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儿这么说,贺莲不好再推迟,眼睁睁看着碧螺被云清儿带回坤宁宫。
心中无数怨怼也说不出来,若不是仗着皇帝宠爱,她定不会让云清儿好过!早晚有一天,她定撕烂云清儿这张装清高的脸!
皇后的偏殿自然是没得说,纵使心中万千思绪碧螺也沉沉睡去。
身边没了熟悉的人,碧螺起的早,休憩了会儿,就被云清儿传过去,一起用膳。
刚落座,外面便一阵吵闹,云清儿充耳不闻继续用膳,碧螺只好陪同。
忽然,殿门被打开,碧螺抬眸看去,只见温若眠逆光而来。
“皇嫂。”温若眠将目光放在碧螺身上,确定无事才又道,“臣弟来接碧螺回府。”
云清儿放下银筷,淡定的擦擦嘴,抬眸道,“既然来了,那就带回去吧。”
说完,云清儿拉起碧螺的手,语重心长道,“昨夜本宫想了许久。
阿眠本宫是把他当做亲弟弟来看待,你万万不可再负了他。”
起身,拉着碧螺来到温若眠面前,将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笑着对温若眠道,“本宫可是把你的王妃还给你了,万不可再挑本宫的理。”
温若眠点头,从云清儿手中接过碧螺,便道,“臣弟就不在此陪皇嫂用膳了。”
看着温若眠带碧螺离开的背影,觉得温馨。
皇上圣旨已下,宣王府再次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处处张灯结彩,挂上红锦,而窗户上均是贴上福字。
下人们将过道打理的一尘不染,一个死角都不放过。
远处的嬷嬷还不停地训斥,“歪了歪了!你们的眼睛是被熊舔过吗!”
每一处都透着紧张。
回到宣王府,看到这般情景,碧螺也是不禁红了脸。
温若眠见此大笑着,拉着她进了书房。
书房摆设一新,碧螺一眼就看到书架上挂着一副画,画中女子正是她。
又看到案上有一抹绿色,走过去拿起来一瞧,竟然是那日在茶园遇刺从刺客身上取下的那枚玉佩。
想着碧墨那日所说,转身举着玉佩问温若眠,“那刺客呢?”
温若眠冷声道,“含毒自尽了,看他们的身手素质等,是死士不错。”
闻言,碧螺陷入沉思,看着这玉佩,忽然脑中浮现出温承瑾腰间所佩戴的玉佩,花纹与其相似,只有少许的不同。
但是由于距离太远,碧螺也没看清楚,和温若眠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温若眠蹙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吧。”
“怕是还会有所牵扯……”碧螺轻叹道。
温若眠点头,眸里泛着光芒,“嗯,等我们成亲后,本王自会去问个清楚。”
碧螺点头,话锋一转,“你说的东西呢?”
温若眠宠溺的笑笑,摸摸碧螺的头,拉着她来到一处书架,轻轻移动一个竹简。
一旁的画竟然卷起来,后面的实木变成一道小门打开,里面是一个暗格。
取出里面的盒子,温若眠面色严肃,郑重的将其交到碧螺手上,“打开一瞧便知。”
看了看温若眠,后者示意她打开。
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可以看到盒子上的花纹是百花齐放的景观,并未上锁,碧螺轻轻打开。
是一个手镯,红绳打底,银铃在上,充满了异域风情,在大康很难见到。
“这是我母后陪嫁过来的,她是胡族人。”
胡族居住大康北边的一处荒蛮,鲜有人知。
这个小族,温若眠母亲是胡族最会射箭的女子,那年她独自来到京都,遇见了微服私访的的先帝。
二人始于英雄救美,一见钟情,得知先帝身份后仍旧不顾族人反对,毅然决然嫁入皇宫。
最终,温若眠母妃不懂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直来直往的性子让她树敌太多,死在深宫。
这银铃手链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
温若眠眸色温柔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将手链带到碧螺的手腕上,拥其入怀,”阿螺,不要离开我。”
轻轻点头,碧螺同样紧紧抱住他,顿感心安。
“姑娘!”碧墨破窗而入,映入眼帘的确是此情景,连忙转过身,双手捂眼,“你……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宛若盲人一般,摸着窗户又跳了出去。
碧螺推开温若眠,娇嗲的看着他,“都怪你!”
碧螺扭头,赶忙出去追上碧墨,关奚的事情还没问清楚。
温若眠暗自给守门的暗卫记了一笔,连个女子都拦不住,要他何用。
碧墨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院子里的大柳树下等着碧螺,就连大柳树都被人缠绕上一层红色的绸缎。
见碧螺过来,调侃的吹着口哨,碧墨一跃而下,“姑娘安好,我便放心了。”
与碧墨并肩而行,碧墨主动交代起她想知道的事情,“木香已经接回来了,不出意外明日就可到达今日晚上便可到家京都。”
她难得面露喜色,眉飞色舞的道,“关奚那臭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他所说的皆是属实。”
左右瞧瞧,附近确定是无人,碧墨凑近碧螺的耳边,“苏府那日,实行抄斩的并非官兵,而是一群黑衣人,腰间佩戴着玉佩。”
又是玉佩,碧螺有些不好的感觉,蹲下在地上画出几个花纹,“可是这个样子的玉佩?”
碧墨摇头,“这个关奚可没说,你得问他去。不过他之前说的那些,这几日我都已经证实过,确实不假。”
这可是一大进展,碧螺大喜,就连脚步都轻快许多。
第二日清晨,一醒来,阳光甚好,婢女推门而入,“姑娘醒了?”
那身影,碧螺睡意散去,“木香!”
木香一笑,放下手中的水盆,“小姐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
她硬是将还欲赖床的碧螺拉起,“姑娘,快些洗漱吧,等大婚那日,起的更早,姑娘还需早些适应。”
强打着精神,有木香伺候果然舒心很多。
“姑娘,隐军杨晓求见。”
屋子门外,一声清脆,伴随着跪地的声音,重重打在碧螺心中。
推门便见长青面色不好的站在门口,而一旁还跪着一人手中还握着一封带血的信。
“师父?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