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之中的火辣辣的疼痛感,碧螺惊讶的看着大长老身后男人一张阴沉的脸。
温若眠今日穿了一件深黑色,身材修长,整个人宛如从地狱里走出的罗刹。
他一只手紧紧握住大长老的手腕,使得大长老几乎动弹不得,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你是什么东西?”
似乎一股冷气包围了周身,温若眠的施压下,大长老一动不敢动,似乎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碧螺鲜少见到温若眠动怒,饶是碧螺也有些被吓到。
“王……王爷。”大长老的声音带着轻易听得出来的颤抖。
温若眠一把将大长老丢在地上,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滚。本王不想在看见你。”
这一句话如获大赦,大长老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踉跄的头也不回就跑了。
温若眠揽过碧螺,心疼的看着她:“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碧螺摇摇头:“没事。”
她被温若眠抱着,目光落在大长老消失的方向上,她自然会帮碧家,但绝不是看在这些人的脸面上。
正如碧螺所想,圣旨到了冰府,冰府也欣然接旨。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就此结束时,冰府里却突然传来消息,所有的茶树全部在一夜之间生了虫病,枯萎而死,根本不能供应皇家的茶业支用。
“听说冰家的那位白衣家主特地去宫里请罪,在御书房外吃了好几天的闭门羹呢。”
木香笑的有些幸灾乐祸,坐在碧螺身边剥栗子。
碧螺仅仅是微微一笑。
“总算这个冰家家主是个讲信用的人。”
木香送了一口气,多天的忧心一扫而光,动作也快了起来,不一会就剥好了一小盘,端来给碧螺尝尝。
碧螺看着木香的天真,哭笑不得。
哪里是冰少瑾讲信用,分明是他看到了更长远的利益。没有一个商人不是以利益为出发点,碧螺如此,冰少瑾更是如此。
御书房之内,温若安直接摔碎了茶盏:“这是谁沏的茶?”
奉茶的内侍慌忙跪下,连连磕了好几个头:“皇上息怒,这茶叶是上月的陈茶。
由于茶商一事至今未有着落,宫里的贡茶已经断了半月有余了。”
谁能想到偌大皇宫,竟然没有茶业的供应,实在是笑话。
温若安揉了揉眉心:“碧螺呢!”
内侍不愧在宫里当差多年,立刻就懂了温若安的意思:“奴才马上去办。”
出了门转身就奔向碧府,内侍一刻不敢耽搁。
木香通报说内侍来的时候,碧螺正在梳妆。
“先叫大监在正厅里休息。”
“小姐,我们快些,不要叫人久等了才是。”木香生怕内侍等的不耐烦了,匆匆接过碧螺手中的钗环为她梳妆。
碧螺看着木香忙前忙后,一时间心里一暖。
手上取了唇印,轻轻咬下,饱满红润的嘴唇就显露在铜镜之中,衬的整个人更加绝美。
碧螺扶着木香款款走进正厅,看见焦急等待的内侍,施施然一行礼:“大监好。”
“碧大人怎么才来?皇上可还等着碧大人的茶呢。”
好容易等到了碧螺,内侍捏着尖锐的嗓音,惦着小碎步迎过来,似乎比圣上还要焦急。
“茶已经备好了,大监现在就可以带走。大监可要最下来喝杯茶?”
碧螺微微一笑,举止之间处处得体,举手投足之间都格外引人注意。
讶于碧螺的聪敏,内侍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声音放缓了不少,还是一如既往地尖锐:“碧大人可仔细掂着,日后前程必然不可限量。”
碧螺又是一福身,身后的木香也跟着微微行礼:“既是如此,那就承大人吉言了。”
内侍扬了扬,白色拂尘搭在手肘处,回了碧螺一个礼。
送走内侍,碧螺轻轻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袍:“去告诉庆珠,碧螺馆可以重新开张了。”
“是!”木香回答的格外清脆,闻言立马就前去了。
如今算是渡过难关,眼睛仍旧看着内侍身影消失的地方,这笔账是要跟蒋叶青好好的算一算。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李诗瑶坐在院子里做绣活,她脑海里想着蒋叶青穿上这件衣服时挺拔的身姿,不禁微微一笑。
但又立马想到蒋叶青的那副丑陋嘴脸,不由得有些反胃。
“怎么了?”
蒋叶青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见李诗瑶又在反胃,皱了皱眉。
他放下手里端着的汤药,走来拂了拂她的脊背。
对于蒋叶青突然的温柔,李诗瑶有些受宠若惊,身子一抖逃离开蒋叶青的触碰。
蒋叶青身子一僵,不自然的收回手:“过来把鸡汤喝了。”
李诗瑶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桌上等我鸡汤。
“你难不成怕我下毒不成?”蒋叶青苦笑一声。
“正如那日你所说,我们各自有把柄,有各自依存,我就不能伤害你是不是?”
蒋叶青打开坛盖,浓郁的香气飘逸出来 他盛好一小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听话,过来把鸡汤喝下。”
李诗瑶有些犹豫,但还是选择相信蒋叶青。
鸡汤十分入味,李诗瑶全部喝掉,抬头只看见蒋叶青宠溺的笑。
她有些恍惚,蒋叶青有多久不曾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自己了?
“一会早些休息。”嘱咐了这一句,蒋叶青便离开了。
眼泪竟然夺眶而出,李诗瑶紧紧捂住嘴巴,又惊又喜。
她不知道的是,出了院子的蒋叶青又立刻换上一副冷峻面孔。
吩咐守在门口的小厮:“夫人一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小厮应了是。
蒋叶青抬脚去了环姬屋里,似乎是要将自己受到的气全部撒在环姬身。
,蒋叶青大手一挥撕碎环姬的衣裙,露出女子身上交错不一的伤痕。
“你放开!”环姬努力的想推开他。
“没有谁可以反抗我,所有想阻挡我的人都得死!”
他抬手给了环姬一个耳光,直接将她压在身下,“碧螺那个贱人不可以,你也不可以!”
蒋叶青心里又恨,若不是这两姐妹给自己下了药,他又怎么会难以生育?
当初顾及着匈奴,不能做什么,如今大康与匈奴翻脸,他也就不用再顾及她们的性命。