叫好。
而这会儿安王已经被人压到了议事大殿,跪到了陛下的面前。
一路奔波而来,安王的脸上难免有些灰头土脸。
温若安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气消了一半,这样的王爷,怎么让人能怀疑他是叛敌之人呢?
但是文武百官在这都看着呢,也不能说自己做的决定有误,只好清了清嗓子。
看着安王轻声的说道:“王叔许久未见,可知道我今日找你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安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敛了敛眼角低声的说道:“臣身体还好,不过的确不知道,陛下今日招我前来是因为何事?”
话音刚落,一旁的守军统领,直接将自己从安王府搜到的龙袍,还有那些来往的书信,全部让大监递给了陛下。
上前了一步,声音振振有词的说道:“陛下请看,这些都是微臣,从安王的府邸搜到的东西,件件都代表了他和匈奴有勾结!”
说罢,忍不住撇了安王一眼,却发现安王也在看自己,又赶紧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温若安看到这些东西,气又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那些来往的自信,直接甩到了安王的面前。
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有些不相信的说道:“王叔,这你又作何解释?又让我该如何相信你呢!”
安王偏了偏头,随手拿起一封书信,仔细的翻阅了一番后。
却发现里面的字迹,跟自己的一模一样,不由得大惊失色。
赶紧替自己辩解的说道:“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这的确跟臣毫无关系!”
难道是得罪了哪位权臣吗?想来也不可能啊,自己远离朝廷已经十几年了。
温若安还没来得及答话,就看到一旁的,那些老顽固大臣们站了出来。
颤颤巍巍的,指着安王斥责的说道:“陛下,你可不能轻易放过安王啊,这可是有谋逆之心!”
否则谁的家里,会搜出来这些东西呢,就算是有人诬陷,谁又跟他这么大的仇恨。
看见这些老顽固,温若安就不由得头痛了起来。
只好摆了摆手,轻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让我先想一想,至于王叔,先压到宗人府,容后再处置。”
这件事情,自己还得好好考虑清楚再说。
依照王叔的性子,指定没有这样的心思。
不过证据确凿,却也不能一笔带过。
安王虽然气愤自己被诬陷,但眼下也无计可施,只好任由将士将自己带到了宗人府。
而这会儿,孛尔支已经得到了,钱百万被王将军杀害的消息,不由得气愤的捶了捶自己旁边的桌子。
真是什么计划都泡汤了,自己还折损了一名大将。
旁边的侍从赶紧上前两步,劝慰的看着孛尔支。
小声说道:“王子不要动这么大的火气,将岩城收入囊中,指日可待罢了。”
反正匈奴的将士,已经蠢蠢欲动,等不及要开战了。
孛尔支揉了揉着自己的脖子,冷笑一声的说道:“青犴那里怎么样了?一切可顺利?”
若是京城可以不攻自破的话,岩城这里也就少费许多力气。
“刚刚传来消息,青犴让王子放心,要不了多久京城就会内乱。”
侍从贼眉鼠眼的上前了两步,讨好的笑道。
孛尔支这才算是,略微松了一口气,端起一旁的酒碗,轻轻的抿了一口。
那些大康人,就知道互相猜忌,互相防备,一点儿也不像他们匈奴这么团结。
就算是亡国,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不过就是镇守岩城的十三王爷,着实有些棘手。
而十三王爷的府邸,这会儿侍从们都个个规规矩矩,行事匆忙。
温若眠擦了擦自己额头上被急出来的汗水,着急忙慌的,一把抓住了燕生的袖子。
略微有些急迫的看着他说道:“王妃怎么样,你可有把握?”
自己今日刚从军营回来就得到了消息,碧螺居然突然毒发。
现在浑身滚烫昏迷了过去,躺在床上,温若眠甚至都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心疼的就没有了理智。
燕生犹豫的抬起了头,看到温若眠这么着急,只好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你放心吧,我这几日也准备了好多药材,定能缓解王妃的病情!”
不仅在岩城的药馆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几味药,而且在城外也找到了几味,不过还没有找全最重要的几部分。
现在也只能搏上一搏,争取让碧螺少受些痛苦。
温若眠这才慢慢的放开了他的袖子,赶紧让他进去。
碧螺这会儿,又慢慢的转醒了过来。
喉咙干哑的,从嗓子眼挤出了一句话。
“疼……”
这会儿他的身上仿佛,有千百个人拿针戳她一样。
而且还如同火烧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